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
累,苏檬感觉太累了。
眯了眯大眼睛,死死得憋住不让自己哭,看了看旁边还是精神抖擞的男人。
她在心里小表情上演了张牙舞爪。
身体像被大卡车无情狠狠碾压过,身下的疼痛感提醒了她刚刚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她居然真的跟一位陌生男人睡了,对方看着比她还大不少。
全身无力得软趴趴的,不用看她都能感觉自己身上布满青一块,紫一块。
这男人是多久没碰过女人了,一顿饥不择食。
几乎透支了她所有力气,上眼皮勾着下眼皮,她沉沉睡去,有什么时事明天再说。
日上三竿,一缕缕清阳钻过窗帘缝隙爬上大床里。
傅斯深先睁开眼,坐起来揉一揉眉角。瞥了眼身边的女孩,拿起手机开机。
不久一阵悠扬的电话声响起,他的手机屏幕又再次亮起。
昨晚他中途挂了两次电话,索性直接关机,傅斯深拿起电话里显示奶奶的字幕。
苏檬也被电话吵醒,睁了睁朦胧的大眼睛,到处瞅瞅,努力想着昨晚上的事。
眼眶蒙了一圈水雾,像极了两个圆滚滚的水球。
傅斯深皱了皱剑眉,不是按她意思办事了,还一个劲催电话来。
按下接听键,耳畔传来对方苍劲有力又气愤的语气:“你个臭小子!终于舍得开机了。给你安排了一个姑娘,你就把人给我拒绝门外。多大的人还挑三拣四,有本事就给我带个孙媳妇回来。”
傅斯深紧蹙了蹙眉心,她居然说的是真的不是奶奶安排的人。
没有理睬电话的那头的人,他转头深邃的眼眸沉了下:“你真的不是奶奶安排的人?”
苏檬也听到他通话的声音,那边声音太大,想不听都难。
她强憋住的泪花“啪嗒”滚落,一时如梨花似雨的泪流下。
这么无语交出了珍藏18年的初夜。
微微哽噎:“我早跟你说过了。”
还非不信她,她要是力气大过他,早揍他一顿了。
电话那头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也明白过来:“阿深啊,悠着点别欺负太过了。听着人都哭了,有空赶紧带回来。”
说完急色匆匆挂了电话,这下她可以放心抱曾孙了。
傅斯深气宇不凡的脸上挑了挑眉,太迟了,已经欺负得够狠了。
女孩杏眸中层层水波尽数闯入他的心窝,内心涌上别样的心绪,分不清抓不住。
政商界的事一向绰绰有余。
这会一时束手无措,从没见过女人哭泣,也不知如何去哄。
他的语气含了愧疚:“很抱歉,给你一千万作为补偿。”
一千万…他可真舍得。
想到他能住这么豪华的酒店,还有一身得体名贵的西装革履,知道他应该有点小钱。
苏檬忍下泪水,事情发生了也无法挽回了,小粉鼻有一下没一下抽泣。
她的手撑住床试图爬起来“嘶”,力道不够又跌下。
傅斯深见状大手搭在她细腻的肩上,想助把手。
苏檬娇躯微颤,绵绵的声音又带了凶悍:“不用你,你别碰我了。”
男人大手一僵,有些气恼她的话。有多少女人想接近他都近不了身。
她居然避而远之。
他有些赌气似的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她倔强又软糯糯的样子,有点可爱。
苏檬尝试了两次后终于坐起来了。
想到还在病床上的爸爸,有了这一千万是不是可以离开那个家了。
转而一想又不妥,只怕大伯知道又全占为己有。
早晚不是自己的钱:“不用了大叔,我不需要你的钱。”
大叔,他很老么?瞧着她一副稚嫩的样子,似乎也配得上这称号。
要没成年他就遭罪了:“你成年了么?”
她低下毛茸茸的小脑瓜,淡淡的忧伤:“昨天成年礼。”
还真的一天没耽搁到。
诧异她居然看不上一千万,看她今天穿着并不富有,到底是自己欠了她的。
他允诺道:“答应你一个条件,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会同意。”
傅斯深给了她一张名片。
苏檬接过,看了看地上的碎成片的裙子,这还怎么出门,想到她昨天送上来的新衣服。
小心翼翼地问了下:“那件衣服我能穿么。”
衣服不用想了也是他奶奶安排,难道她这里服务员,但她昨天没有穿工作服。
他不出声,苏檬就当他是默认了。
她退出褥被,脸色绯红。扯走男人身上的被单裹着自己的身姿,准备去捡新衣服。
余光瞥见男人一丝不挂的身体,虽然养眼还是赶紧扭头,非礼勿视。
她捏手捏脚穿好衣服。
傅斯深则大大方方下床穿戴整齐,白色大床上显眼的梅花印。
无疑在说着女孩青涩的第一次。
见她走路极其不自然,快赶上“八”字步,他淡淡开口:“我带你去医院。”
苏檬的眼睛圆润眨了下,显得无辜又可爱:“大叔,去医院做什么?”
傅斯深透着灼热的视线锁定她大腿内侧,www.youxs.org。
“我有责任。”
他说这话表情没动,依旧是云淡风轻。
苏檬后知后觉出他的意思,羞涩又尴尬,谁~谁会专门去看这个。
小声道:“不用了”
她打开房门,步伐滑稽的很。门开了一溜烟走了。
幸亏她昨晚休息了一个晚上,不然这会就不是单走路不雅的问题。
傅斯深无奈低笑,似乎觉得这个小女孩很有趣。
苏檬回到苏家,大家也没问她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目前是跟着大伯一家住一起,苏氏公司本来是爸爸的,现在被大伯手握大权。
大权不是爸爸心甘情愿退让的,是大伯通过不正当的诡计得来。
爸爸一气之下住院了,如今还昏迷中,母亲也日渐消瘦。
现在她跟妈妈苟且在苏家别墅。
回来第一时间她就去浴室洗澡,昨晚她还没洗澡了。
努力搓洗身体,想将身体的痕迹抹除。
洗澡完,她站在镜子前。心里再次骂了那个男人,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
有些地方得涂上粉底才遮得住,刚刚她是一路拉紧衣领回来了。
拿起他给的那卡片,傅斯深好熟悉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