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戴沐白在远处的窥探,朱竹清自然是心知肚明。但现在的她,对于自己的这个未婚夫是真的提不起半点的好感。
当日报名入院之时,她亲眼目睹了戴沐白搂着一对儿双胞胎离开了一个酒店。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也就算了,更为可恨的是戴沐白这个家伙竟然离开酒店与那两个双胞胎分别过后,无缝衔接的前往了另外的一家酒店。
如此淫邪之辈,顿时令朱竹清心凉了大半。
再加上在女寝楼下时,自己不过是冷声嘲讽了两句,他便要性子急躁的对自己动手动脚。这样的性子,令朱竹清更加的不喜了起来。
接着,还有涂山淮初作为对比,就显得戴沐白更加不堪了起来。
面对家族的状况,她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从涂山淮初这里求到变强的法子,用自己的力量去打破家族的陋习了。
看着身旁的众美环绕,涂山淮初的心中却显得十分的无奈。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自己一个人自在的清净一会儿,也不愿意有这么多人围在身边。虽然周围的几个人除了宁荣荣稍微有些话多,胡列娜与朱竹清都不发一言之外,并不显得如何聒噪。但涂山淮初还是略微的有些不自在。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回去多研究一下自己的暗器。
索性一阵微风拂过后,涂山悠悠的到来缓解了一下涂山淮初心中的尴尬。
“爸爸,你怎么来了?”
涂山淮初的这一句话,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除了涂山雪儿以及小舞之外,其他三人的反应也大不相同。
宁荣荣一脸好奇的看着涂山悠悠的身影,清澈的眼眸之中满是好奇的意味。但让她心中有些痒痒同时也觉得有些诡异的是,虽然现在还不到傍晚夜幕降临之时,但她却丝毫没有办法看清涂山悠悠的容貌,就好像涂山悠悠的身体周围笼罩着一层白雾一般,若隐若现,但却又偏偏看不到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很是勾人。
而朱竹清的眼底则是闪过了一丝兴奋。心思聪颖的她自然知道,涂山淮初能够以此时的修为便拥有足足三枚万年的魂环,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便是出自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手笔。对于自己看不清楚涂山悠悠面貌的这件事,她倒不是十分的上心。
三人之中,唯有胡列娜的观察更为的细致。自从涂山悠悠现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发现,操场上那些隐隐之中将目光都放在了自己这一行人身上的学员们,此时就仿佛是没有看到这个突然现身的人似的,脸上以及眼眸之中全无好奇的神色。再结合着涂山悠悠的出场方式,胡列娜的心中逐渐的开始惊涛骇浪了起来。
这样的手段,就连自己一向敬重的师傅,也绝对不可能做到。
涂山悠悠现身后,看到眼前的这一副场景也不禁微微一愣。
他在察觉到涂山雪儿的气息之后便立马现身了,倒是没有想到此时宁荣荣、朱竹清以及胡列娜都在。
不过涂山悠悠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笑眯眯的对着涂山雪儿说道:“雪儿,之前你的疑惑我已经搞清楚了。”
闻言,刚刚还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的涂山雪儿顿时眼眸一亮,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胡列娜后,期待的望向了自己的父亲。
对于涂山雪儿的方向,三女都没有发觉,只是有些惊诧的发现,在涂山悠悠声音传出的那一刻,他的面貌不再像是被一层白雾遮掩了一半,反而是露出了他的本貌。
宁荣荣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只是在心中感叹着涂山悠悠的年轻以及俊秀,最多也就暗道一句怪不得能够生出如此貌美的女儿和如此英俊的儿子。
但涂山悠悠的面貌落入到朱竹清以及胡列娜的眼帘之中后,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朱竹清瞪大了眼眸,一向清冷的脸庞上难得的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因为涂山悠悠的这张脸,朱竹清永远都不会忘。在她还没有得知家族陋习,没有与自己的姐姐反目成仇的那段天真的时光中。她几乎每一天都会看到这样的一张面孔。就算是在自己最艰难的那段时光里,她也没少在这张面孔下的石台上暗暗的诉说着心中的苦闷。
因为这张脸庞,分明就是位于皇宫之外的那尊大雕像!而那尊大雕像的主人,也是和开国皇帝一起,写进史书以及教材之中的存在!
朱竹清又怎么可能忘记?
胡列娜脸上的惊诧之色,对比朱竹清来说也分毫不减。
虽然刚刚看到这张面孔时胡列娜的心中还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触,直到脑海中回想起那幅被自己的师傅收藏在柜中的画之后,她才幡然醒悟了过来。
眼前的这人,分明与她圣狐宗的祖师一模一样!
其实按照常理来说,现在的胡列娜,是万万接触不到画像这种只有历代宗主才知道的秘闻。但她自幼天赋出众,从小便被全宗上下视为了下一任的宗主,所以才可以随意的进出王琦的房间,这才在机缘巧合之下看到了涂山淮初的画像。
因为王琦告诉她,画上的人是圣狐宗的祖师,所以胡列娜才会对这张面孔记忆犹新。
不过涂山悠悠却并没有在意她们二人的表情变化,只是将手中的一串糖葫芦递给了涂山雪儿,得来了自己女儿那欢喜的笑容后才开口说道:“你只需要知道,她身上的灵环,其实是跟你体内的灵气同源的力量就好了。也正是因为同源的缘故,所以你才会隐隐之中感觉到些许的亲近。”
这番话,在其他人的耳中并没有什么,但对于胡列娜来说却犹如重锤一般。
对于灵环,灵气这两个并不陌生的词汇,胡列娜自然知道是在说自己。
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就是她在画像之上看到的那名圣狐宗的祖师!
圣狐宗建宗已经有数千年的历史,那眼前的这人,又该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