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蛋是一个信守陈诺的人,说要帮忙照应瘦猴和大憨的家人,那就肯定做到。
他提着鱼和豆腐给俩家都送了一些,顺便看看米缸面缸,别缺了粮食和菜,好及时补充。
这院的住户对此已经见怪不怪,有想买的,都被王铁蛋推到了下回。
聊会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天黑。
王铁蛋匆忙往95号院赶,刚把菜放下,就听到中院一阵争吵。
那嗓音,直冲天际。
好像是卓小荷在骂街。
这热闹必须看,王铁蛋刚出门,就被蔫爷叫住。
“铁蛋,看热闹归看热闹,别掺和啊。”
“好好,我给马婶送两条鱼过去。”
王铁蛋应了一声,就要提鱼走了,结果又被梁婷玉拦下。
“就两条鱼,就别让马婶动手了,我收拾好,再给她送过去。”
“好好,那麻烦梁姐了。”
王铁蛋也没计较,急忙就往中院走,看得蔫爷和梁婷玉直摇头,都那么大人了,还爱凑这种热闹。
中院。
王铁蛋刚挤进去,就吓了一跳,只见卓小荷站在水槽旁,一手叉腰,一手拿着擀面杖指着贾家窗户里的贾张氏,口沫横飞,完全和气质不搭。
“你个烂货,你个克夫克子,将来要克的全家死绝户的老鸨子,整天在家小声逼逼赖赖,敢背后嚼我舌根,有本事出来啊。
你不是喜欢叫魂嘛,你叫啊,把戴深绿色帽子的老贾,还有缺胳膊断腿的贾东旭,看我不骂他们个祖宗十八代!看他们敢出来吗,出来我就刨了他们的祖坟!”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卓小荷这口才也没谁了。
王铁蛋一时惊为天人。
仔细再看,中院的人很齐整,傻柱站在水槽另一边,拎着饭盒,小心翼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有秦淮茹,站在不远处抹着眼泪,一看就知道装可怜。
易中海和一大妈甚至都没开门,只敢躲在门后偷看。
只有棒梗在门里,对着卓小荷怒目而视,可也不敢出来。
卓小荷一点也不惯着,见贾张氏和秦淮如都不作声,转头就开始骂棒梗。
“瞪什么瞪,你个小逼崽子,挨千刀的,你奶奶是烂货,你妈是烂货,你爹也是烂货,我就骂你全家了,你能怎么着,信不信我把你也砸成烂货!你过来啊!”
棒梗一缩脑袋,瞪人可以,可上前,他不敢。
这是经验教训!
今儿已经不是卓小荷第一次骂贾家,上次,他就冲了上去,卓小荷根本不惯着,一棍敲在他胳膊上,让他疼了三天。
王铁蛋还没搞明白什么事,左右看了看,挤到了马婶跟前。
“马婶,怎么了只是,林叔不管管?”
“不能管,小卓人不错,就是嘴毒点,受不了委屈,你得让她发泄出来,不然受罪的是傻柱。”马婶笑道。
“这嘴巴也太毒了吧!”
“这才哪到哪啊,也不怪小卓,怪贾张氏,整天在屋里嘟囔,骂小卓,什么难听骂什么,这次正好被人家小卓听到了,就她这脾气怎么可能忍。”
“那傻柱和秦淮茹怎么回事?”王铁蛋又小声问道。
“还能怎么回事,秦淮茹想要饭盒,被抓到了呗。”
两人正小声说着,就见卓小荷拿着擀面杖一指傻柱。
“傻柱,你说,这饭盒是给谁的?”
“当然是拿回家自己吃的。”傻柱弱弱地说道。
“那你和这个骚狐狸拉拉扯扯做什么!?”
“就是碰见了说句话!”
“不知道我和她们家犯冲嘛,我看你狗改不了吃屎,惦记这骚娘们的身子,你是不是连屋里那个老寡妇的身子也惦记。老娘成全你,你去啊!”
围观的住户一阵哄笑,尽量忍了,可实在憋不住。
傻柱则憋得脸红脖子粗,想反驳,可不敢。
王铁蛋看着卓小荷,顿时瞪大了眼睛,好嘛,什么话都敢说,如果巅峰贾张氏的战斗力有六千,这丫头的战斗力起码在一万以上。
惹不起,惹不起!
马婶笑着摇了摇头,小声说道:“看到了吧,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傻柱就被降住了,上次他就反驳了一句,小卓直接拿了个剪刀,让傻柱别睡觉,她宁愿守活寡,也非把傻柱咔嚓了。”
王铁蛋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这丫头狠啊,把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马婶继续说道:“好了,小卓的气撒得也差不多了,大家也摸清了她的脾气,千万别顶嘴,更别劝,越说她越气大,第一次,骂贾张氏骂到了一个多小时,谁来都没用。”
王铁蛋这下终于明白,蔫爷为什么不让他掺和了。
越掺和越麻烦,越掺和越难消停。
秦淮茹和贾张氏更不敢还嘴,人家哥哥就有六个,一个爷爷的听说十八个,而她们贾家,准确说,连个男人都没有,劣势非常明显。
之前也试过了,撒泼打滚装无赖也根本无效。
谁让自己没理呢,就得受着。
就在这时,卓小荷看着傻柱再次吼道:“我让你,你听到没,你去啊!”
傻柱抿了抿嘴,想要上前劝两句,可刚迈出一步,卓小荷又吼上了。
“好啊,你还真敢去!”
说着,抬手就要砸。
“我没有!”
傻柱嘴上辩解着,身体稍微一扭,躲过了这一棍。
这下,卓小荷直接爆了。
“你还敢躲!给我过来!”
“我没有,我是想说你别生气。”
“我能不生气嘛!”
卓小荷摁着傻柱就是哐哐一顿砸,看着都疼。
也就卓小荷身材娇小,不然傻柱还真不敢硬撑。
当然,卓小荷也知道砸哪,不会让傻柱受伤。
“傻柱,你之前怎么和我说的,不让我吃剩菜剩饭,你带饭盒什么意思?”
“不是,这是小灶扣下的,不是剩菜。”
“我不吃,拿去喂狗。”
“这是肉菜,回锅肉!”
“龙肉我也不吃,我说喂狗,听到了没?”
“好好,听你的,喂狗!”
傻柱忍着肉疼,左右看了看,最终定在了闫埠贵身上。
“闫老抠,给你家吧?”
闫埠贵整个人都麻了,说是喂狗,你给我干嘛?
“不要不要,你给别人。”
他赶忙退到了一边,这要是拿了,他脸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