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七章脸皮多厚,心就能有多大

“不……不……”吴思思身体颤抖,不住的摇头。

不就是、不就是一些首饰吗?

怎么就扯到离婚了呢?

耿焕章那么喜欢她,宁可顶撞他妈,惹他妈生气也要娶她。

只是一些首饰而已,耿焕章竟然要和她离婚!

她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不住的摇头。

耿焕章冷冷看着她,取出手机:“离婚,还是我报警,你自己选。”

“不要……”吴思思流着泪摇头,声音中满是乞求,“老公,你不要这么对我。

我们、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

老公你不能这对我……”

“你不想和我离婚?”耿焕章在手机上打下“110”,“看来,你想让我报警。”

看到手机屏幕上刺眼的三个数字,吴思思犹如被人狠狠砍了一剑一样尖叫:“不要!”

“我数三下,你不同意离婚,我就拨出去……”耿焕章冷冷的数,“一、二……”

“离!我答应你,离!”吼出这句话,吴思思犹如被人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坐倒在地,她低头攥拳,失声痛哭,“耿焕章,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们才刚刚结婚,你就逼我离婚。

当初,你信誓旦旦对我说,你会疼爱我、照顾我、呵护我一辈子!

这就是你说的一辈子?

耿焕章,你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你愧为男人。

你就不是人!”

最后一句话,她是仰起脸冲着耿焕章吼出来的。

她通红的眼睛里,不止有泪水,还有痛恨。

“你怎么有脸指责我?”耿焕章毫不避让的与她痛恨的目光对视,“一直以来,你在我面前呈现的都是善良美好的样子。

如果我早知道你是贪婪无耻的小人,我根本不会娶你。

我之所以向你许下那些承诺,是我被你骗了。

我要疼爱、呵护的,是我善良美好的妻子。

你,配吗?”

“只是一些首饰而已!只是一些首饰而已啊!”吴思思愤怒的瞪大眼睛,“林逐夏是我爸的侄女,我爸养大了她,拿她一些首饰怎么了?

只是一些首饰而已,只是一些身外之物。

就因为一些身外之物,你就否认了我的善良和美好,否认了我们之间全部的感情。

耿焕章,到底是你无耻,还是我无耻?”

耿焕章被她气笑了。

他歪头嗤笑了一声,扭回头认真看她:“吴思思,你刚刚说,只是一些首饰而已。

要不,我请几家媒体来采访一下,孰对孰错?

只要有一家媒体说我错了,我就向你道歉,不和你离婚了,你说可好?”

找媒体采访?

吴思思的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原本就十分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她刚刚所说的话,不过是为她自己挽尊,是她为自己扯的遮羞布罢了。

她不是不知道她和她爸妈做的那些事是见不得人的,可她必须找一个理由,装作她是理直气壮的样子,才能说服别人,他们没有错。

可找媒体采访?

将他们的所作所为暴露于世人的眼中?

那不是找死吗?

他们会被人骂死的。

他们一家人都会丢尽脸面,变成过街老鼠,人人鄙夷。

她心虚了,避开耿焕章的目光:“我们自己家的事,为什么要让别人去评价?

这世上,嘴臭的人那么多,键盘侠也那么多,白的都能被他们说成黑的,心里脆弱点的,能被他们的键盘给诛杀,我们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耿焕章鄙夷的呵笑一声:“不用扯这么多。

追根究底,不就是其实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卑鄙无耻的,你不敢让人知道,你才不愿找媒体来曝光吗?

以你的性格,你是受害者,肯定巴不得全世界的媒体都来采访你,让所有人知道你受的委屈,也知道你堂妹和我们耿家是怎么欺负你的。”

吴思思脸色惨白,不住的摇头:“我不是……我没有……我没有……”

耿焕章还想说什么,被耿联忠不耐烦地制止了:“和她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她如果还知道礼义廉耻,她就不会做那些无耻的事。

当初,我和你妈就不同意你和她的婚事,你不听我和你妈的劝说,一意孤行,非要娶她。

现在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了吧?

你好好的头婚,以后会变成二婚。

以后要是哪个好人家的姑娘看上你,人家多委屈?”

耿焕章:“……”

他还没离婚呢,他爸就想到他以后的老婆会委屈了。

他真是他爸的亲儿子吗?

他心里吐槽着,嘴上却什么都没敢说。

这会儿他爸整个一个暴怒的狮子,他还是少说几句保平安吧。

吴父也不知道,怎么就闹到耿焕章要和他女儿离婚的地步了。

耿焕章能娶他女儿,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虽然他拿了林逐夏很多钱做生意,可这些年,赚的少,赔的多,他生活看起来过的体面,但在有钱人眼中,他们吴家就是个小角色。

耿家的门楣比他们吴家,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他女儿能嫁入耿家,无形中提高了他们吴家的身份地位,走出门去,只要想到他是耿家的亲家,他腰杆都会直几分。

做了耿家的亲家之后,他在圈子里的声望地位,也明显得到了提高。

可以说,能做耿家的亲家,是他的骄傲。

可是,现在,耿焕章却要和他的女儿离婚了!

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沉着脸看向林逐夏:“夏夏,你非要闹成这样吗?

只是一匣子首饰而已,你就要破坏你姐姐的终身大事?

我养你多年、教你多年,你就学会了怎么做一只白眼狼吗?”

林逐夏看着一脸义正言辞的吴父,什么都不想说了。

直到现在,她仍然记得吴父、吴母给她的关爱和温暖。

她不知道那些关爱和温暖是真的还是伪装的,但她感受到的,是真真切切的关爱和温暖。

或许,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

可以一边关心照顾一个晚辈,也可以自私贪婪的将晚辈的财物据为己有?

或许,就像书上说的,不管是人和事物,都不是非黑即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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