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生只觉得一阵昏迷,慢慢就被送进了急救室,醒来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春梅趴在他的病床前,他的心里反而感到很愧疚,没有听从春梅的话,不仅受罪还又花钱,他的心中百感交集,眼眶红红的。
“爸,您醒了,这太好了,都怪我......让您食物中毒。”春梅看着父亲因为中毒之后,又变得消瘦的脸,她心里难过的话语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水生摇了摇头疑惑地说:“春梅,你是个好孩子,不怪你,你咋又把我生病的事情往你身上扛呢?我怎么会食物中毒呢?”
“是啊!我也觉得很纳闷,医生问起来您吃了什么?我只好如实回答,他们说橘子不可以和牛奶同时服用,您的症状与之前接诊的病例也完全吻合,如果不能劝你少吃几个橘子,不喝那纯奶,也不至于如此。”
水生觉得自已的身体没有那么娇气,医生却说自已的病状是中毒,他觉得匪夷所思。“橘子和奶服用会中毒,这也太邪乎了吧!那我平时吃完柿子喝水不也是好好的,没有事吗?”
“爸,您又来了,吃完柿子可以喝水,但是得注意时间,最好是半个小时以后再喝,另外,不要喝大量的水,否则,会引起胃胀。您这次受了多大的罪,可真得把医生的话记在心里,不能按照传统观念再做事了,这对咱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啊!”春梅心有余悸地说着,还好有惊无险,每当一想起父亲中毒的事,她的心里就感到隐隐不安。
水生调皮的像个孩子,霸道的眼神望着春梅:“好好好,我记住了还不行吗?你也不许再自责自已,爸不允许你这样说。”
春梅想到如果当时眼神给力一些,观察能力再强一点,也不至于连生产日期和保质期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高考车祸之后,宋博洋好心好意来到医院来看望自已,不由分说拿出来了一千元钱,当高考成绩出来之后,又来到家里看望自已的身体状况,还劝自已能够回校参加复读,并且还带来了礼品,那鼓励自已的话语,在春梅耳边不时激荡,他感激着他的这份恩情。
后来打电话给自已说到电视台应聘主持人的事情,虽然没有达到她心中所要的结果,包括在白桦镇和宋博洋的巧遇,在KTV唱歌,在宾馆入住,两个人没有越雷池半步,她反倒觉得宋博洋也是一个正人君子,这也是她在高中阶段就一直敬佩他为人正派,才富五车,上课好的一位老师。
生命诚可贵,健康价更高。这奶如果早点喝完,也不至于出现过了保质期的现象,那箱牛奶,原本是宋博洋为了给看望她,给她的身体补充营养而买的,但是父亲却一直舍不得喝,他一向节俭惯了,宁愿把属于自已的那份不舍得喝留下来也要想着让自已喝,又怎么可能轻易知道牛奶也会过期,他甚至没有买过一次牛奶,还以为这牛奶的怪味是它本身应该有的味道。
春梅怔怔地站在那里,回忆着父亲的节俭,她眼神中的泪花湿润了睫毛,她不敢看父亲那关爱的目光,她怕再一次会控制不住,又会泪流满面。
“春梅,你在那里发什么呆啊!我刚才给你说的话记住了吗?”水生看着自从李大柱知难而退从家里离开之后,春梅的心思就有了很大的波动,看着春梅难过,他的心里也像发生了轻微的地震,也不免感到一阵难过起来。
春梅听到父亲说话的声音,猛地抬起来了头:“爸,我......我记住了。”
“还在想念大柱吗?爸知道你心里不好过,我也曾经年轻过,也有曾经喜欢的姑娘,可是,人家是大户小家的小姐,最后,我还是选择了认命,听从了你爷爷奶奶的话,选择了现在的生活,我也很无奈,只好接受命运的安排,所以,爸希望你有一个滚烫的人生,而不是像我成为一个一辈子只会靠种地为生的农民,你要跟着刘明远会有出路的,这是唯一也是必须要走的路。”水生陷入到了过往的回忆里,想起了自已的故事无法自拔。
不提大柱还好,水生一提到大柱的名字,她的心像被掏空一样,那哭得干涩的眼睛里泛起了一阵波澜,眼眸中点点的泪花再次涌动着:“爸,您别再说了好吗?我刚才......我刚才只是再想,这纯奶的事情。”
水生听到春梅没有在因为李大柱的事情而伤心,心里也变得宽慰起来:“我当是因为他呢!你要能想通了,爸这心里也不会内疚了,你现在年轻,没有在生活的大熔炉里经历过摸爬滚打,我只是怕你走弯路,知道吗?孩子,别说中毒了,就算是我为你去死我都愿意。”
“爸,不许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只是爱情和生活是两码事,咱现在先不提那个话题了好吗?我看到您中毒,让我觉得您的生命更珍贵。刚才我没有接您的话,是因为一直在思考这纯奶的问题。”春梅望着一知半解的父亲,说出了心中的顾虑,她要通过这一事件,给父亲全方位地进行科普一下牛奶过期不好的常识。
水生见到春梅还当真起来,他笑逐颜开地说道:“这纯奶能有啥问题?”
春梅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关键你的中毒就出现在纯奶上。”
“何出此言?”
“这奶按照生产日期的的推随时间已经早过了可以食用的有效日期,这是其一,最重要的一条是,橘子吃的过多,引起了你中毒的中毒的重要原因。”
“这事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这又不怪宋老师,他也是一番好心啊!橘子也没有错,那橘子也没有错?看着那么新鲜,春阳不是说这橘子是他买的吗?”
“问题就出现在这上面,不然,他为啥要把牛奶和橘子都拿到你面前,还殷勤的端来了饭菜和牛肉,您不觉得蹊跷吗?”
“你说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