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世界,我能敕封神明瑶池洞天第三百四十一章不狠站不稳陈露是个果断的狠人,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看到陈露投诚,颜渠嘴角翘起,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心中暗自道了句:“成了。”
只要能帮助礼圣人击溃孟圣人的道心,再大的错误都能容忍。
“在投靠之前,浩然一脉还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师弟不妨将浩然一脉的残余价值尽数搜刮干净。”颜渠意有所指。
陈露一愣,然后倒吸一口冷气:“狠人啊!眼前的这个才是狠人啊!”
“你既然选择投靠,必然是与浩然一脉撕破脸皮,既然如此为何不做的更狠一点呢?不必想着留余地,孟圣人败落乃是注定的事情。那老儒生在咱们的打压下,也回天乏术。你不如此时彻底将浩然一脉的价值搜刮干净。”颜渠道。
陈露不得不说,对方说的有道理。
陈露一路回转,来到了自家的庄园内,高大骢正站在花圃前,认真的看着花圃前的花朵。
“师兄!”察觉到陈露的到来,高大骢连忙转过身,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你跟我来。”陈露看了高大骢一眼,二人一路来到荷花池旁,陈露轻轻一跃,纵身落在了荷花的荷叶上。
“你是哪一年拜入浩然道脉的来着?”陈露坐在荷叶上,开口问了一句。
“回师兄的话,是五十四年前。小弟记得,当年我拜入道脉的时候,师兄对我颇多照顾。那个时候师兄还不是浩然一脉的掌教师兄,当时的掌教师兄还是子路师兄。”高大骢面色恭敬的坐在了陈露的身前。
“是啊。弹指之间,便是四十多年,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只知道苦修,郁郁不得志的山中普通弟子而已。在我之上,有十二大弟子把持浩然之一脉,十二大弟子在子路的挑拨下不断内斗消耗,整个浩然之一脉混乱不堪。还是你帮我坑害了子路,然后给了我压服十二大弟子上位的机会。自从我上位后,虽然名义上是我执掌浩然一脉,但前前后后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是由你替我操持。这些年要不是你帮我,我怎么可能一边安心的利用浩然一脉的资源修炼,一边打理教中事物。”陈露看着高大骢,心中充满了感慨。
高大骢低下头,面色恭敬:“小弟还要多谢师兄提拔。要不是师兄提拔,我怕依旧还是那个浩然一脉郁郁不得志,毫不起眼的小小弟子。”
听闻高大骢此言,陈露笑了笑:“说是我提拔,倒不如说是你我互相成全。”
听闻陈露的话,高大骢诚惶诚恐:“小弟不敢,分明是师兄抬举我。师兄的大恩大德,小弟无以为报,日后必定追随师兄身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愿为师兄效犬马之劳,追随师兄登临绝顶。”
陈露闻言面色动容,一双眼睛看着高大骢,眼睛里有一丝丝水汽在闪烁。
现在他在浩然一脉的处境,究竟有多么窘迫多么难,怕是唯有他自己才晓得。
山穷水尽,人心背离。
他现在在浩然一脉,可谓是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为了收集物资,整个浩然一脉的所有弟子,都被他给得罪了。
尤其是那十二大弟子所执掌的道脉,更是被他给搜刮的干干净净。十二大弟子怕是早就心中将他恨死,恨之入骨等着看他出丑,出差错呢。
到如今
高大骢却依旧对自己忠心耿耿不离不弃的追随,他又怎么能无动于衷?
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我现在的情况,或许能瞒得过别人,但绝对瞒不过你。你为何还依旧要追随我?”陈露看着高大骢:“要是换了别人,只怕与我划清界限还来不及呢。”
“要是没有师兄的提拔,安能有今日的高大骢?我的命是师兄的。”高大骢说到情深处,竟然直接跪倒在地:“师兄虽然名义上是我的师兄,但实际上却是我的领路人,是我的师傅。若非师兄提拔,岂能有小弟今日?”
陈露上前将高大骢扶起来,声音中充满了感慨:“往日里,我只道人间没有忠义,直至今日方知古人诚不欺我也。”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办砸了差事,浩然一脉断然容不得我。我已经选择投靠了礼圣人,背弃了浩然圣人。我现在给你两条路,要是随我一路去礼圣人一脉,我带着你一起走。要是你不想离开浩然一脉,今日起就与我划清界限吧。免得日后我去了礼圣人一脉,你被教中弟子敌视。”陈露一双眼睛看着高大骢,声音情真意切,但袖子里的手中却有一丝丝恐怖的杀机在缓缓酝酿。
只要对方的回答并非自己想要的,自己就立即出手将其镇杀。
人之初性本善?
他要是真的相信这个教义,也就不会背叛浩然一脉。
“投靠了礼圣人一脉?”高大骢不由得瞳孔一缩,一双眼睛看着陈露,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
他还真敢干啊!
万一浩然圣人发怒,礼圣人当真能拦得住吗?
而且礼圣人和浩然圣人论道,还没有分出高低上下呢!
“师兄,你说的可是真的?”高大骢此时整个人犹如天雷滚滚,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之色,目光中全然是懵逼。
“这种事情,我敢开玩笑吗?”陈露道。
“何至于此?事情还没有到这一步。”高大骢连忙劝了句:“更何况,师兄怎么知道,此次论道是孟圣人输了?万一是礼圣人败落,到时候事情岂不是麻烦大了?叛教当是魂飞魄散的死罪啊!您怎么如此鲁莽?”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吗?就算是孟圣人论道赢了,我没有叛教,可是孟圣人会放过我吗?到那时我怕是会落得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陈露一双眼睛看着高大骢,不紧不慢的问了句:“你是随我叛教,还是继续留在教中?”
声音温和,但听在其耳中,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他在陈露身边数十年,太过于了解陈露了。
别看现在陈露和自己说起话来声音温和,但一旦自己回答不妥当,等候自己的怕是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