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每次哄人的话,都是这几句

秦芸慧看着关秀荷对她和王春阳的事,和秦史黄的想法出奇一致,两人都不赞同,她心里感到空落落的。

她语调阴沉:“妈,我爸这么说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这样看王春阳?村里人怎么了?村里人就没有爱与被爱的权利了吗?这是我的事,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要和王春阳在一起,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自己的选择权,你们不用干涉。”

秦史黄肯看着秦芸慧不把自己的话放在心里,那固执的样子,像极了年轻时的关秀荷,脾气也是这样倔强。

他的眸子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苗,整个人都被秦芸慧这咄咄逼人的话,全部吞噬。

秦史黄暴跳如雷:“秦芸慧,你翅膀硬了,就不听父母劝了,你没有出过社会,不知道人心多么险恶, 常言道,人心隔肚皮,有的人是一肚子坏水,你是吃亏上当的少了,这要万一有个啥闪失,你让我们的老脸往哪儿放?”

秦芸慧想到秦史黄在石头旮瘩山那边的麦秆垛里和别的女人私会的情景,那赤身肉搏的场面,让她险些就要吐血。

背着关秀荷在外面做的风流韵事,他的脸又该往哪里放?上梁不正,他还好意思说自己?

这一刻,秦芸慧突然觉得秦史黄在她心中的形象早已坍塌了,他的劝说,只会让秦芸慧感到虚伪。

她讥讽道:“爸,你就那么在意你的面子,你若真的为我好,也不至于,一次次背着我,在外面胡搞。”

秦史黄心虚,不知道秦芸慧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关秀荷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了秦芸慧?

他连忙用手捂住了秦芸慧的嘴巴,压低声音:“我的宝贝闺女,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当着你妈的面,你可别污蔑我啊!别再让人误会了!”

关秀荷一听这话恼了,指着秦史黄的鼻子破口大骂。

“秦史黄,几日不偷腥,你还上瘾了?你说,你都在外面干什么了?连你自己闺女都这么说,我看,这日子没法过了!”

秦史黄看着关秀荷要和他大吵大闹,他也觉得自己有错在先,只是,当着王春阳和秦芸慧的面,让他如何承认?

毕竟,这事,是他先对不起关秀荷的。

他连忙安慰着关秀荷:“别使小性子了,咱们都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芸慧说啥你也信?你也是当妈的人,那捕风捉影的事,你还信以为真?”

关秀荷对秦史黄充满了失望,他悲痛欲绝地说道:“秦史黄,不是我相信,而是,你曾经就有这样的前科,在你眼里,家花都没野花香,既然外面的人好,你就去和她们一直过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走!”

关秀荷说着,内心委屈的泪水,让她忍不住嘤嘤啜泣起来。

泪水混合着鼻涕,让她顾不上擦拭,秦芸慧的事情已经让她心乱如麻,秦史黄又喜新厌旧,故伎重演。

结婚前后的反差简直判若两人,秦史黄的人设崩塌,这让关秀荷的精神世界快要崩溃了。

秦史黄看到关秀荷一哭,他的心里也跟着莫名难受起来,这么多年无性的婚姻,让他和关秀荷之间的关系,只剩下了可以搭伙过日子的合作伙伴。

面对着关秀荷的主动,他完全没有了兴趣,甚至以工作忙太累为借口,作为搪塞的理由,更不愿意去碰她。

想到如今的前列腺炎,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他宁愿一个人在被窝里yy,和外面的野花逢场作戏,也没有兴趣主动去碰她。

当他和外面的女人寻欢作乐的时候,起初,秦史黄对关秀荷起初也产生过愧疚。

当他从不同的女人那里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他这才意识到,适当的宣泄是释放压力的一种方式。

他想要的,关秀荷给不了,慢慢也就变得习以为常。

秦史黄遭遇了被骗,他也曾经信誓旦旦地对秀荷保证过,要以家庭为重,甚至还把财政大权交给了关秀荷。

关秀荷和他大吵大闹,他使出浑身解数,三言两语哄好,事后,关秀荷让他再次尝到了家庭的温暖。

当孤独如影随形,当内心的欲望被激情代替,在情感的世界里,他像一条穿梭不定的鱼。

他的工作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要么就是在办公室休息。

关秀荷在岁月摩天轮的打磨下,皮肤渐渐走向衰老,秦史黄和她形同陌路,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激情。

他却看起来散发着朝气与活力,秦史黄觉得,墨守成规的婚姻,不如年轻新潮的美人够味儿。

渐渐,关秀荷不再和她争吵,他在外面做的滴水不漏,在瞒天过海中,他从原来的不安,慢慢变得理所当然。

看着关秀荷在哭,秦史黄又突然觉得她这么多年的辛苦与不易,终究,还是自己对不住她的。

秦芸慧和王春阳就在这里,秦史黄思来想去,还是要顾及着颜面,不能因小失大,再把自己做的荒唐事,再透露出去。

眼下,先把关秀荷哄住再说,他帮关秀荷轻轻擦拭了眼泪,顺势拉起了关秀荷的手。

“秀荷,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还记得吗?在当知青的时候,我们在风中做过的对彼此的承诺吗?这一生,不管你老了,还是丑了,胖了还是瘦了,我都不会不离不弃,陪伴你左右,你可以发泄对我的不满,但是,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因为,没有你,我也会死去的。”

关秀荷听着秦史黄这满含深情的话语,若是在以前,她一定感动的热泪盈眶,可如今,这口是心非的话语,只会让关秀荷感到无比的虚伪。

她扭过头去,不愿意去看秦史黄,那牢骚满腹的话语,顷刻间,呼之欲出。

“秦史黄,别假惺惺的行吗?今天知道是什么日子吗?”

“不会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吧?”

秦史黄知道关秀荷一向注重生活中的仪式感,她不仅情感丰富,还心思细腻,就连生日和结婚纪念日都清晰记得。

只是,他却总是提不起兴趣,结婚时的美好憧憬,还是过成了婚后的一地鸡毛,不知道是关秀荷变了?还是两个人说不到一起了?

关秀荷揶揄道:“是十月一,送寒衣的日子,你说这些话骗鬼去吧!我不吃你这一套惯用的话术,结婚这么多年,每次哄人的话,都是这几句,不删不减,毫无创新可言?”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