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办,怎么办?有人跟着那位小姐。”
桂儿作势要冲到小巷中,见义勇为。
魏芸儿一把拽住桂儿:“不许去!没事的。”
桂儿急得直跺脚,“红衣姐姐长得这么漂亮,那三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的确,那几个男的,轻浮的脚步,猥琐的背影。
不难想象,他们此刻看向红衣女子,是怎样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连桂儿这种木鱼脑袋,都能判断出来。
魏芸儿还睁眼说瞎话。
桂儿望着小姐,眼光是无比期盼。
在自己心中,小姐是元宵节勇救小孩,救回春堂于危难的圣母白莲花啊!
桂儿的崇拜的目光,让魏芸儿压力山大。
真不想淌这个浑水,可又不忍伤了桂儿的心。
魏芸儿叹了一口气,对桂儿说:“街对面有几个挑夫,你去把那个几个挑夫找来吧。”
桂儿看了巷子里一眼,跺跺脚就跑去找挑夫了。
几个挑夫来到眼前,魏芸儿拿出十几文钱,指着巷子。
告诉他们去小巷尽头找一扇红漆大门,把让家人把里面的几个箱子挑出来。
把钱放到挑夫手里:“小女子就在这里等,车上还有东西要看着的呢。”
挑夫们拿好铜钱,拿着扁担进了巷子。
不一会儿,一个挑夫急匆匆地跑出来“不好了,里面有人受伤了。”
桂儿大惊:“是不是有个红衣姐姐受伤了?”
“不是的,是三个汉子倒在地上,”挑夫说,“脸肿了鼻也青了,手也折了,说让人给打劫了。”
“小姐,小的先出来报个信儿,还没找到你的家呢。”
魏芸儿连忙解释不用了,又赏了几个钱给挑夫,几个挑夫答谢完就走了。
桂儿一脸崇拜的看着魏芸儿:“小姐真神,怎么就算出红衣姐姐没事?”
桂儿求知若渴的眼神,让魏芸儿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魏芸儿得意的答题解惑:“桂儿,红衣姐姐长得好看吗?”
“好看。”
“很好看是吧,红衣女子是那种,男人看了眼发直,脚发软的。”
“小姐,你怎么说这种话”
桂儿眉头一皱,撅着小嘴巴,不可置信地瞪着魏芸儿。
算了,不能教坏孩子,魏芸儿悄悄翻了个白眼。
“红衣女子长得这么漂亮,一个人只身来到外乡。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不止一回。到现在还好好的。所以,她一定有本事对付宵小之徒。”
“喔,是这样……”桂儿点点头,眉头又一皱,问题又来了,“小姐怎么知道她是外乡来的。”
“看鞋啊,我们穿的是什么鞋。”
桂儿一看,自己和魏芸儿穿的是布底绣花
“那女子穿的是靴,一看就是走远路的。”
“小姐你真聪明,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你。怪不得老爷老夸你。”
魏芸儿无奈地笑了笑。
单纯的桂儿不知道,无数的影视剧和,告诉自己铁一样的事实。
像这样貌美如花的大美人,又是这样拉风的出场。
这样的人物绝对不是寻常流氓可以挑战的,结局必然惨败。
“好了好了,别拍马屁。”
“哪里是哄小姐呀,老爷说,如果不是小姐想出常备药,还画那些好懂画,我们回春堂可就没得生意做了。而且你还从拐子手里救了蓉儿小姐。所以小姐就是聪明的。”
桂儿和魏芸儿上车,老钟驾着驴车就离开了。
谁都没有注意到,小巷边飘过一缕红色的身影。
延生堂的后堂,“砰——”一盏茶杯在地上摔得粉碎。
胡祥天满脸怒气。
“年前离开之时,回春堂明明已经快做不下了。这才三个月时间,回春堂,怎么生意就起死回生了。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伙计跪在地上不停的发抖。
师爷在旁也不敢抬头。
一个伙计战战兢兢的回话。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春堂原本快开不下去了。谁知年刚过完,他们卖药包,还有画,让不识字的老百姓都能看得懂,买得起的。还一买三包,六包、九包。生意就起来了。”
“没用的废物!”
胡祥天气的脸发白,瞥了一眼师爷。
师爷赶忙上前说道:“想不到,不过半个月,魏清源又在码头卖药。码头的人多,来来往往的。一下子生意就好了。”
胡祥天目光一沉,挥一挥手打发了伙计。
转过头问师爷:“先生就没想着给码头的店一些甜头,搅了回春堂的生意。”
师爷摇摇头,一脸沮丧。
“最难办就在这,魏清源与他们都谈妥了条件,还立了契约字据。所以事情就没办成。现在,连临近的府县都知道回春堂的常用药。只怕这事棘手。”
胡祥天一愣,低头想了半晌。缓缓道:“没想到小小的回春堂竟有这本事。”
师爷重新端上一杯茶。
“掌柜的,想不到魏清源这么难对付。”
胡祥天冷笑一声。
“那老家伙如果能想出这样的主意,怎么会被我们挤得连生意都做不下去吗?”
“掌柜的意思是……”
胡祥天瞥了一眼师爷,慢悠悠地端起茶盏:“刘先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师爷看了一眼掌柜,微微一笑:“主意倒不是没有,只要……”
魏家厅堂餐桌上一老一少。
“祖父快尝尝,这是芸儿从杏花楼买的,这几天,跑码头都没吃一顿好饭。”
魏芸儿笑着把一块鸭肉,放到魏清源的碗里。
“好,好,乖孙女的孝敬的,怎么能不好好尝一尝呢!”
魏清源笑呵呵地夹起一块鸭肉。
用完餐,祖孙二人坐喝茶聊天。
“祖父,今天在街上遇到延生堂胡掌柜,还说了话。”
魏清源低头思索了一下。
“听说年前他离了此地,刚刚才回来,此人心术不正,芸儿下次见他离得远一点。”
魏芸儿想到胡掌柜击垮其他药铺的手段。脸上笑盈盈,却目露凶光的的样子。
不由心中一颤,连连点头应下。
“过几天带上王妈和桂儿,到城外保宁寺去祭拜一下你娘。前两年药铺事杂,都没有好好祭拜。”魏清源嘱咐道。
祖孙俩又叙了一会话,怕魏清源累了,就告退了。
保宁寺,这名字怎么这么熟。
魏芸儿想想,转身从柜子中拿出那副墨梅图。
唉!如果没有当初保宁寺梅花起的头,王会宁又怎么会送这幅画。
眼前不由浮现出三人在房中说笑打趣的情景,宛如昨日。
按日子算,王会宁应该还在船上受风浪的颠簸吧。
魏芸儿看着画上的字和画,想到自己的德行。
哪怕在这个世界待上一辈子,恐怕也写不出这样的字和画。
琴棋书画,魏清源说魏芸儿,画是不成了。
如果看到这个字,就知道宝贝孙女,书看来也是不行。
魏芸儿好好欣赏了一会画卷,才躺下休息。
第二天,魏芸儿沐浴更衣。
一看中餐,晚餐都是豆腐青菜,不由抬头看向桂儿。
“小姐,到寺庙烧香祭拜,要心诚。所以这几天,小姐要吃素。”
桂儿一脸郑重其事。
魏芸儿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飞机坪。
可怜魏芸儿正处于青春发育期,急需蛋白质和脂肪。这几天要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