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嘴巴很毒

顾二爷和顾三爷再次被唐小次哄得哈哈大笑。

一家人其乐融融,聊到很晚才放顾时暮和唐夜溪带唐小初和唐小次去休息。

等唐小初和唐小次睡着了,唐夜溪对顾时暮说:“我的礼物和孩子们的礼物还是放在你那里保管吧,太贵重了,我总觉得受之有愧。”

“放在你那里和放在我这里不都是一样的?”顾时暮说:“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从我们领了结婚证的那一秒起,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有你的一半。”

唐夜溪:“……其实不用的,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指望着她的事务所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养她和两个孩子,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是你的事,”顾时暮说:“身为一个男人,养家糊口是最理所应当的事,你赚的钱自己放着零花,养你和小初、小次的事必须交给我,不然有损我男人的尊严。”

唐夜溪:“……”

行吧,顾太子爷高兴就好。

“为什么二叔和三叔不结婚呢?”唐夜溪有些好奇的问:“小次总夸二叔和三叔,不是小次嘴甜,小次说的是事实,二叔和三叔看上去确实年轻帅气又有魅力,为什么不娶妻生子呢?”

“运气不好,”顾时暮说:“二叔曾经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两人门当户对,情投意合,那女孩出生于警察世家,自己也是个警察,两人已经谈婚论嫁时,那女孩执行公务时出了意外,殉职了……”

“啊?”唐夜溪失声:“殉职了?”

“是啊,”顾时暮叹了口气,摇摇头:“我那位未来的二婶殉职之后,二叔颓废了很久,每天都喝的酩酊大醉,浑浑噩噩,我爸费了好大力气才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但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已经经历过一次刻骨铭心的爱情,他忘不了我那位未来的二婶,我那位未来的二婶殉职之后,他再没和别的女人谈过感情。”

“你说的对……”唐夜溪伤感的说:“曾经沧海难为水,经历过那样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情之后,确实很难再接受其他人。”

对有些人来说,爱情和婚姻并不是全部。

就比如她。

没遇到顾时暮之前,抚养两个儿子长大成人是她生命的全部意义。

遇到顾时暮之后,她和顾时暮的婚姻,必定会是她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婚姻。

如果可以与顾时暮白头偕老最好不过,如果两人没办法携手一生,两人分手后,她绝不会再嫁。

一来是婚姻对她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孩子对她才是最重要的。

二来,是因为顾时暮太优秀了。

经历过顾时暮这样优秀的男人,她相信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可以入得了她的眼,更入不了她的心。

这就是顾时暮所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那个人不在了,就一个人过,不会随便找一个将就。

伤感地沉默了片刻后,她问:“那三叔呢?为什么三叔也没有结婚?”

“我个人认为三叔比二叔更倒霉,”顾时暮说:“三叔也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是他至交好友的妹妹,两个人已经定亲了,那个女人劈腿,给我三叔戴了绿帽子,我三叔和她分手之后,又谈过几次恋爱,大概是被伤得太深,从那之后对感情就不太认真,游戏人生的样子,始终没定下来。”

“啊?”唐夜溪惊讶:“三叔那么好的条件,那个女人为什么劈腿?”

眼瞎了吗?

顾三爷现在这个年纪依然高大英俊,倜傥潇洒,优雅又贵气,一看就是气质好,修养上佳,地位尊贵的男人,年轻的时候必定更英俊。

他女朋友怎么会给条件这么好的男人戴绿帽子?

“因为那个女人条件也不错,”顾时暮说:“我们家和那个女人家是世交,那个女人家的家世只比我们家稍稍逊色了一点而已,她是他们家唯一的女孩,被宠的娇气了些,娇生惯养,自我中心,恨不得全世界都围着她转,我三叔有段时间被派到国外去公干,她一个人在国内,受不了异地恋的孤独,寂寞难耐,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被我三叔的手下抓了个正着。”

唐夜溪:“……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觉得这不叫娇生惯养,这是品性不好。”

顾时暮失笑,“对,你说的没错,就是品性不好。”

“后来呢?”唐夜溪问:“三叔知道她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就和她分手了?”

“对,”顾时暮说:“她其实并不想分手,对她来说,和别人发生关系,只是她寂寞难耐,忍不住犯了错误,但她想嫁的人始终是我三叔,那个男人只是她生活中的调剂,我三叔才是她理想中的丈夫,当时她闹得要死要活,甚至用割腕威胁,但我三叔那脾气,怎么可能吃她这一套?理都没理她,随她去死。”

“那后来呢?”唐夜溪问:“她嫁人了吗?”

“嫁了,”顾时暮说:“她家里面觉得丢人,把她嫁给了和她发生关系的那个男人,大概觉得这样万一传扬出去,听起来还好听些。”

唐夜溪:“……那她幸福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她自己知道了,”顾时暮轻笑着说:“在我看来,她肯定不幸福,她嫁的那个男人是吃个软饭的穷画家,除了一张脸好看,一无是处。”

“她嫁人之后不久,她哥哥就做了家主,她哥哥和我三叔感情好,始终是站在我三叔这一边的,她嫁出去之后,就彻底成了泼出去的水,她哥哥什么都不管她。”

“她和穷画家过的穷困潦倒,她过不了苦日子,很快就和那个穷画家离婚了,离婚之后,她又嫁了两次,最后都是以离婚结束。”

唐夜溪:“……这就是过得不幸福吧?”

“谁知道呢?”顾时暮勾唇轻笑:“毕竟,她是一个放着饕餮大宴不吃,非要去吃屎的女人,也许她口味奇葩,觉得过成这样才是人生真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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