第 55 章

江挽夏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她亲戚就第一时间给刚出院的爸爸打了电话。

她妈妈电话打来的时候,她盯着亲戚目光简直能吃人。

她爸爸又进医院了。

这次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他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她站在原地, 看着办公室里的警察和电话里催促她的母亲, 左右为难。

警察看她都快哭了, 于心不忍:“你先去吧, 这边找个负责人给我们介绍一下情况就行。”

江挽夏道谢后直奔医院。

急诊室的走廊里,她一阵小跑停在母亲身边, 母亲坐在椅子上,正埋头抱着膝盖。

听见她的动静,她抬起了头,一脸泪痕。

江挽夏刚想说话,母亲突然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江挽夏被打的头一偏。

她的眼泪瞬间落下来, 她转过脸, 低头面对着母亲,眼圈泛红,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还有脸哭, 公司刚交给你几天,就变成了这样子, 你爸爸还每天晚上教你怎么做,你就是这么做的?!”

江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捶打她的肩膀, 江挽夏流着眼泪, 一动不动, 任她撕扯。

这次爸爸比上次更严重了, 要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治疗。

江挽夏没办法在医院久待,公司一出事,所有人都开始指着她拿主意了。quya.org 熊猫小说网

平时跟她唱反调的董事高层,此刻一个个缩着脑袋,所有事情都推给了她。

今早该打给施工方的资金没有到位,对面已经打电话过来催了。

“我听说你们公司出事了,公司的董事卷钱跑了,那你们公司现在还有钱么,我跟你说,这笔钱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我就指着用这笔钱给下面的工人发工资呢......”

江挽夏好不容易应付完施工负责人,警察就告知她,李建华和王馨涉嫌职务侵占罪。

然而,他们已经携家带口的跑到国外去了,此刻在国内鞭长莫及。

她这一天度日如年,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不好过,合作商不间断的催债电话,员工们大规模辞职。

股东们也纷纷抛售手中的股份,只是这个时间点,根本没人会要。

甚至,她不知道施工方的工人如何知道了自己的电话,每天不定时有人打过来,语气或软或硬,就是要钱。

半夜好不容易睡着,却被电话吵醒的江挽夏,简直想直接扔了自己的手机。

被人隔着电话骂了一通黑心,她彻底醒了。

醒了,她就睡不着了,她在一片黑暗中睁着眼睛,脑子里思绪杂乱,熬到天亮起来去了公司。

江挽夏硬挺了半个月,最终只等来了法院的传唤。

她没办法,只能申请破产结算,公司的账户被冻结,他们家的资产也被查封。

她来到医院的病房外,坐在走廊里怔怔出神。

江妈妈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女儿坐在那一动不动。

她走了过去:“夏夏......”

“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跟我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吧,家里待会也要来人了。”

他们的房子也要被查封了。

江挽夏嗯了一声,跟在母亲身后回家,没想到快到家了遇见几个建筑工人。

他们的薪资已经很久没有发放了,工头说是因为甲方不给钱,并且甲方负责人最近要搬家躲起来了,他们就只能赶在他们躲起来之前上门催债。

江挽夏跟他解释,公司之前一直是按时打款,这次未打出去的款项,实际上,是用于他们未来的劳务以及材料的各项费用。

先前的工资没有按时发放,这分明是施工方自己的问题,却趁势甩到了她头上。

这话她已经在电话里说很多遍了,但是这些工人却跟听不懂一样,无论她怎么说,他们就是认定了她要赖账。

当面解释也解释不清,江挽夏无奈,跟他们说不明白了。

江妈妈在一旁耗着,有些不耐烦了,转身要走,工人一看她这副样子,还以为她们瞧不上他,立马伸手拉着江妈妈不让她走。

其他工人也有样学样,扯着嗓子大声斥责她们没良心:“自己吃好的住好的,却说没钱给我们发工资!”

江妈妈被扯着吓了一跳,江挽夏见状赶紧挡在她身前:“别动我妈!”

几人挤在一起来回推搡间,江挽夏手里的包一不小心被直接甩飞,掉到了旁边的水池里。

众人一时安静下来。

工人们退后一步,有些心虚,但还是放了几句狠话才走:“你最好快点给钱,不然我们还会过来找你的。”

江挽夏扶着栏杆,看着逐渐沉下去的包,心里有些慌乱,包里没甚么重要的东西,只有手机,手机还在里面。

她一瞬间想越过栏杆下去找自己的包,江妈妈被她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拉住她。

“这池子水深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手机捞上来也不能用了。”

“可是,可是......”权至龙的联系方式在里面。

江妈妈问她:“可是什么?”

江挽夏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甚么,我们走吧。”

她临走前又看了一眼水面,水面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的包完全不见踪迹了。

她跟着妈妈回家,在法院执行人员的注视下收拾衣服日用品,至于其他稍显贵重的东西,一概不能带走。

沈思远开着车过来了,要帮她们搬东西,还要接她们去他家里住。

江挽夏不想去,但是她看了看身边的妈妈,只能同意:“等我找到住的地方,我们会立马搬出去的。”

沈思远不高兴了:“我就是想帮帮你,你能不能别这儿倔!”

江挽夏没说话,她一路都在想以后该怎么办,爸爸的医药费也是一大笔钱,她该去哪里弄这些钱。

江挽夏想着想着,突然想到了自己在韩国的那套房子。

没错,那套房子很值钱!

她下车安顿好妈妈后,立刻拉着沈思远道:“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我在韩国有套房子,你联系个韩国的房屋中介帮我处理一下,我想尽快卖掉,降价也没关系,我现在很需要钱。”

“缺钱我借给你......”

“别说这种话,难道要我以后一直跟你借钱生活吗”,江挽夏一脸的恳求,“我现在实在是没精力管这件事,你帮我处理一下好吗?”

“好。”

“谢谢,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江挽夏......”沈思远见不得江挽夏这副落魄的模样,他觉得很心酸,“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联系中介把房子卖出去。”

说是这么说,但卖房子不是件小事,短时间内很难迅速变现。

远水解不了近渴,江挽夏现在就很缺钱。

衣食住行,干什么都要钱,江挽夏从来没觉得钱这么重要过,她现在甚至连一个新的手机都没钱买。

还是后面沈思远看不下去,把自己的旧手机给她用了。

“给你买新的估计你心里不乐意,先用我这个旧的吧,等有钱了你再换。”

他之前不知道她手机坏了,还是给她打电话老是无人接听,他回来一问,才知道怎么回事。

江挽夏拿着他的旧手机默默点了点头,她确实需要个手机,没有手机,最近妈妈临时有事,想联系她都不方便。

还有手机卡,她去了营业厅,在店员询问补办老卡和购买新卡之间,她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了新卡。

老卡有太多人给她打电话,她不胜其扰,索性换个新的吧。

至于权至龙,这种状况下,她也不可能再去找他,就当作这是彻底的告别吧。

“帮我把旧卡注销掉吧。”

“好。”

......

江爸爸的医药费暂时是沈叔叔在帮忙垫付,他一直没有醒过来,躺在医院里的每一天都要钱。

江妈妈每天守着他神思不属,江挽夏觉得妈妈也生病了,只是她不肯去看医生。

她也拿她没办法。

她现在忙着找工作,她首尔大毕业,又去了法国留学,别人一听就对她很感兴趣,但是,她拿不出自己的学历证明文件,那些东西都在她法国的小院里。

结果人家一看她拿不出来,顿时眼神都变了。

异样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就差明晃晃的说她是骗子了,她在这样的目光中,羞愤又窘迫。

最后还是一家翻译公司看中了她的英语能力,决定破格聘用她,谢天谢地,江挽夏当时不知道有多高兴。

总算发生了一件好事,她当即去医院,把这个消息分享给妈妈,然而妈妈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江挽夏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整个人像瘪了气的皮球一样,好不容易冒出来的一点喜悦又缩了回去。

不过,好歹有了工作,有工作就能领到薪水。

她开始按部就班去上班。

上班后她才发现,她以为自己以前去自家公司很辛苦,但是自从变成打工人,她才发现下面的员工一样痛苦。

班一天没少上,气一天没少受。

她讨厌人情世故和虚与委蛇,结果现在为了生活,却不得不改变自己,强行融入人群。

原来工作要做这么多与工作不相干的事情。

尽管如此,但是等工资到手的那一刻,她还是很高兴。

她终于有钱出去租房子了,吃着沈思远的,住着沈思远的,她心里不知道有多不好意思。

以前他们家境差不多,相处起来毫无芥蒂,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们是寄人篱下,即使他什么都不说,她们也总是小心翼翼地,在他面前矮了一头。

江挽夏的自尊心不允许她一直这么低着头,所以一赚到钱,她就开始盘算着租个房子。

就她和妈妈两个人,她们也不用太大的房子,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

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找个稍微好点的房子,妈妈一辈子没吃过苦,没道理老了老了,却要跟着自己受苦。

江妈妈却道:“你钱又不多,省着点吧,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们不用太好的房子,能住人就行。”

她白天基本上都在医院守着丈夫,现在家对她来说,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

江挽夏闻言,只能点头同意了。

她趁着周末和晚上,去看了几栋房子,最终在离医院近还是离公司近之间,选择了一家离医院更近一点的老式居民房。

妈妈每天都要去医院,,还是离医院近点好,至于她,她年轻力壮,她可以每天赶公交上班。

居民楼总共七层,她们住在了三楼,房子不大,两室一厅,设施陈旧,隔音也不太好,外面稍微有点动静,家里都听得很清楚。

她有些不满意这里,但是妈妈觉得这就够了。

好吧,江挽夏也同意了。

如今她们也没有挑剔的余地,有个容身之处已经不容易了。

***

吵架过去几天,权至龙就有些后悔了,他当时就是一时冲动,才会说了分手的话,并不是真心的。

现在看看社交媒体上自己发的照片,他简直想掐死自己,本来夏夏就已经很生气了,他居然还往她心窝子里戳,他这不是找死么!

他一时间蹲在后台的抽烟区唉声叹气。

他点开自己的社交动态,想把这张照片给删了,但是突然删照片,又该被人逮着一通分析了。

到时候又不知道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谣言冒出来,万一夏夏又误会了怎么办。

于是,最终他只能作罢了。

抽完一支烟,没等他懊恼太久,工作人员已经找了过来,他说出去抽支烟,结果一去不回,负责妆造的老师就开始喊他出来逮人了。

权至龙只好收了手机回去。

演唱会一场接着一场,他在印度尼西亚站结束后,突然感觉到了巨大的空虚感。

演唱会上的万人瞩目,演唱结束后的疲惫虚无,两种极致的情绪挤压着他,这一刻,他很想给江挽夏打个电话。

这样想着,他的手不自觉就把电话拨出去了,做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动作,仿佛变成了条件反射一般。

等他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拨通了。

他们已经半个多月没联系了,权至龙害怕中又带着几分期待,他把电话放在耳边,然而,电话那端始终无人接听。

权至龙期待的神情逐渐转化为失落,江挽夏应该是有事才不接自己电话的吧。

他看了看时间,没错,这个点法国才凌晨,她一定是睡着了,等她醒了说不定会给他回电话,再不济回个消息也行。

但是结果让他失望了,一整天他看了好多次手机,都没有收到关于江挽夏的任何回复。

晚上,他气得把手机撂在沙发上,跑去洗澡去了。

演唱会如此密集的行程,让他暂时把和江挽夏的矛盾放到了一边。

他想着,等到了七月份,他就稍微空闲了,到时候他去法国找她,一定能把她哄好的。

结束了新加坡的演唱会,终于,权至龙有了半个多月的休息时间。

他立刻定了去法国的航班,一路上他都在脑海中模拟着,见到江挽夏后可能发生的情节,到时候他要怎么表现,才能让她消气。

想来想去,还是撒娇示弱最管用,江挽夏吃软不吃硬。

权志龙来到江挽夏的住处,六月时节,院墙上的的蔷薇花盛放了,如云似雪,美丽迷人。

权至龙欣赏了好一会,才敲了敲门。

门内无人回应。

他隔着大门的缝隙往里看了看,客厅的门窗紧闭,她应该不在家。

他抬手看了眼手机,下午四点多,她还在学校?

可能性很大。

她以前在首尔的时候,就喜欢去学校的图书馆,明明家里就她一个人在,没有人会打扰她学习。

现在应该也一样,她就窝在学校的某个角落里看书。

权至龙想着这幅画面,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他没有离开,就站在她家门口等着她,他希望她一回到家就能看见他,他期待着她那一刻惊喜的表情。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在院门外来回踱步,一会走一会蹲,看看花戳戳草,胡乱消磨着漫长的等待。

然而,等到天都黑透了,等到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他依然没有等来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头看时间,8:47。

这个时间,他安慰自己,江挽夏应该还在学校,她这么爱学习,十点钟回来都正常。

十点钟,江挽夏没有出现。

十一点,江挽夏没有出现。

十二点,江挽夏依旧没有出现。

他忍不住给江挽夏打了个电话,他本来不想打的,他本来想直接闪现在她面前的。

电话拨过去,依然是长久的无人接听,之后是自动挂断,打了几遍都是一样。

权至龙叹了一口气,江挽夏不会是把自己拉黑了吧。

还是......她出事了?

不会的不会的,他摇了摇脑袋,甩掉不好的想法。

他靠着大门,整个人缩成一团蹲在门口,执拗的不愿意离开,他就不信等不到江挽夏了。

等着等着,他整个人就开始迷迷糊糊了,他刚结束演唱会,第二天就过来找她了,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在门口站了一晚上,早就累了。

昼夜温差大,他穿着长袖T恤,背贴大门,头倚院墙,在睡梦中觉得有点冷。

他不自觉抱紧自己的手臂,皱着眉头,睡得很难受。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放亮了,他感觉自己嗓子有点疼。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眼时间,早上五点多。

江挽夏还没回来?!

他有些慌了,江挽夏不是会夜不归宿的类型,他掏出手机不死心的继续打给让她,又是无人接听。

该死的无人接听!

权至龙在门口着急了,他该联系谁,此刻他才发现,除了江挽夏的联系方式,他居然不知道该如何找到她。

她姐姐,对了,他以前加过姐姐和姐夫的联系方式,但是打给他们依然无人接听。

权至龙彻底懵了,总不会是跟自己分手了,全家都把他拉黑了吧。

没办法,他只能离开了。

他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间,他有点不舒服,先睡一觉再说。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肯定,自己是感冒了,甚至有点发烧。

他忍着身体的不适,吃了点东西,又去了江挽夏门口。

这次他才刚站了没几分钟,邻居家的大门就开了。

邻居女人有些警惕道:“你在干什么?”

她昨天回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带着口罩也看不出长相,总觉得有些危险。

权至龙听不懂,他用英文说道:“你好,你会说英文吗?”

女人点点头,英文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权至龙闻言,指了指院子:“我在等这家的主人,我是她男朋友,她一晚上没回来......”

女人有些怀疑的上下打量他:“她这段时间都没回来,应该是有事外出了,你不知道吗?”

权至龙眨了眨眼,她这段时间都不在,那是回中国了?

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没出事就好。

看来是她导师给她放假了。

权至龙礼貌点了点头,转身告辞了,一边走,他一边想,要不要去中国一趟。

但是他又不知道她中国的家在哪里,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人,尤其是在他联系不到她的情况下,两人见面的概率微乎其微。

最终,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坐飞机回了韩国。

回韩国后,他才后知后觉,应该跟那个法国邻居交换一下联系方式的,这样他就能知道江挽夏什么时候回去了。

已经回来了,没办法了,只能下次再找时间过去了。

无功而返,权至龙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就倒头大睡,他烧得更严重了。

长期的工作挤压,再加上吹了一夜冷风,他现在浑身都不舒服,整个人昏昏沉沉,根本醒不过来。

家人发现他的不对后,就给他喂了药,他出了好多汗,才稍微好受些。

病着的时候没精打采很正常,结果病好了他还是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

家人都有些莫名。

权至龙自己也很郁闷,明明是期待已久的休息时间,他现在也提不起劲来了。

以前只要有时间,他就会跑去和江挽夏待在一起,现在闲下来,身边少了个人,他才发现有多难熬。

还不如演唱会的时候,至少一直忙碌着,让他暂时忘记了失恋的痛苦,现在情绪好像才真正开始反扑。

他晚上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觉,翻来覆去,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他休息的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给江挽夏打电话,他已经习惯了电话那头长久的无人接听后,机器响起的‘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

但是突然有一天,提示音就变成了,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

权至龙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空号,号码注销了?!

他彻底慌了。

他们虽然吵架了,但他一直笃定,江挽夏不会真的和自己分开,但是现在,他突然不确定了。

巨大的恐慌感笼罩在他身上,他整个人陷入了焦灼不安的状态。

家人们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他的这份坐立不安,只能安抚他放宽心,等过段时间再去法国找她。

权至龙买了去中国的机票,他还是按耐不住了,他如今已经完全六神无主了。

他只知道,要先见一面再说。

到了中国后,他依然联系不到她,他在他们曾经住过的酒店住下,在附近的路上又走了一遍,一无所获。

南京太大了,大到他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他跟个没头的苍蝇似的一通乱转后,最终,又灰溜溜地回去了。

回去后,他颓废了好长的时间。

他和江挽夏分手了,他联系不到江挽夏了,想求和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求。

江挽夏怎么这么狠心,明明是话赶话说到了分手,他不是真心的,她应该知道的,怎么能就这样消失了.......

他胡子拉碴,抱着被子整天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出门,家人们都很担心他。

直到节目录制开始的前一天,他才走出家门。

公司趁他休息这段时间,给他接了韩国本土的综艺《running man》。

他去参加综艺那天,也是休假这段时间队友们头一次见他。

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约吃饭聚餐也约不出来,问就是一句有事。

他们本来想着见面了好好吐槽他一番的,结果一看他迷茫痛苦的状态,就知道多半是感情出问题了。

毕竟,至龙哥最近的事业一帆风顺。

一问,果然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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