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玩沙滩排球时,刘伟注意到大家腋下全都光滑,心满意足(变态界晋升证据之二)。
当然,似乎也有不长毛的人,但据说眉毛亦会不明显……这么想着,刘伟注意观察大家的眉毛,其中困困的刘海平时完好,只是海风阵阵,女孩的眉毛也会时不时地露出来。
所以大家是刮的吧。
刘伟终于成功突破阻碍,成为了变态狂·魔。
“年轻人哟,我们可是训练了一个小时,别怪我欺负你。”小白手持弹性十足的皮球,看着对角线刘伟。
对局是2v2,赢得比赛意味着能够选择今晚同宿的室友。
当初刘伟只预留了一晚的房间,考虑到酒店环境可能不尽如人意,而且不排除接下来行程改变的可能性。
然而除了办理入住时略感不时,其他方面大家还是相当满意的,比如说提供足量的水果。
只是早上去办理续住,刘伟被告知家庭房已经订满。而剩余的仅有两间大床房,因为这种房型最多,所以才有余量。
“我们换一家?”刘伟提议,只是今日的计划就是要在海边度过,而这家酒店虽然不临海,但一公里多的步行路程其实恰到好处。
“住吧住吧,不然中午还要过来搬行李。”
“您是铂金会员,可以延迟到两点前退房。”前台员工解释道。
“哦,我还有这种特权啊。”小白惊呼。
“那我和…”刘伟环视身边的同伴。合适吗?他觉得无论和谁同睡在一张床上都会尴尬——小白或许还好些。
电话响起,是有人预约订房。在小白的催促下,刘伟无奈选择续住。
他们回到楼上,困困和绪礼很快就把行李收拾好,只是目前房间没有腾出来。
哪怕现在有人退房,等阿姨精心收拾完,还要一段时间。
“房间号是……”刘伟思考着,好在的卡上的标签没有脱落,绪礼酱接过房卡,同店员先将行李寄放在刘伟的屋子。
她们可是想即可出发。
“所以你呢?”伟哥先是坐在绪礼的床上看着小白,等得久了,他索性躺了上去,“哪来那么多没用的东西?”
“枕头塞不进去了。”小白跪在行李箱上,试图用蛮力将拉链拉上。
“你是贼吗?”
“我自己带来的。”女孩瞪了一眼刘伟,“这个给你。”
“什么?”
“排球。”
“我还以为是煎饼。”刘伟坐起来,吹起所谓的排球,“你的玩具真不少啊。”
刘伟刚刚还看到沙滩桶和一把水枪,不知情的人处于这个房间,一定会惊奇道:你们的孩子呢?!
“羡慕吧。”小白放弃了塞回去的计划,她两手各夹着一个枕头,“我们走。”
“给。”刘伟将充满气的皮球传递给女孩,力道是刚刚好,“嗯……”奈何小白腾不出双手,球砸在她的胸部,“你在耍流氓吗~”她的声音始终有气无力,特别是刚刚还被碰了那么一下。
“话说你的床铺真乱啊。”
“只有被子而已!”女孩被讲起不是,内心不好受,语调随之加重,“哪有住酒店还要叠被子的道理?”
“打扫的阿姨会开心?”刘伟拖起女孩的行李箱,紧随其后。
由于另外两个床上干干净净,反观小白的,仍保持刚出窝的状态,确实十分显眼。
女孩夹着两个枕头重回原处,一脸不情愿地整理起被子,“现在的孩子都那么优秀吗?”
“不不不,普通人可能弄得比你还乱。”
“为什么你怎么说,我都不开心呢?”小白笑容彻底僵住,她叠好被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刘伟一眼,本以为年轻人必定会领会她不悦的情绪,谁料走廊里,刘伟声音悠悠传来,“那你要反思你自己的原因了。”
“你在搞我。”小白抡起枕头就砸了刘伟一脑袋。
搞?伟哥对女孩的措辞浮想联翩。
总之这场的比赛意义非凡,刘伟赢了会选小白,以至于夜里的气氛不必太尴尬;若小白获胜,她必定会选择绪礼酱,从而成全刘伟和困困。
球目前在刘伟的队友——猫咖店员的手里,她是第一次摸到球,不像刚刚对手她们还耍了一会儿。
她高抛黄色的皮球,双手并拢,尝试颠球。充气塑料球刚落地,困困便一脸愁容,生怕给伟哥拖后腿。
“没关系的。”绪礼酱安慰道,“我们也控制不住。”
“听到没,优秀的人总是那么谦虚。”小白抓住机会就向刘伟施压。
互喷垃圾话——大战之前必不可少的成分,运用得当,打击敌方气势、增强我军士气自然是不在话下。
“你是要我精确扣杀在底线呢,还是直接精确制导,砸你脸上呐~”小白说着说着便得意起来,仿佛自己真的有这么厉害。
刘伟也懒得和带一堆玩具的“幼稚鬼”啰嗦,“球给我。”刘伟示意,困困急忙把球递给队长。
刘伟抡起胳膊,想给人妻一个下马威。
出界不要紧,重要的是球贴着她的脸高速飞过,弄不好能把那家伙吓得嗷嗷叫。
嘭。
谁知皮球不偏不倚,正中小白的面门。
这正是野球场菜鸡选手经常出现的情况!
喊着有了,球来了个三不沾;喊着骗了,皱眉遗憾之际,球空心入网。真是指哪,哪不准。
换种运动就是:瞄着球门爆射,球却飞出边线……
但蹲蹲哪里知道那么多,她以为刘伟蓄谋已久,“我不是吹吹牛皮吗,你打人家干嘛。”她跪坐在地上,揉起眼睛。
这家伙,就应该穿个连体泳衣,再配上一个小鸭子泳圈,让她在海中漂泊。
“没事吧。”刘伟起初信以为真,谁料女孩哭得太生硬,他偏过头,看着远处放置的沙滩桶、水枪,以及一个小黄鸭泳圈。
没错,她真的带了鸭子泳圈了。
咦?刘伟回过头,发现小白怔怔看着自己,随即又揉起眼睛,“你太欺负人了。”
假的啊。
伟哥强忍着笑意偏过头,余光中,女孩瞬间停止了哭泣。当年轻人朝向她,小白才使劲抹起眼泪。
于是连困困都知道女孩没在伤心,她来到绪礼身边,两人商量一下,尝试起皮球练习传接。
“我说你哭可以,泳圈被拿走了没关系吗?”刘伟试探道。
“谁啊!”小白眼睛睁得滚圆,里边果然没有一丝泪水,“谁家小屁孩,没有人管的吗?”
原来是有一个孩子拿起小白的泳圈就跑。
声音软绵地说着可怕的话,刘伟本以为女孩在开玩笑,不料对方气势十足地冲了过去。
“等等。”刘伟拦住对方,“你跟一个小孩较什么劲?”
此时,五岁小男孩的母亲四处张望,大概是觉得四周没有人,恐怕拿了亦没什么关系,便不再制止孩子。
“你有那么多玩具,走,我带你玩水枪。”刘伟尝试阻止。
“不要,我还没下水游泳。”小白眺望的眼神似在看一个仇人,是该说她小气好呢,还是单纯过度。
幸好来到小男孩身前,她从蹲蹲模式切换为成年人,“小弟弟,那是姐姐的。”
只是小男孩装作没有看见,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奔起来。
母亲拉住孩子,声色俱厉地要求他交出来,只是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
“要不你拿水枪跟他换?”刘伟见状,耳语道。
“不要。”小白断然拒绝,“都是我的。”说罢,她蹲在男孩的面前,男孩子顿时愣住,似乎品味到大姐姐的笑里藏刀。
只是他十分中意小鸭子泳圈,捏着鸭子头,孩子绕到妈妈的身后。
小白忍痛割爱,悄然道:“水枪。”刘伟得令,赶忙去把交换品拿了回来。
最终皆大欢喜,唯有小白挨了下皮球重击,外加失去了还没玩腻的水枪,惨绝人寰四个大字浮现在脑海中,久久不能平息。
“呀。”
不过她被刘伟一路推到海面上,脚都够不到地时,她的笑容变得无比灿烂。
“那么开心?”刘伟惦着脚,说话才不至于呛到海水。
“鸭鸭好有安全感。”
“所以叫救生圈。”
“嗯,鸭鸭是我男朋友了。”她划动水面,漂移一段距离,乐得像个小女孩。
你不是有老公的吗?刘伟没有说出口,大概是想起小白已经在某次闲聊中抱怨了一句——“他”出轨了。
当刘伟还没来得及反应,女孩便立马说起直播的事情:观众里似乎有变态,也有宠她的人。
不过伟哥什么也没听进去。
聊天的内容确实没什么营养,只是女孩总是会无比满足的神情,尤其是在刘伟点头附和的时候。
是吧!她笑道。
那样的模样,感觉能看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