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柱沉浸在和春梅的那份温存里,眸子里掩饰不住对她炙热的眷恋,,看着她让人犹怜的样子,更深入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春梅淹没在李大柱这柔情蜜意的怀抱里,那僵硬微冷的舌头在她的口中来回地探索着,她跟随着他的节拍在肆意游动,偶尔的唇齿相碰,好像把她的心全部霸占了一般。
李大柱鼻孔里的毛发,甚至脸上的斑点在离自已这么近的距离,也看到的清晰可见,她被李大柱带给她的这份美妙闪晕了,这是她的第一次初吻。
“哎呀,糟了?”春梅大叫一声,她想要推开了李大柱,却发现他的怀抱强势而不可抗拒。这才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回到狗鼻子山村,只顾得和大柱在这里因为宋博洋的事发生了误会,两个人终于重新和好,却差点误了回家的大事。
李大柱被春梅惊慌失措的举动惊呆了,这让他觉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的眼中充满了无限的温柔和探寻:“咋咋呼呼的,怎么了?这是?”
春梅红唇微笑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道:“回狗鼻子山啊!这么时间没有回家了,今天好不容易给幼儿园的园长说通,回去转一圈看看家人,再拿些御寒的冬天衣服,我差点儿把这事快要忘了。”
“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因为这啊!刚好我现在也没啥事,我陪你回去。”李大柱迅速把自行车调整了一个方向,又用袖子把自行车的后座来来回回仔细擦拭了一遍,扶着春梅坐好。
“真的吗?大柱,太好了,刚才崔小二的三轮车要去狗鼻子山村,看见咱们,他一脸笑意就溜走了,那人你们认识吧?”春梅的脸变得红扑扑的,像刚擦过的红胭脂一样好看。
李大柱谈起和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便在春梅面前侃侃而谈起来:“那是自然而然的了,都是在鹅宿村,比我大两岁而已。”
“怪不得!从我们村到白桦镇通上了三轮车,以后来这幼儿园上班就更方便了。”春梅脸上的笑容重新绽放开来。
“那三轮车也是到村的大路上,不进村里,还不是因为村里的路,路窄不好走。常言道,要想富,先修路,村里的路要是通上了水泥路,保不准客车有朝一日也会通到村里呢!这对老百姓来说,可是暖人心的利民工程。”
“会有这么一天的,党的方针政策好,咱象山县还是省级园林城市,省级山水城市,天蓝,山绿,水清,环境还美,谁不说咱家乡美?”
李大柱望着春梅翘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上过学的,你这政治觉悟就是高。坐稳了,扶住我,山路不好走,难免有些颠簸,今天,我舍命陪美女,做你的护花使者,陪你回趟狗鼻子山村,只要有我李大柱在,我看谁恁家还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要不介意,只要一声吩咐,我就护你左右,任你调遣。”
“别臭美了,刚才你那冷酷的态度,严肃的令人毛骨悚然,都快吓坏本宝宝了,现在又说的这么好听,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呢!”春梅看着李大柱前后反差的态度大相径庭,她娇嗔地说道。
“你又开始玻璃心了,我这不是爱你的表现吗?害怕你这么优秀,再被别的男人拐跑了,到时候,我就是哭瞎了眼,也后悔莫及了。”李大柱酸溜溜的语气说道。
春梅用手挠起了李大柱的咯吱窝:“你还说,我快被你酸死了。”
李大柱双手投降,诙谐地求饶起来:我不敢了,不敢了,还不行吗?就算以后,你惹我生气,我还是做到骂不出口,打不还手。”
“那我要是真的惹你生气了,你会怎样?”春梅因为今天李大柱的事,现在虽然释怀了,但是心里还是有无数个为什么想要弄个明白。
她怕李大柱会像之前在爱情长廊对她表白那样,或者会像在幼儿园为她送玫瑰系丝巾对自已那般情意绵绵,转眼之后,又像变了个陌生人因为捕风捉影的事对自已兴师问罪,她怕他会真的因为自已内心的自卑心在作怪,觉得两人不相配,会永远的失去他。
“如果你真的惹我生气,我就用我炽热的吻融化你,让你做我生活里的女王。”李大柱轻松欢快的语调说着,嘴里哼起了《酒干倘卖无》的歌曲:“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和雨,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没有天哪有地,没有地哪有家,没有家哪有你,没有你哪有我,假如你不曾养育我,给我温暖的生活,假如你不曾保护我,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是你抚养我长大,陪我说第一句话,是你给我一个家,让我与你共同拥有它......”
“大柱,你唱的歌真好听,是又想爸妈了吗?”春梅望着大柱的背影,眼里有一阵心酸。
李大柱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希望我唱的这首歌,母亲在另一个世界能够感受到我对她的思念。看到你回家,我也想起了自已的爸妈,我也想念外婆,每当这样日益剧增的感觉在孤独的夜里陪伴着我,我就忍不住的想要唱歌,外婆说,《酒干倘卖无》是母亲生前最喜欢听的一首歌,她也喜欢唱歌,可是却没有过上好日子,是我的出生害死了我妈,她可以过的很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李大柱的声音哽咽着,想起生命中那个挚爱的母亲,他眼中的泪花再次翻滚,此刻,他像个无助的孩子离开了妈妈的怀抱,在风中哭泣成了一朵零落被碾的花。
王春梅看到李大柱难过,她的泪水也在眼角滚动,连嘴角也在抽搐着,双手从后面紧紧抱着他的腰部:“大柱,别自责了,对不起,是我让你伤心了,别怕,你还有我。”
“谢谢你,春梅,你的出现,让我的生命从此有了温度,今后,让我们互相依偎,相互依靠,好吗?”
“好。”这一刻,他们等了好久,两个人成为了生命旅途中唯一可以藉慰的心灵伙伴;这一刻,两个人的感情在彼此的心里开了花。
......
水生拿着旱烟袋在床上哎声叹气,想起春梅出去了这么久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刘明远送来的彩礼只给了半个月的期限,不知道春梅究竟是在哪里?
这旱烟袋让他越抽越愁,他反而觉得心里更是惆怅。索性,把烟袋放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把身子蜷成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