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运村,
一个大四间的砖瓦房外,宽阔的水泥院子里,季凡坐在椅子上,看着院子中爷爷的雕像,默背着药方。
这雕像通体黄铜打造,有一人高,栩栩如生,很是威风。
季凡是祖传的村医,懂些医术,靠看病开药勉强为生。
据说,季凡祖上,在建国前就是村里的赤脚医生,一直传到今天,曾在他爷爷季海山那一辈发扬光大。
主要是季海山生前给省里一个富商治好了怪病,一时间名传四方,求药者络绎不绝,那富商还斥资给季家翻修了房子,铸了个季海山的铜像,一度传为龙运村美谈。
只可惜时至今日,季家已经辉煌不复,季凡除了这间大院外,所有财产加起来不超过三百块。
看着爷爷的雕像,季凡眼中带着憧憬和尊重,“爷爷,你临终时叮嘱我,一定要将咱季家的医术发扬光大,小凡一刻不敢忘,努力钻研医术,终有一天我会像你一样,成为名动四方的神医!”
“小凡!”
就在季凡出神时,院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清凉的娇俏女子走了进来,她探视一下见没外人,竟反锁了院门,向季凡走了过来。
“嫂子?”季凡看到女子,赶紧站了起来,“你怎么过来了?”
女子叫潘莲,是季凡亲哥季布的妻子,季布一个月前因为车祸去世了,留下潘莲成了俏寡妇。
潘莲脸色有点泛红,“小凡,嫂子有事儿跟你说,先……先进屋。”
季凡没多想,跟着潘莲进了屋。
进了里屋,潘莲一副扭捏模样,双手抓着衣角,赤裸在外的手臂都蒙上了粉红。
“嫂子,到底啥事啊?”
潘莲鼓足勇气,挽着长发,咬着嘴唇道“小凡,嫂子……美不美?”
季凡看到都呆了,很诚恳的道“美!”
要知道,嫂子可是大十里八村有名的大美女,今年二十七岁,骨架小面相精致,透着一股性感,村里村外都说她貌比潘金莲,肤白貌美大长腿,凹凸有型还筋道。奇快妏敩
潘莲低着头只抬起眼睛看了季凡一下,娇羞道“那嫂子跟你借个种子,你帮嫂子把地耕耕行不行?”
季凡有点迷糊,“嫂子,这又不是春耕的时候,耕什么地?”
潘莲见季凡没听明白自己的暗示,心里有点急,索性直说了,“嫂子的意思是,你……你让嫂子给你做婆娘好不好?”
“啊?”季凡当时就愣了,反应过来满脸通红,赶紧摇头,“不……不行,这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潘莲有点急了。
“嫂子,我是你小叔子,怎么能娶你当老婆呢?”季凡感觉这话简直就是虎狼之词。
潘莲彻底急了,顾不得害羞,辩驳道“怎么就不能呢?老话说父死子继、兄死弟娶,这是咱龙运村几百年的老风俗了!”
“那也不行!”季凡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因为不光龙运村,附近的村子也都有这风俗,但他一想到嫂子,就没法接受。
说完,季凡已是浑身不自在,转身就要往外走。
潘莲却突然就抱住了他胳膊,“小凡,算嫂子求你,你就娶了我行不行?”
季凡心头一颤,脑袋里完全不受控制的冒出某些画面,如果这是别的女人,他怕成就要失控了,但这可是他嫂子啊!
“嫂子,我不能对不起我哥,而且我哥才刚没,你就算找男人也没必要这么急吧?!”
“嫂子找什么男人?”潘莲眼睛里竟浮现了泪花,“你当嫂子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吗?嫂子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守寡的准备,我想让你娶了嫂子,都是迫不得已的。”
季凡下意识反驳,“这事怎么能叫迫不得已呢?我又没逼你。”
潘莲嘤嘤的哭了起来,非常委屈,
“小凡,你哥去世的这一个多月,我娘家总给我打电话,想让我另嫁,他们就是为了收彩礼,我不想当换钱的工具,只要我嫁给了你,他们就没法逼我了,我还能当季家的婆娘。”
这个想法,潘莲也是今天才想出来的,她如今是个寡妇,如果再嫁就是二婚,能嫁的男人都是歪瓜裂枣,她宁可嫁给季凡。
季凡见嫂子哭了,顿时有些麻爪,他没想到嫂子竟然有这样的苦衷。
一时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潘莲那娇俏柔弱的模样,季凡心里都发干,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嫂子更好看的女人。
但,理智又告诉他,绝对不能这么做。
“嫂子。”季凡想了想道“你先别哭,我们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我去一趟你娘家,劝他们改主意。”
“没用的。”潘莲抬起头来,突然抹了一把泪,“小凡,你就直说愿不愿意帮嫂子吧,嫂子保证以后不干扰你讨媳妇,我当个二房都行。”
这话说的有点大胆,龙运村很偏僻,村里结婚多数没领结婚证,还兴媒娶那一套,确实有几户人家,家里不只一个老婆的。
季凡手足无措,“嫂子,我……”
“嫂子这么美你都不心动吗?”
“不,不是。”
“既然不是你为什么还拒绝?难道你不会?”潘莲竟突然刺激起季凡来。
季凡涨红了脸,“谁,谁不会?”
“那还等什么,咱们先入洞房,再补婚礼!”
潘莲说话间,竟突然就拉开了衣服,还一把将季凡推倒在了炕上。
季凡看的一阵目眩,都忘了反应。
潘莲看着季凡那五官精致的俊脸,心里也忍不住泛起波动,死鬼你别怪我,小凡是你弟弟,也不算便宜了外人。
下一刻,潘莲踢了鞋子,就向炕上扑了过去。
香风扑面,季凡这才反应过来,他吓得赶紧伸手将潘莲弹性十足的身体推开,“嫂子,这可不行!”
不等潘莲说话,季凡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就下了炕,要逃走。
结果,
脚下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突然失去了平衡。
“哎呦!”
季凡摔在地上,脑袋撞在了木凳上,顿时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鲜血顺着脖子就流淌下来,染红了挂在他胸口的木牌,那是爷爷留给他的医牌。
发黑老旧的医牌在浸了血后,竟散发出胞浆似的光泽。
潘莲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吓得花容失色,光着脚就跑过来抱起季凡,呼唤起来。“小凡,你别吓嫂子,你快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