拷上络腮胡子,张海洋先是去卫生间查看了尸体。
随后两人在电视柜旁边的柜子中发现了一本结婚证,结婚证上面的男人就是络腮胡子,就是少了胡子,女的就是卫生间里死了女人。
络腮胡子叫古有国,今年四十二岁,宁江县松长水河村人;女人叫杜娇,40岁也是宁江县长水河村人,看结婚证上登记的信息,两人结婚已经二十年了。
紧跟着,张海洋打电话给派出所。
“张所已经带人过来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张所他们吧。”张海洋说着,坐在了古有国对面的椅子上。
罗飞则是乘机来到了阳台上,他刚刚看到阳台那边的门是一直关着的,但是当时在张兰家时,他明明闻到恶臭味就是从阳台这边飘过去的,他怀疑阳台这边也有问题。
果然等罗飞打开阳台门,比卫生间更加恶臭的味道,就灌满了罗飞的口鼻,罗飞立马用手捂住自己口鼻。
恶臭是从阳台花槽中散发出来的,花槽长两米左右宽一米,里面种着一大簇栀子花,白色的栀子花开得格外漂亮。
要是不出意外,这花槽下面应该也是一具尸体。
罗飞注意到花槽旁边的小铲子,拿过来,轻轻刨开花槽上面的土,不一会儿,一张爬满咀,腐烂不堪,狰狞恐怖的面庞便露了出来。
就算罗飞有了心理建设,但猛然间还是被吓了一跳。
看这具尸体,面部完全已经腐烂得不能辨认,不过根据头发长度看应该是一个男人。
“师傅,你过来一下,这边还有一具尸体。”罗飞朝着客厅喊道。
张海洋听到罗飞的喊声,连忙过来。
“这应该是一具男尸,一男一女,看来这中间有隐情呀。”张海洋望着花槽的尸体沉吟了一下,然后对罗飞道:“别动尸体,等刑警队的人过来处理。”
罗飞闻言点点头,他也知道像这种凶杀案,都是交给刑警队,派出所级别不够。
两人重新回到客厅。
张海洋再次坐在古有国前面的椅子上,然后掏出烟。
“要不要抽只烟。”张海洋掏了一根烟,看着古有国询问。
古有国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
就这样张海洋给古有国点了一根烟。
古有国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将嘴里的烟吐出,白色的浓烟瞬间笼罩了他的面庞。
张海洋等古有国吸完烟,才问道:“说说吧!“
古有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再次狠吸了一口烟,吐出后,才缓缓低沉的道:“刚刚你们也看了结婚证,没错,卫生间里那女的就是我媳妇。我们两个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谈恋爱,一起中专毕业,一起分配到宁江县。我在初级中学教书,他在松溪中学教书,我们喜欢着对方,也深爱着对方,等到适合结婚的年纪我们两个也就很自然的结婚了。”
“哈哈哈,这听起来是不是很像小说里的童话爱情?”
“没错,这就是现实生活中的童话爱情,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知道我们的爱情故事后,羡慕不已。”古有国说着说着竟笑了起来,然后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我以为我和杜娇的爱情会和童话故事里一样,美好纯洁,尽管我们两個一直没有爱情的结晶,但是这不影响我们的感情,我对我们的爱情从来没有产生过怀疑。”
“直到今年春节时,我的一个同事告诉我,他在松新镇电影院看到杜娇跟一个男的一起看电影,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我还不在意,我相信我们的爱情,也不相信杜娇会背叛我,我只当同事看走眼了。”
“这件事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杜娇陪我的时间慢慢变少了,留校给学生批改作业的次数越来越多,而且以前不怎么会化妆的她,也开始尝试化妆了,不过我依然没有多想,我始终是相信她的。”
“可是上个月10号,那天我放学回家走进书房准备教学课件,我工作习惯抽烟,那天也不例外,就在我抽了一根烟,准备将烟头放入烟灰缸时,却发现烟灰缸中里有一个中华烟烟头。
我自己会抽烟,但是却从来没有抽过中华,而平时除了我之外,我这个书房也不会有人来。”
“那一刻,我脑子里突然想起了我同事说的话,也回想起老婆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我很慌,我很爱我老婆,我害怕这件事是真的,我害怕会失去她,害怕会失去这个家。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真的,可是理智却告诉我,杜娇真的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我的心很痛很痛,我实在没办法想象杜娇会背叛我,背叛这份爱情。”
“那天中午,我告诉杜娇,我要出差临州市,这两天都回不来了。给杜娇打完电话后,我在酒店开了一间房,什么都没做,就坐在床上一直等到了晚上。”
“晚上十一点,我从酒店出来,一路上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我在想要是杜娇真的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可是当我轻轻打开房门看到门口那一双黑色皮鞋,听到卧室里传出的不堪入目的声音时,我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我没有路可走了。”
“我从厨房里拿了砍骨刀,我推开房间卧室的门时,那男人正趴在杜娇的身上,那一刻我脑子是空白的,我什么也没想,我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砍死这一对男女。”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砍死他们的,只记得自己拿着刀疯狂的一刀一刀砍着,等恢复理智后,杜娇跟那个男的已经死了,我的脸上手上全都是血迹。”
“我不知道当时的心情怎么形容,没有恐惧,没有后悔,只有麻木,我知道自己杀了人,肯定是跑不了的,而且我也不想跑,被最爱的人背叛了,我感觉我的心也死了,活着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原本我是不想处理尸体的,可是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找上门,那两具尸体放在卧室里也实在是糟心,尤其是那男的,而且我还要睡觉,于是想了想,我把花槽的栀子花挖出来,把尸体放了进去。杜娇的尸体我就甩在了浴缸里。”
说完,古有国便慢慢仰头靠在了沙发上,手上的烟已经燃尽。
罗飞和张海洋两人都没有开口,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客厅陷入了短暂的静谧。
“威~呜~~威~呜~~”
警笛声响起,打破了这份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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