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为了陆思晨我不惜抛弃老家的父母和家人留在南京,却受尽他妈的刁难,我以为一切事情都会过去,只要陆思晨爱着我就是我留在这里的理由。可是如今连自己最信任的那个人都背叛了你,你还有什么念想?
我甚至觉得我的人生好像走到尽头,到了一个悬崖边,要么回头要么跳下去。
想着我就忍不住伤心的哭了出来。我不管不顾的哭,路边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却不敢上前,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只记得当时电话响了起来,我抹了抹那已经红肿得不像话的眼睛,看了看来电显示。
是温连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滑下了接听。
电话那端是温连成焦灼的声音:“乐乐,我已经在医院门口等了你好久了,你人呢?”
我这才记起来,昨天跟温连成说好让他陪我打胎的。
我吸了吸鼻子,用我有些嘶哑的声音说:“我不打了。”
温连成听我说不打孩子了,他比陆思晨知道我要把孩子打掉还要高兴,他忍不住在电话里激动起来:“真的吗?你想通了?打算把孩子生下来啦?”
我愣了愣,没有作声,因为我自己都没有想过把孩子生下来的,只是昨晚看到陆思晨包里女人的东西,临时决定的。我知道我是在赌气,也是在害了肚子的孩子,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我的肚子还隐隐作痛,貌似连走路都有点困难,于是我迫于无奈再次麻烦温连成来公园接我,带我去医院。
温连成到的时候,我一只手撑在椅子扶手上,一只手摁着肚子。
温连成见我有些痛苦的模样,表现得异常着急,他大步流星的朝着我走来,焦急的询问:“乐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看了他一眼,肚子疼得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有气无力的说:“你带我去医院吧,我肚子疼。”
温连成还没有等我把话说话就将我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急忙的朝着车子走去。
在等检查的空当,昨天不肯给我开单子的那个医生看见了我,她看了看我再看看身边的温连成,轻微的扯了扯嘴角。
我想她对我是有印象的,因为很少碰见独自一人来打胎的,并且还跟她发生争执,她自然会记忆犹新,医生经过我身边的时候,特地停驻了脚步,“这样才对嘛,有了孩子就生下来,不要想着不要,对大人对孩子都不好。”
我没有理她,将实现转向另一边,相反是温连成热情的朝着她点头。
医生见温连成如此温文尔雅,自然也笑得心花怒放,并且亲切的拍着温连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不要意气用事,该承担责任的时候还是要承担,该拉下面子哄哄老婆的还是要拉下面子,不要一时赌气就要打掉孩子,孩子可是无辜的。”说着她还特地撇了我一眼。
温连成开始有些尴尬,最后干脆将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是的,是的,您说得对,有了孩子就该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