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无题
在他印象里韩春敏很细心，鉴赏古董也有一首。
在观察细节这方面韩春明应该是所有人中最仔细的，这是个人特长。
楚源觉得想要了解事情直接问韩春明会比较快。
韩春明一愣，队长怎么叫自己了。
但也不容得他多想，立即汇报道：“屋里已经差不多收拾好了，房顶还有三分之一没补，我们没啥经验，效率很低。”
大家也是一脸惭愧。
楚源点点头：“要下雨了，那接下来分配一下工作吧。”
“李玲玲和赵澜既然会做饭，那就去烧水做准备，等下要做饭和杀猪。”
“韩春明和王志刚还有张海成，你们三人去队里借个杀猪桶过来，等下若是下雨，你们切记别淋着了，身子虚容易感冒。”
“李大牛你力气大去磨刀，杀猪快不快就看你刀磨得怎样了…………”
被点到名的人很疑惑。
队长怎么记得这么多名字，就之前点了一次名而已，竟然都记住了？
“愣着做什么，要我请你们吗？”
楚源一喊，被点到名的人一哆嗦赶紧行动起来。
楚源又看向受伤的一个瘦瘦的人：“我看看。”
观察之后，不严重。
“不算严重，你坐着休息，别乱动，自己先按摩，有时间我再去帮你找药。”
“剩下的人跟我来…………”quya.org 熊猫小说网
说完带着剩下的十多号人走到宿舍后面。
结果发现破烂的牛棚还没拆。
众人一阵惭愧。
没拆过房子，不知道怎么拆。
而强行拆的话又怕弄坏了没必要弄坏的木板和瓦片。
楚源没多说什么，直到这不是数落骂人的时候。
他围着牛棚转了一圈，每到一处柱子就揣上一脚。
大家很疑惑。
楚源最后喊道：“让开点。”
大家闻言让开一段距离。
刷…………
楚源助跑几步，一脚踹向最粗一根大腿般粗壮的柱子。
咔嚓…………
哗啦啦啦——
顿时柱子被折断，其他的柱子也跟着断裂，破烂的牛棚在顷刻间倒塌化作一片废墟。
动静很大。
前院正烧火的李玲玲和赵兰以及在磨刀的李大牛立马跑了过来。
看见倒塌的牛棚之后顿时和大家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源吩咐道：“来得正好，将没用的木头拿去当柴火烧了。”
“另外你们几个将好一点的木板和瓦片挑出来堆在一边。”
“你们几个排好队，一个接一个，从这里道房顶，排好…………”
“你们几个再排一排…………”
说完楚源上了房顶。
“你们排好队依次将瓦片递上来，另一边同样的方法将木板递上房顶，不需要很多，够了我会说。”
“也不用着急，一个接一个，慢慢来就行。”
“梯子上的人格外注意，安全第一…………”
“多出的人去屋里看哪儿还没补上的，从里面观察防止漏补…………”
楚源有条不紊的指挥着。
轰隆隆——
雷鸣声震耳欲聋。
大家也按部就班行动起来。
“上来两个手脚麻利的帮忙削木板，根据缺口长短削好后将木板和瓦片放在缺口处，我来补就行。”
“我来，削东西我有经验。”
“还有我…………”
工作顺利进行。
这下大家清楚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效率。
排好队递东西的方法完全每个人都跟得上，甚至还可以休息。
原来事情竟然可以这么轻松。
之前手脚麻利力气大的人都想多出一份力，结果混在一起有快有慢搞得一团糟，但是楚源如此安排之后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这样也可以。
方法太简单了…………
但效率却异常的高…………
甚至还觉得人太多了，于是大家渐渐的也主动分配人力，排队多余的人立马投入了挑捡工作当中。
齐心协力之下几分钟的功夫就将几百块完好无损的瓦片和一些相对完整的木板挑了出来，甚至还帮忙削起了木板。
十来分钟后。
该检查的缺口都检查完毕。
该削的木板削好。
该堆放的瓦片也堆好。
该清理的缺口也尽数清理。
一切只等修补…………
哐啷…………
低空惊雷炸响。
骤然天空飘起了雨点。
有的人还想帮忙修房顶，但楚源一挥手：“房顶的人赶紧下去…………”
“可是队长我们能帮忙....”
“不用，等会这里湿了很容易摔，你们没干过这种活很容易不稳，你们长期吃不饱身体也虚，不能淋雨。”
见房顶上的人还在犹豫，楚源呵斥道：“赶紧下去，还有其他人都赶紧回房，如果有漏水的地方就用桶接着，你们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交给我…………”
“队长我.....”
还有人不走，楚源冷眼一扫，愤怒道：“他吗的你们要造反吗，跟你们讲道理没用是吧，行，你们只要一个人不听指挥，等下全都没饭吃…………”
“还有，生病了明天一大早都给老子打包回家，别丢人现眼…………”
他不是逞英雄，而是这群家伙真的派不上用场。
一没干过这些活。
二身子瘦的皮包骨一个个想难民，加上工作了一下午本身就很累，要是淋了雨保不准就生病了，所以也不是锻炼这些人的时候。
另外生病保不准会传染，体质弱的然感染率还贼高…………
生活是现实，不是你觉得行就行。
开荒过的楚源吃过这种亏，所以语气相当的坚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以后干活的机会多得是，现在赶紧滚蛋…………”
楚源骂完继续工作。
大家只好各自收工回房。
哗啦啦啦——
下一刻倾盆大雨密密麻麻拍打下来。
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嘈杂雨声当中。
有的屋顶还在漏水。
有人赶紧用盆对准接着。
而在房间里从下往上透过房顶孔洞看到那张本来很帅气的脸如今却变得脏兮兮、并且脸上和发丝都满是汗水以及雨水的时候.
一些人想起以前的待遇，鼻子止不住的有些发酸。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房顶上的那个身影有多么不容易。
此时。
大部分人在屋檐下躲雨。
有的靠在墙上，有的靠在柱子上，有的坐在地上。
大家看不到房顶上的楚源，但看到院子里被雨水冲刷的三百来斤的野猪尸体时，也都陷入了沉默。
忙了一下午，却没做出什么名堂。
到头来还是吃现成的。
想吃吗？
想…………
配吗？
似乎不配。
以往在张力手底下这些人从没有感到愧疚，毕竟自己吃不饱甚至还要上交。
但今天一对比，心里总不是滋味。
明明相处才不到第一天，却感觉经历了好多。
大雨噼里啪啦作响。
就像是过年放的鞭炮，但大家始终感觉不到喜庆。
明明雨声很大，但此刻却仿佛整个世界都很安静。
慢慢的....
十来分钟过去。
一间又一间的房子被修补好。
屋檐下面如难民一样的年轻人不知不觉的闭着眼睛，呼吸匀称。
又累又饿。
天气凉爽之下，就很自然的睡了过去。
韩出名三人借到了杀猪的大桶，合力顶着杀猪桶当着与走回来。
与他们一起的还有打着伞的秦大海以及三个民警。
大家忽然在路口停了下来。
看着屋檐下酣睡的知识青年们和屋顶上忙碌的身影以及院子里那獠牙几十米厂的大野猪尸体，秦大海也陷入了沉默。
虽然不是很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多多少少能猜得一些。
心里一股尊敬之情油然而生。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父母官吧…………
做十多年大队长，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上面说他不行，需要派新队长过来了。
新人队长，非一般人啊…………
以后队子会越来越好的吧。
而此时。
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划破嘈杂的雨声。
“队长大哥，不漏了，不漏了，补好了…………”
正在最后一间屋接水的李玲玲欢呼起来…………
屋檐下的酣睡的人也被惊醒过来。
“修好了？”
“卧槽，我竟然睡着了…………这是过了多久？”
“不知道啊，我也睡着了。”
大家一个个惊醒。
秦大海也带着民警与韩春明三人走进了院子。
赵兰对李大牛说道：“你赶紧去找件干净的衣服，等会儿队长下来给他换上，别感冒了。”
“哦，好…………”
李大牛很快就找了件衣服。
楚源也这时走了回来。
捋了捋头上的水，看向秦大海。
“海叔你回来了，我还有事麻烦你呢，等下你带两个人去仓库拿点粗面过来给大伙儿做点主食，我弄了头野猪回来，会将一部分肉拿去公社卖了换粮食，到时候再还回去。”
秦大海连连点点头：“好好好…………”
不过楚源却看到秦大海貌似还有什么要说。
他问道：“怎么了海叔，事情不顺利吗？”
这时秦大海旁边的便衣民警开口道：“你就是新上任的队长楚源吧，我们这边接到报警，听说你说这里有反动分子。”
“经过我调查，发现你有报假警扰乱公安秩序的嫌疑，请你跟我走一趟派出所。”
楚源：“？？？”
所有人：“………………………………”
“贾老太婆，你是听不懂中文，还是耳朵聋了？立刻，马上，给我搬走！”楚源彻底没了耐心，这贾老太婆怎么脸皮这么厚？
一个问题，一直在问。
“我和你爸生前关系也不错，你真不给老嫂子这个面子？”贾老太婆咬着牙，牙齿咬的都快掉了。
她不能忍受，到手的房子飞了。
楚源看向躲在人群里看热闹的闫富贵，质问道：“三大爷，你就在这儿看热闹，也不管管是吧？”
闫富贵做事的原则就是不得罪人，更犯不着为了楚家小子得罪邻居。
刚刚他走在楚源的后面，楚家小子就跟不认识他一样，连个招呼都不打。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闫富贵还没说话。
“我们搬到这里，是一大爷和二大爷的决定！”贾老太婆大喊。
闫富贵双手一摊，无可奈何的看着楚源：“听到没有？是一大爷和二大爷的决定，我这三大爷做不了主的！”
其实他只是不想管，想看着楚家小子倒霉，谁让他目中无人的。
“好，你们不搬，那我替你们搬！”楚源扭头就把房间里的锅碗瓢盆，往外面扔。
哐当一声。
锅碗瓢盆坏了一大半。
贾老太婆心疼的跳脚，扬起巴掌就要打人：“小贱人，给你脸了是吗？跟你好好说，你不听是吗？怪不得是个孤儿，没爹妈教育的东西！”
啪。
贾老太婆还没打，她就被楚源先打懵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脑子在蒙圈，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孤儿，你有人教育，还霸占人家房子？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楚源挖苦道。
贾老太婆呆愣了几秒钟，就疯狂用手捶地，要死要活的哭闹。
“不得了了啊！打人了啊！不得了了啊！有人欺负老人了，没有人管一管了啊！没有王法了啊！我还活着干什么？儿子啊，你带上我一起上路吧！”
贾老太婆从地上爬起来，就要去撞墙。
楚源根本没拦她。
何雨柱此时下班回来，提着饭盒路过，见贾老太婆往墙上撞，忙拉住了她：“老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啊？”
“何雨柱，何雨柱回来了！”
贾老太婆看到何雨柱，心里就有了底气。
因为何雨柱力气大，在四合院打遍天下，无敌手。
用何雨柱来杀杀楚家小子的威风。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呜呜！”贾老太婆哭的更厉害，还要撞墙。
何雨柱忙把她拉住，三大爷闫富贵跟何雨柱说了事情的原委。
何雨柱暴跳如雷，推了推站在门口的楚源。
“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尊老爱幼你不懂吗？亏你还是留学生呢，可怜可怜老嫂子怎么了你？”
“你爹没教过你尊老爱幼吗？她家里穷，你不能帮帮忙？四合院的事情都是三位大爷说了算，你算老几？”
哐当。
楚源一拳头砸在何雨柱的脸上：“你可怜她们，把你的房子让出来呗！”
何雨柱被他打倒在地，他是何雨柱，但他不傻。
贾老太婆和秦淮如本来看上的是他的房子，想让何雨水搬出来，让给她们住。
他不愿意，才出了霸占楚家房子的主意。
“我靠，你打我！打架是吧？爷爷我告诉你，我何雨柱打架从来都没输过！今天爷爷我教你怎么做人！怎么尊老爱幼！”
何雨柱从地上爬起，抡起拳头，砸向楚源。
楚源反手一握，使劲一拧。
咔擦一声。
骨头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