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唧~”
郝圆圆耳尖一动,两眼绽放出灵光,扭头朝草丛的方向看过去。
“野猪~”
肉啊!
蜂蜜烤排骨也好吃!
看着满眼都是吃肉的小丫头,叶谨叹了口气,先解决眼前的危险再教训她!
他默默的摸出杀猪刀,犀利的目光直指草丛,迈开长腿,猛然扑了过去。
“吭~”
一阵激烈的反抗后传来野猪惨叫的声音。
郝圆圆扒开草丛,就看见一头两百多斤的黑毛野猪一动不动的躺在草丛里。
叶谨宰猪老辣,杀猪刀往猪脖子下一捅,干净利落,一刀致命。
郝圆圆羡慕的瞅了叶谨一眼,不客气的将野猪收进空间:“叶哥哥。我先把野猪带回去,让小舅舅他们把猪收拾了,你们忙完直接去我家吃饭。”
“你还想一个人下山?”土匪给的胆子?看把她能的。
她可以!
郝圆圆瞪大了双眼,在和叶谨的眼神较量下,她逐渐落了下风,双肩松垮,耷拉着脑袋:“我等你们忙完一起下山。”
“嗯。”得到满意的回复,叶谨这才收回压迫的气势,带着郝圆圆穿过山涧来到盖大棚的地方。
大棚已经支楞起来,段大海正带着一群人在讲种植的注意事项。
叶谨走过去和村里人一起把塑料布补上,等山上的活儿干得差不多,才领着郝圆圆下山。
郝建国正在化肥厂搬化肥,挥汗如雨,就看见她的宝贝闺女‘哒哒哒’的跑来,垫着脚尖在他耳边说:“爸爸,叶哥哥在山上捉到了一头野猪,快回家收拾野猪,晚上吃肉肉。”
啥!
又吃肉!
前几天叶谨那小子弄回来的大肥猪还有很多呢!
不过山上打的野猪,不要白不要!
郝建国当即把手里的活儿扔给两个大侄子:“好好干,晚上去三叔家吃晚饭。”
毫无心理负担的扔下一句话,就抱着闺女回家。
郝宝和郝安对视一眼,看来晚上有好吃的!
郝宝擦了擦嘴角分泌出来的唾液,然后撸起袖子开干。
多干活,肚子空得快,腾空肚子,晚上可以往肚子里塞很多好吃的。
郝建国抱着郝圆圆快步回家,一进院子,就看见屋檐下放着一头野猪。
“你小子可以啊!又扛回来一头野猪。”郝建国熟练的从小舅子手里接过刮猪毛刀开始帮忙。
在小闺女的强烈要求下,姚大花决定晚上烤肉吃。
把蒸大米饭的任务交给郝银福,她撸起袖子,杀了四条马哈鱼,宰了一只鸡,一只鸭,宰了半扇排骨,用自己调制的调料腌制上。
肉腌制了半个小时左右,上烤架放在木炭上烤。
郝金福负责翻动烤架上的肉。
姚大花又切了半边卤猪头肉拌上,夹了一块猪耳朵肉塞到郝圆圆嘴里:“盐合适不?”
卤的猪耳朵切成薄薄的一片,又用各种佐料拌过,味道杠杠的:“刚刚好!”
姚大花这才将拌好的猪头肉装盘,又把锅里煮好的海带捞起来过冷水,控水,切丝凉拌。
另外油酥了一盘花生米给男人们下酒,又弄了几道解腻的小菜。
姚大花得空,拿着刷子蘸了蜂蜜抹在肉上,烤得两面焦黄,散发着香甜的味道。
等郝宝郝安两兄弟下工过来就开饭。
郝圆圆啃着烤得酥脆的鸡腿,香甜的味道让人欲罢不能,和她想象中的一样好吃。
“圆圆,你怎么吃草叶子啊?”肉多好吃啊!干嘛啃生草叶子?是怕不够吃吗?
郝圆圆撕了一块烤鸡肉放到紫苏叶里,卷起来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光吃肉会腻,用菜叶子包着就不腻了!”
吃得满嘴流油的郝宝可理解不了郝圆圆的另类吃饭,唆了一口手指上的油:“不腻啊!要是天天都能吃到肉,我不吃饭都行。”
“……”当她没说。
她也没摘到多少紫苏叶,菜地里的生菜才冒头,她实在下不去手,他们不吃,她刚好够。
吃了饭,姚大花将早就准备好的肉装了好几包递给郝建国:“除了我先前跟你说的那几家要送,另外段大海他们那里送一包,知青点也送一包!”
“知道了。”郝建国将十几包肉塞进背篓里,上头盖了一把干稻草才出门送东西。
叶谨走出郝圆圆家院子,外面漆黑一片,傅云舟压低声音说:“我得到消息,上面政策松动,开始召回部分大学老师,我估摸着要重新开大学,你的课本没扔吧?”
已经有苗头了吗?
叶谨摇头:“没扔!”
“那你多看看,我打算跳级,如果大学开放,我想去考试,你要不要一起?”傅云舟对自己的学业很有规划,生意也做得井然有序。
叶谨这人胆子大,路子野,很有商业头脑,算起来他们还是过命的交情,傅云舟打从心底希望叶谨抓住这次机会。
“明天我们一起学校问问,如果可以跳级就跳级。”他虽然不喜欢困在教室里,学业也没落下。况且,不管什么时候证书都很吃香。
他不介意费点心思。
“那我明早上在村口等你。”傅云舟道。
等他们分道回家,郝圆圆从门后探出来一个脑袋。
这才76年,要明年10月才恢复高考呢!
两个大佬十六岁就参加高考。
啧!
前途不可估量呀!
她就算了!
也不是没把握考不上,问题是,明年她才九岁!
不现实!
再等几年再考也不迟,跳几级,跟她两个哥哥一起考大学就成。
第二天,她蹭叶谨的自行车去了镇上。
叶谨和傅云舟去学校找老师商量跳级的事,郝圆圆被他们放在西餐厅。
她偷偷溜出去,打算去黑市逛逛,看能不能淘到些什么。
听叶谨说,粮食的价格开始下滑,那些古董黄金的价格上涨,反而不好淘,价格也翻了好几翻。
她刚走到黑市入口,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撞了一下。
对方的身体跟铜墙铁壁一样,郝圆圆那小胳膊小腿直接被撞飞出去。
就在郝圆圆惊魂未定的时候,那人长臂一伸,把她捞了回来,稳稳的落到一个结实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