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一早我就把陆思晨给叫醒了,随便找了个理由说公司有急事儿,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家。
临走的时候,他还不忘昨天晚上的事拉着我说:“不是说去医院看病的吗?怎么就走了?”
我故作一副十万火急的模样一边穿鞋一边推开他的手说:“来不及了,我负责的栏目出了大问题,我必须得去,下午吧,下午有时间了我给你打电话,你再陪我去。”
说着我就冲了出去,剩下陆思晨在那里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出了门,确定陆思晨也去上班之后,我就打了个车去一家比较偏僻的医院,挂了号,等待医生开手术的单子。
等了好半天,终于轮到我了,刚刚走进去,医生就把头往门外探了探,见我一个人便奇怪的看着我问:“一个人?”
我疑惑的点了点头。
“你不知道做人流需要监护人在场吗?”一声有些鄙夷的看着我说。
我表示无知的摇了摇头,心想我又没有打过孩子,怎么知道要监护人?可是我只能在心里抱怨,不能讲,怕医生一怒之下就不给我做手术了。
于是我勉为其难的扬着我自认为都很难看的笑容,祈求到:“医生,我老公出差了,您就给我开个单子吧。”
医生是个女的,表现的极其有责任感,故作高傲的撇我怕一眼:“不行,既然都结婚了,怀了孩子为什么不要?”
这女的管得还真宽,人家要不要孩子都要管,我忍住胸中的怒火再次假惺惺的巴结她:“我们不想要头胎,大家都说头胎不好。”
我以为都这样讲了那一声总归会放我一马了,没想到她当场就发起火来,严肃到:“谁说的头胎不好了?我当了妇科医生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像你这样不懂事的妈妈,好歹也是一条人命,说不要就不要了,不想要为什么干事儿的时候不小心?”
她的声音可大了,我当时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小到大还没有遇到这么丢人的事儿,在医院里被一个医生指着鼻子骂,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谁不想要这个孩子啊?就像是我身体里长出来的肉,割了我也会疼啊,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以我跟陆思晨目前的状况这么都不可能要这个孩子的,我不想他到这个世界上来受苦,所以必须要打掉这个孩子。我摸了摸眼泪,拉着医生的手哀求到:“医生求求你了,这个孩子我今天必须打掉,麻烦您给我开张单子吧,一切后果都由我自己负责。”
那医生并没有被我感动,反而更加严肃,将我的手一推,冷言道:“不行,回去叫监护人来!”
我看她傲娇的侧脸,心想肯定是没有办法了。于是不再纠缠,后面还有好多人等着,我松开医生的手,落寞的走出办公室。
我坐在医院的花坛上,愁得像是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一样,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我连屏幕都没有看就直接滑下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