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水匪接二连三的倒下占清月和韩毅云两人带着村民们杀了寨子。
还不等那些水匪醒过来就被抹了脖子。
正在屋里喝大酒的水匪头子庄仲听着外面的动静,迷迷瞪瞪的从起身,跌跌撞撞打开门来。
“吵什么吵?”
话才出口,一道凉意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脖子上。
庄仲顿时头皮发麻,全身上下的血都凉了下来,酒也彻彻底底醒了过来。
“好汉,饶命!”
他大喊着,举起了双手,颤颤巍巍的跪了下去。
占清月一言不发,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水匪头子。
“你们这帮水匪,害人无数,死不足惜。”
听着如银铃般清脆的女声,庄仲阵阵意动,抬起眼皮看向了面前的人。
竟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姑娘。
“姑、姑娘,饶命呐!”
占清月不为所动。
庄仲看在眼里,心下心思百转,恶从胆边生,也不再害怕她手里的刀了。
“你你你,你不能杀我,我可是荣国府的人,你要是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
占清月冷笑一声,没想到这水匪居然这么快就自报家门了。
一旁的韩毅云忙完,正朝着占清月走过来,听见这话,面色变了变,朝着王三喊道:“三哥,把这个土匪头子绑了。”
王三连忙拿了绳子上前,将庄仲一顿五花大绑。
占清月和韩毅云顺势进屋四下里搜寻了起来。
果然在匪头庄仲的枕头下方翻出好些来往的密信和账册。
两人凑到一起查看那些密信,里面的内容让人惊骇。
“没想到荣国府的手伸得这么长,居然连水匪都养上了,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腌臜事呢。”
占清月恶狠狠的吐槽着,眼底满满的恨意。
这个荣国府,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们作对!
“韩哥哥,这回万万不能轻易放过荣国府。”
韩毅云紧紧抿着唇,无奈的摇了摇头:“恐怕做不到,这些信上连个署名都没有,即使有匪头的口供,到时候荣国府一推五四六,根本起不到作用。”
听见韩毅云的话,占清月也跟着发起愁来,一双拳头握得紧紧的,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种无力感,让她讨厌。
“此时非同小可,虽然没有证据,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把这事上达天听要紧。”
没过多久,远在京城的圣上就收到了韩毅云递来的折子和账册。
“哼,这个薛家,简直大逆不道!”
圣上愤怒的一巴掌拍在案桌上。
旁边伺候的老太监全福把头埋得更低了,生怕惹了圣上不高兴。
整个殿上伺候的那些宫女太监,恨不得把腿扛在肩膀上,往影帝的地方说了又说,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全福。”
圣上清朗的声音响起,老太监全福一个激灵,忙佝偻着腰上前一步,诚惶诚恐的应道:“奴才在。”
圣上沉声道:“去把成王和靖王给我叫来。”
成王和靖王低垂着脑袋站在大殿里,两人的眼神交汇到一处,又迅速避开。
坐在主位上的圣上一言不发,继续翻看着面前的折子,当做没看见
他越是这样,靖王心里就越是急躁,脑门上都冒出了一层细汗,反观成王却是坦坦荡荡,眼观鼻,鼻观心,就那么干站着。
“二位…”
圣上冷不丁发话,吓了靖王一个激灵。
“今日叫二位来,是因南方水匪一事,不知二位有何见解?”
有个毛的见解,成王心里暗骂着,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圣上这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个问题,分明是在试探他们二人。
沉思片刻后,正要开口,却被靖王抢了先,圣上听着靖王的话,面无表情。
待两人走后,圣上便召来影卫,让其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同时又下旨让韩毅云先行治理水患。
待韩毅云收到京城传来的旨意,已经是几天后了。
“韩哥哥,圣上对荣国府的事情绝口不提,想来是有别的打算。”
占清月拧眉猜测着,荣国府树大根深,想要彻底将荣国府连根拔起,恐怕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韩毅云满脸凝重了点了点头,抿唇道:“算了,咱们还是按照旨意先行治理水患要紧,要是再下大雨发大水,老百姓可经不起折腾。”
两人一刻也不耽搁的来到县衙,亮明身份,开始着手安排开拓河道的事情。
清卫县县令宋卢本来还不屑这回京城居然派了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来治理水患。
但见韩毅云确实有两把刷子,心里那点不快也烟消云散了,专心配合韩毅云整日到河道上指挥着民工挖河道去了。
这次开拓河道的民工,从饭菜到工钱,韩毅云抓得严严实实的,不让旁人沾手,让民工们吃了亏。
就连每日中午,都跟着民工在河道边吃一样的。
有了他这样的带头人,大家干起活来更加用心了。
这一段时间里,占清月也没闲着,带了人在河道两旁的那些田地里到处去选试验田,准备将高产的水稻趁势拿出来。
在一通走访和巡查之后,占清月最终选择在东来村住下来。
马车晃晃悠悠进了东来村,立刻就有好奇的人迎了上去。
“这么大的马车,该是县城里来的吧?”
“县城里的大富人家也会看上咱们这个小村子了,估计是来找里正办事的吧。”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他们东来村离河不算远,田地都在河边,要是遇上了风调雨顺,村里的日子倒也算过得去,可要是遇到了河里发大水,那基本是颗粒无收。
这也导致整个东来村,求你也冲不到哪里去,富也富不起来。
周边的几个村子都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大家都已经麻木了。
已经乍一见了这种大马车,一个二个都跑来村口看热闹。
占清月坐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议论,不为所动。
车夫胡三看着这些村民,只感觉头皮发麻,脑瓜子都跟着嗡嗡嗡的。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自家姑娘放着好好的县城不住,非要来这个地方,还不知道要引起怎么样的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