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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附魂在静妃身上,给凌贤元搓背那段,云苧把所有的经过都和杨轩凌说了一遍。
杨轩凌听完后,沉默了许久,问道:“他实力如何?”
云苧道:“不知,不过看他对渡劫丹有兴趣,应该是渡劫期之下吧。”
“渡劫期……”杨轩凌抬手轻轻摩挲了一下额心,“三天后去见他是吗?”
“是,你陪我去好不好?我担心他耍诈,有你在我放心。”
“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他。我带着你回地上去如何?说不定离皇城远一些,你的灵魂就不会再离体。”
云苧也不想一睁眼就在别人的身体里,还有哪些被强行入侵记忆中的别人的记忆,实在不好受,“咱们现在就走,我怕一闭眼又魂飞了。”
杨轩凌自然同意,云苧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
新皇登基后,通往云灵城的传送阵也重新打开了。杨轩凌花了二百两金子,和云苧回了云灵城。
和处处披麻戴孝的皇城不同,云灵城内并未宵禁,也没有处处挂白。
云苧道:“倒不似咱们瀚朝,君王驾崩,举国告丧三月,禁止婚嫁宴乐。这里只是皇城,落地就没有什么干系了。”
凌贤元道:“看新帝旨令。凌贤元清除异己,都以先帝驾崩陪葬的名义。如果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就会控制国丧范围,这样一些偏远的地方等知道消息时,朝廷内已经彻底换血,有风浪也成不了多大气候。”
“意思是凌贤元不想把先帝驾崩的消息传扬出去。那岂不是会造成有的地方,都不知道新帝登基了。”
“他或许并不在乎。其实四海稳定,对一国之君来说,最好不过。且从你说的,我想他应该是一个不喜麻烦的人,否则不会把后宫妃嫔全部送去陪葬,朝廷里对他有左见的,也都送去先帝那边。”
“嗯,只是以杀治乱,那岂不是暴君?”
“苧儿,皇权本就是一条血祭之路,自古便是如此,没有任何一个君王能避免。”
云苧唏嘘,忽然想起,“那赵隼登基?”
杨轩凌默然,那可是他亲手扶上去的皇帝,杀了多少人,他最清楚。也正因此,赵隼即便想要卸磨杀驴,也不敢动他。因为他能扶他,也就能扶另一个,甚至还可以不是赵氏血脉。
……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
云苧离开了皇城,魂魄便没有再飞离过,精神头也很好。她和杨轩凌把整个云灵城转了一遍,甚至连周围的城镇也没有放过。
灵修界的人还是以修行成仙为重。但并非所有人都适合修炼,且大多数的人都只是资质平庸的凡人,终其一生,跨不进灵门。
而进入了灵门的灵修们,也几乎不会流连在凡尘中,他们或拜入名门宗派,或自行修炼,远去灵山大川,跳出俗世。
杨轩凌还四处问人如何修炼。虽然那些人资质平庸终其一生也可能只是个普通人,但是论修炼的方法,那着实百计千方。
云苧在一旁听着,看着杨轩凌郑重其事的认真模样,心里升起一丝惴惴。
在回到皇城后,云苧终于忍不住心里的疑惑,“你是不是想去修炼?拜入那些宗派?”
杨轩凌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但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他确实有这种心思。
“虽然我以前也说过,带你来灵修界,支持你突破自身修为桎梏,另辟一番天地。但是那是在孩子长大,父母百年之后。”云苧两只手纠结的绞缠在一起,可见她内心的矛盾。
杨轩凌拉住了她的手,“放心,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相对短暂的别离,他更担心再次出现无能为力的局面。他在灵修界的弱小,已经感受很深。
凌贤元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葫芦,在御花园中等着云苧。
直到听到有人来报,一男一女求见,才眉梢微挑,“两个人啊。”
单公公道:“可要拦一拦?”这个拦,自然是拦住杨轩凌,只让云苧觐见。
没想到凌贤元却道:“把她的男人带来。”
他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若是个废物,便不用留了。
听完传令公公的话,云苧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你们陛下确定是见我夫君,而不是我?”
“是的,还请贵人稍等,公子随奴家觐见陛下。”传令公公对杨轩凌道。
云苧急了,“不是,你弄错了吧?确定不是召见我吗?”
“确实不是。”传令公公回道。
“正好我也想见见他,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云苧看着杨轩凌跟着公公走了,皱起了眉。
这凌贤元要干什么?
莫不是要拿杨轩凌要挟她吧,可是自己有什么好要挟的,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女人。
云苧百思不解之时,杨轩凌见到了凌贤元。
看到这个男人,凌贤元瞬间就知道,自己得不到她了。此生头一回对一个女人起了男女欲念,竟然有缘无分。
“陛下。”杨轩凌拱手揖礼。
凌贤元看着他,“免礼,怎么称呼?”
“杨轩凌。”
“哪儿人?”
“瀚朝。”
“嗯?那是什么地方?”
“离这里比较远,地域也小。”和凌云国相比,确实犹如星月之别。
凌贤元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不过听他说很小,也就没有在意,毕竟天下之大,有个部落小国,不在凌云国的属地之内,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