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高手的对战与结束

两人的身影动着,一人身体轻盈宛若游龙入水,在找着另一人的破绽。

另一人的身体虽慢如爬蜗,但却每一步都紧逼着杀招,血气滔天宛若伏虎狩猎。

两人的本质实力实际上差了不知道多少,诗仙的实力早早的就达到了通身巅峰的大圆满,而另一个老人实际上修为才通神前期,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但老人的修行法咒实在是太过强横,在某个方面的实力恐怕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绝顶程度。

不过,飞鸟与鱼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坏,双方都在等待着对方的先行破绽。

但或许是因为年龄与境界的原因,那诗仙脸上没有一丝慌张,反倒是那老人每次都是如临大敌。

这一切归功于老人的精神,在他看来,每一场战斗都是一场博弈,生与死是神圣的事,而博弈是自己的事。

老人拿着花枪,身上的靠甲也在轻微的摇晃,后面的靠旗也在摆动摇晃,手上的枪更是一刻都没有停止,而老人那浑浊的眼睛,也在伺机而动。

老人手中花枪一甩,一抹凌厉的寒芒,自四周冲开,自他前方的诗仙退飞好几十步,最后还是剑鞘落地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可是并未结束,眼瞅着老人也在这时间之内接近了自己,他心中顿感大敌,利剑再次出鞘,抵挡住了老人直刺的一枪。

但老人到底还是实力强悍,虽然已是垂暮之年,但身体的强度却如同豆蔻之年,力量大如耕地牛。

刚刚那一击,差点让诗仙的剑直接脱手,不过他也不是一无所处,反倒是一个连刺,将老人带到了十米开外。

“离鞘剑影直,芒光冲百步。”

“游龙归水灵,染血献宝刃。”

诗仙挽了个剑花,随后一步踏出一跃入天,又在这附近花树下掉落的一片黄叶又迈一步,同月合重如一目,阴月拔剑寒茫森。

顿时,无数道剑气随着诗仙的一下一下挥剑出现,他们没有太华丽的外表,但却拥有最朴素的杀机。

老人没有后退半分,反倒是竖持花枪,两手交换花枪成轮转之势,直接将那些海尾近身的剑芒,全部吸入其中,消失不见威力全部抵消。

“以气解气,老先生好实力。”

“不过是赳赳武夫,不值得诗仙如此夸赞,反倒是诗仙乃以诗化气,倒是真的震惊了老夫,还真是文人肚中好文墨,还真是羡煞了老夫,我便是没学了什么东西,大字半笔不识一个,现在倒还是后悔着呢。”

“您老倒是厉害,再者说来,这一身功夫不就是好本事吗?兴许要是让我练,我都练不上那些。”

“哈哈哈……多谢诗仙夸赞,老夫的实力我自己还是知道的,老夫也不瞒您,我早已是换朽了,可今日老夫到最后还是得去。”

“为何呀?”

“就如同诗仙所说,您自己为了个义字,那我也是为了个义字,都是差不太多的。”

“那咱们两位倒是异曲同工,都是为了这字,可不,各退一步?”

“我知道诗仙想说什么,但是老夫只说一句,绝无可能!”

“那您可敢接我这最后一剑,您若能接得住这一剑,我自愿离去。”

“那倒是可以,也多谢诗仙成人之美,那就开始吧。”

“好啊,正有此意……”

就在此时,这位诗仙用腿扫圆,掀起了漫天的黄沙,但是他也在这黄沙之中隐藏住了自己,只听自这四周传来了一道声音,吟诵着一首小诗:

“震鼓过鸣厮天吼,挽弓亮刃藏盾后。”

“矛枪战旗风舞瑟,败王持绫缢都城!”

“空谈社稷思华盛,不知藩王割九州。”

“百姓苦难观音渡,救世菩萨目不睁。”

“此招名为,败?乱。”

那老人只感觉自己现在正身处一个名叫做战场的地方,这里四处割据,一个个士兵手持着亮武银枪,纷纷的杀向了自己的同僚。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自责,反倒是嗜血般的疯狂,隐隐还能听到嘶吼声与震天的脚步声,铁蹄擦在沙场与人骨,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脆响。

画面一转,他又看到了,在这战场的中心处,那里的火力更震,最前面的战旗兵手持黄旗,身下带着一匹骏马,在这地方驰名。

隐隐能看到那城头之上有一个身着贵衣的人,他正拿着三尺的白绫吊在那儿城头之上,分明是打算缢死。

紧接着,他看到了又一副如往常不同的画面,这是一副好光景,没有任何的战乱,只有人们快乐的笑容,却不料没有维持多久。

一片战火打响,原本安定的城图被一把火直接烧尽,所有的地方都已改头换性,唯独只剩下这一个地方,自称为王,但与反贼无异……

再然后是一副极为难看的光景,不少的民众吃着观音土,啃着槐树皮,千里之内,甚至都看不到草木须。

拜着高堂,又将他们埋进土中,以此来拜得那位救世菩萨,说着活祭可渡,可度来年黄金满仓。

但仔细看,那座菩萨像那位菩萨,满身都是金银财宝,没一个人敢动,但那菩萨像上分明连眼睛都没睁。

而她面前的供桌上,有着应季的水果和香钱,还有人们吃不起的烧鸡鸭鹅,还冒着滚烫的白烟热气,分明就是刚刚从篓火灶上端沉下来的……

火盆上烧的还有几枚金色的铜钱,那是人们想都不敢想的财富,但却毫无保留的给了这位“救世菩萨”。

最后的最后,老人只看见了一个孩子,身上布满了伤痕,身上穿着宽大且沾着鲜血的女士麻布破衣。

拿着一串只剩下两个的糖葫芦,在吃上面为数不多的糖糊,但已经薄如蝉翼,而且糖味本就不多。

表情已经麻木,边吃边颤抖,口中隐隐能听到:

“额娘……”

老人想上前将他抱起来,但却如同泡影,略过了那孩子,眼睁睁的看向他,走向了另一边,充满了战火的地方,而等着他的是一个正在半持着弩箭的叛军……

可是老人本身并没有什么波澜,只是他感觉这是如同自己亲身经历了一般,或者说有什么被勾起了……

至于外面的诗仙,他自己则单手持剑而立,神态之中多了一丝悲悯,他是刚刚利用心灵之法看到了老人的过往,有感而发,创造了那首诗。

至于这个更像是一个幻列阵,可以将着老人困住这里,足足三天,也当是为了自己那位故人的朋友早些脱离危难。

至于杀了这位老人?为什么要那样做?他能得到好处吗?显然不能。

相比之下,他还是挺敬畏这位老者的,而且从刚才开始,这位老者也没有真正的在打,杀招都没,怎么出过。

反倒是向自己以大欺小,诗仙自然不会这么作,他的良心肯定是过意不去。

所以他临走之前设下了一个迷阵,进入这里的人会陷入幻境而离开,也相当于是保证了老人的安全。

之后,诗仙就离开了这里,似乎一整晚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争斗一般。

视角转移到南宫这边……

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山崖旁,明天只要过了这座山崖,便就到了宋冗的地界之中。

为了庆祝今天的惊险,之前的那头狼妖现在也成为了下酒菜,三人两大一小喝起了果啤酒,来在这漫漫长夜之中舒缓情绪。

不过今天也有一个好兆头,那就是一直掉线的那位大哥,终于出现了,也就代表自己目前为止还有着绝对的底牌。

伴随着这个心声,南宫思进入了梦乡,睡得异常香甜,也可能是近几天的劳累与奔波导致的,但就是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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