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身世一角(十三)

三天后的早晨,温兆笛养足了精神和力气,决定再去刺杀白未名,既然他难逃一劫,也绝不放过这个老而不死的魔鬼。于是,在临行前,把自己的想法对花想容二人说了。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骨气的份儿上,我们缓两日刺杀那名死囚,暂时不施行嫁祸之计。”花想容好脾气的说道。

“另外,我还要你哄骗白未名,等他不备时下手,以便核实白未名是否在睡梦中也能御敌,展露他神奇的武功。”花想容嘴角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如果白未名真是暗夜鸣,让我逮住了,你只要交待出是谁指使你杀死我舅舅和别的那些人,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温兆笛半信半疑:“真的?”

花想容决然道:“若违此言,花想容死于乱箭之下!”

温兆笛知道花想容这个人虽然是女子,可是说一不二,言而有信,也算放心。突然大喜过望,神情一振,慷慨迈步前行,大有荆轲刺秦的悲壮之情,嘴里还很风趣地吟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

芷风在他身后讥笑道:“姐姐,这个温老板,无论从哪个部位看,他象壮士吗?象要去撞墙!”

几个杂役已将酒楼的后院清扫了一遍,搬出摇椅,放在日光之下。quya.org 熊猫小说网

而此刻那白未名大概刚吃过饭,一手拿着一册话本,一手拿着牙签剔牙,从酒楼内走来,躺在摇椅上,轻轻摇着,一时还没有入睡。

突然,他惊奇地咦了一声,接着又笑了起来。

后院门已被推开,只见温兆笛笑吟吟地走入。

“哟?你小子还知道过来呀,是不是养好了伤,还是打算继续试一试?”白未名冷声道:“顺便好心提醒你一下,快到期限了,两天之时转眼即过,假如你真要等到第七天才动手,我会全身心的防范,那时候,我很痛苦,你就更没机会杀我了。”

温兆笛笑道:“老先生,你能别总是杀人什么的吗?我想找你聊聊天!”

白未名生气地骂道:“去你#妈#的,你个够#娘养的肚子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想聊着聊着,等我熟睡了,就立即动手是吗?”

花想容和芷风都伏在酒楼屋顶上,听了白未名的话,花想容微微一怔。

芷风看了一眼花想容,说道:“姐姐,这老头心思转得好快,看来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呐。”

花想容点点头,示意继续观察。

接着又听白未名续道:“我明知你是不怀好意心藏杀机的刺客,我能睡得着吗,啊?拜托你,想一个聪明的点子。你这样的笨蛋,怎么会有前途?”

温兆笛笑道:“暗夜鸣,不要以为你做得隐蔽,你的行踪已经败露了。”

白未名大惊,从椅上陡然而起,就在这一刹那间,温兆笛的软剑不知何时,已握在手中,嗖地一声递到,与此同时,左手三枚钢钉也激射而出,带着冰的凌厉之气。

大概是因为事发突然,两人相距如此之近,温兆笛又是趁他惊慌之中突然下手,攻他一个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经过了好几次的暗杀,温兆笛算是明白了自己的要害,早已运气护住自己胸腹要害。

只是就在这电光石火之一瞬,白未名不躲不避,头一低,反朝温兆笛胸膛撞去,手中的火球直接对准下三路。

其实,也就在这一低头之势中,很高明地化解了危机,温兆笛的一剑刺空,三枚钢钉波波波三响,尽悉打入远处的房柱之上。

而温兆笛这个人却腾云驾雾一般,被白未名这一撞,顶出丈外,撞在墙上,衣角也被烧出了几个窟窿,看起来十分狼狈。

温兆笛后背抵着墙,整个人如一滩烂泥一般,慢慢地萎顿于地。

而那白未名愤懑,觉得还不解气,掠身上前,一只脚使劲踩踏着温兆笛,一边踩,一边骂:“王八蛋,居然故意惹我生气,故意让我惊奇,故意让我痛苦!你这是故意不让我死!那我就让你好好尝尝痛苦的滋味。”

说话间,一簇一簇跳跃的小火苗,从温兆笛的身上燃烧,只是红了,有些发黑,但是不致命。而温兆笛无可挣扎,任由他践踏,嘴里嚷道:“暗夜鸣,我已经将你的事情告诉花想容了,很快就会有人抓捕你了。”

白未名一愣,收住脚,疑惑道:“真的吗?”

“千真万确,若有半点虚言,我遭天打雷劈。现下,只有我们两人同心同德,杀人灭口!”

屋顶上,花想容低声骂道:“此人太过卑劣!幸好我们还有后招。”

院内,那白未名也闻言大怒,又朝温兆笛身上狠狠踩去:“混蛋,是你把花想容人引到这里来的,居然还有脸跟我同心同德。你小子就是想跟我玩儿借刀杀人吧,也不看看你的能力,废物!”

温兆笛高声惨呼:“花想容,芷风,你们听见没有,他真是暗夜鸣,你再不出面,我就被踩死啦!”

花想容和芷风一同跃下,轻轻落地,站在白未名面前。

芷风一剑横出,挡在白未名身前,厉声道:“住脚!暗夜鸣,你作恶多端的日子已经到头了。”白未名哈哈大笑:“谁说我是暗夜鸣,啊?”

花想容拉开芷风,道:“芷风,别乱来,现在还不能断言他是暗夜鸣,我会慢慢审出结果的,在结果没出来之前谁说的,也不是真的。”

白未名泰然自若地笑道:“这个小丫头,你真的要管这些闲事吗?别忘了,你一开始的目的呀。你不是就为了揪出杀害你亲人的后的凶手吗?可你凭什么抓我审我呢?这对你好像也没什么好处吧?”

“交易!”花想容一指温兆笛:“他是你所伤,而且还用一只臭脚不断踩踏,企图将他杀死。这是我亲眼所见。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答应了,只要我能保住他的性命,他就告诉我幕后凶手。”

“那他要杀我,你见到了吗?”白未名瞪着花想容问道。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花想容冷冷地说道。

说话间,芷风已上前将温兆笛扶起来。

白未名振振有辞:“你根本就不能抓我,我就是图个高兴,花钱雇他杀我的。怎么,我自己愿意被人杀死,也有错吗?不过就是刺激了一点,这也是一种乐趣,难道我就犯法了?”

芷风在温兆笛耳边轻声道:“还是姐姐聪明,一步一步就将他引到陷阱里了。”

“只有暗夜鸣才会干这种事。”

白未名怒道:“凭这一点就认定我是暗夜鸣,只怕仍是不够。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

花想容掉头道:“温兆笛,他请你杀人的时候,是不是在你店铺里的桌上,留下过两记掌印?”白未名脱口而出:“没有!不要把这些事情都污赖到我的身上。”

温兆笛反驳道:“有。如今,这两只掌印还在,这一点,他否认不了。你带入前去一看便知。”

“哦?看来暗夜鸣你还是不死心啊,那你真的是纯粹为了寻找刺激,才找人和你一起玩儿这种互相伤害的游戏?”花想容笑看着白未名。

花想容又问温兆笛道:“当时,他为什么要请你杀人?”

“当时,他没有说为什么。只说,让我来景安刺杀望月阁的老板白未名,报仇,可是五千两黄金。”

白未名怒道:“温兆笛,你上她的当了。你怎么就像个白痴一样,这是个套啊。你这时公然承认自己是刺客,难道不怕她抓你?她不抓你,我也会报官。”

温兆笛微微一笑:“这个小丫头早就猜到我是刺客,在她面前,我不用隐瞒。但是白未名,没有目的而雇我杀人,这是暗夜鸣杀人取乐的一贯作风。这一点,你推卸不掉!”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进度,白未名,我必须带你去衙门审讯,请吧。”花想容拉着白未名说道。

白未名冷笑道:“去就去,凭我在景安的名声,没人会相信你的话。人人都知道,我可是一直谨守律条,乃是景安积善之家。”

“那可不一定。那是因为你还没见识过我的能力。”花想容对自己的审讯方式很有自信,她让芷风给白未名套上铁链,再将把温兆笛带回客栈。

“花想容,你循私枉法。他是刺客,你为什么不连同他一块抓起来?”白未名怒气冲冲地说道。

“现在还是我的交易重要。以后会抓温兆笛。”花想容淡声说道。

看着花想容带走白未名,温兆笛大喜,虽然此刻满身是伤,他却感到身轻如羽,一个重压在心上的石头被掀掉了。

从此以后,他又可以风流潇洒了。

想到此节,他暗骂花想容愚蠢,畅快地大笑起来。

芷风雇了一乘轿,把温兆笛带到客栈房间,又命管家的取来纸笔墨砚,让温兆笛如实地把收买他行刺的人一一写出。

“哈哈,你们这次可是上了我的当了。白未名并不想杀我,他所使的力道只有两成,而我又早有提防,将真气护在胸间。至于他踩踏我,根本伤不到我。所以说是我现在想要走你们根本就拦不住我。”温兆笛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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