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血蛊

萧雨弦的声音在夜里呼喊,清晰可听见。

落十五见状,手拿长刀朝祈峻夜砍去,祈峻夜几个转身间,手里依然没有放下萧雨弦,他的拳风扫过落十五,落十五被他打的震的飞出了好几米远。

“主子…”

陆水晗,尹风,还有禾木三人从远处奔了过来,他们的神情分别很疲惫,衣服皱巴巴的,像是跑了很远的路一样。

只见禾木手中多了一根银针,猛地刺入了祈峻夜的脖颈当中,祈峻夜转头看他,一掌朝禾木拍来。

不过他刚刚发出了掌风,就及时晕了。

尹风立马快速扶住祈峻夜,急喊道:“主子!”

禾木:“快,把主子扶到床上去!我要立刻施针!”

萧雨弦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到了祈峻夜的房间。

房间不似之前她还在时那般整洁,相反很凌乱,应该是祈峻夜发狂的时候掌风扫到的。

祈峻夜躺在床上,禾木正在为他施针。

等一切做完之后,萧雨弦道:“有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恩?”

尹风与陆水晗二人站在床前一脸沉默,面色凝重。

禾木看了一眼二人,然后才对萧雨弦道:“主子从娘胎出生就身带血蛊,以前是每五年发作一次,最近却越来越频繁。”

“血蛊喜阴,特别是月圆之夜。”

“血蛊?”陌生而熟悉的名称,虽然从来没见过,但她却听过这个词。

萧雨弦懂了,合着这祈峻夜变得这么恐怖,原来是身体里中了蛊啊!

“没有解的可能性吗?”萧雨弦问道,这个叫禾木的人,医术貌似很高。

禾木摇摇头,“因为母血蛊已经死了,主子身体中的是子血蛊。”

萧雨弦:“祈峻夜的娘亲?”

禾木摇摇头,不再说话。

是比较棘手的,不然这么多年祈峻夜身体中的血蛊都未去除。

陆水晗道:“皇长孙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萧雨弦斜眼看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陆水晗:“…萧姑娘。”

萧雨弦:“是这样的,既然你家主子已经昏迷不醒,就算我问他要他也没办法回答,我曾经丢了一把琴,正好被你们主子捡到了。现在去把琴拿过来还给我吧!”

陆水晗:“萧姑娘请见谅,在下从未见主子谈过琴。”

萧雨弦:“明人不说暗话,落十五你去找出来。”她找不到,作为暗卫的落十五应该找得到的,反正她已经算打过招呼了。

陆水晗与尹风二人对视一眼,尹风开口道:“萧姑娘你这样不太好吧,其实你不必如此急切,何不等主子醒了再问他也不迟。”

萧雨弦眼神淡淡:“等不了,再者,你家主子什么时候醒来你知道吗?”开玩笑,要是等祈峻夜醒来了,会把琴还给她吗?答案是绝不可能。趁他昏迷了,找机会找都已经算最好的结局了。

房间里静谧片刻,落十五很快从某个地方闪出来,萧雨弦一看,他的手里赫然拿着九绝琴。

萧雨弦内心乐了,面上却不显颜色,她淡淡的说道:“等你家主子醒来了,替我跟他说一声告辞。”

萧雨弦与落十五走后,三人面面相觑,禾木道:“咱们就这样让她走了?等主子醒来会不会怪啊?”

因为禾木知道,当初这名女子与主子打的昏天暗地,还毁了好几个屋顶。

禾木:“咦,陆水晗,你刚刚叫她什么?”

陆水晗:“你这根木头知道什么?”

“她是皇长孙妃!”

禾木恍然大悟:“你是说与主子成亲的女人。难怪她身上会有流蓝香的气味,刚刚我还在纳闷呢,主子为什么突然就回来了?原来,这才是原因啊!”

陆水晗与尹风:“……”

从祈峻夜的庭院回来以后,萧雨弦觉得全身无力,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搜索着脑海里两辈子的记忆,看看有没有关于血蛊的介绍?

南疆域外蛊很多,并没有血蛊!

萧雨弦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好像在担心祈峻夜,担心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算了,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只是,她现在真的好想研究盅啊!抓狂。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因为让她知道了:原来祈峻夜变得这么善变也是有原因的。

挺复杂,脑细胞都不够用了,萧雨弦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其实有很多时候都是有蛛丝马迹的事,是她自己没发觉罢了。

那一次,在无尽之地。巫红衣想要祈峻夜的血,其实他们也是想要血蛊吧!

忽然让她知道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她看了看不远处的九绝琴,失而复得的东西总是那么让人欣慰。她不会再弄丢它了,内心颇有一种琴在人在,琴亡人亡的气势。

第二天清早,萧雨弦被外边复杂的人声吵醒了。

萧雨弦爬起来,一眼就瞥见铜镜里的自己下巴有一块淤青,萧雨弦想了想,拿起上次祈峻夜曾经给她的面纱带上。

走出房门外,不见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落十五。

来到外院后,这里的景象让她有点吃惊。

两方人马对峙者,当然,自己这边的人少算弱势,因为只有落十五一人,而对方却有好几个。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身穿藏青色袍子的中年男人,他一见到萧雨弦出来后,立马气愤的大叫道:“真是岂有此理,莫名其妙的住在我王家的祖宅,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偷东西?走,跟我去见官。”

他旁边的灰色长袍的男人也气愤着的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萧雨弦淡淡的道:“哦,我住的很习惯,这宅子你们卖不卖?这样吧,多少银子?你们说一下。”

青袍中年男子道:“不卖。”

萧雨弦:“银子不卖,那金子呢?”

青袍男子:“不卖。”

穿一袭灰色长袍的男人咳嗽了一声立马拉住青袍男子,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这位姑娘,好说好说,当然这是我王家的祖宅,自从分了家之后,我兄弟二人就很少回来了。放着也是放者,既然姑娘住习惯了,咱们谈个价钱卖给你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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