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一怔,上下将郝圆圆打量了一眼,这一身可不便宜,至少在县城里极少见。
收了小费,服务生笑着将郝圆圆迎进去:“小朋友,你是一个人吗?想吃点什么?我们店里有很好的牛排!”
郝圆圆的目光在西餐厅里看了一圈,没有看见叶谨他们的身影,问系统:“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包间!”系统回答。
“菲力小牛排,一瓶……”红酒两个字在她的舌尖饶了一圈,强行改成:“果汁!”
说完,她就朝大厅视野最好的位置走过去坐下,一系列动作就跟熟客一样,弄得服务员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随后一想,能来西餐厅消费的人,家里不差钱!
服务员在上餐之前还担心那小孩儿有没有钱付账,当他忐忑不安的将牛排送上桌,就看见铺着蕾丝桌布的桌面上放着一个珍珠小钱包,从包口露出一叠大团结,服务生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您要的牛排!”
珍珠小钱包是郝圆圆吃扇贝吃出来的珍珠,凑的多了,缠着她姆妈拿线编的,珠光闪闪,她特别喜欢,要不是背出去太招摇,她恨不得每天都背在身上。
“谢谢!”郝圆圆礼貌的道谢,拿起刀叉切了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品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味道真心不错,比以前打卡的网红西餐厅强太多了,分量也足。
这时候,西餐厅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郝圆圆下意识的抬头,见那人穿着灰色的中山装,头发用发油梳成大背头,精神抖擞,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牛皮的公文包。
“是他吗?”
“是的!”系统疑惑:“宿主是怎么看出来的?”
郝圆圆将切好的一块小牛排优雅的放进嘴里:“拉皮条的都这打扮!”
拉……拉皮条!
系统无语吐槽,显得异常安静。
约莫过了三四分钟,郝圆圆掐着时间从座位上起身,借口去上厕所,拐弯去了包间。
她站在包间门口,听到里面打斗的声音,也不急着进去。
有心让叶谨和段希吃够苦头,谁让他们记吃不记打呢!
叶谨和段希确实吃足了苦头,他们出来谈化肥生意,没想到对方玩阴的,居然在红酒里下药,等药效发作他们就动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很快就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之前跟叶谨他们吃饭的‘老板’收起拳头,狠狠地在叶谨的身上踹了一脚,回头对大背头说:“就是这臭小子,他把我们手底下的几个人都弄去黑煤矿挖煤,卖了一百多块钱!”
后半句话夹杂着隐忍的腥风血雨,要不是碍于留着他们的小命还有用,他早宰了他们。
叶谨意志力模糊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心底一沉,是上海那些人找来了,他们比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姓叶这小子绑了带走,剩下那个处理干净!”大背头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安排好他们的结局。
“明白!”男人恭敬的点头,拿了绳子去绑人。
叶谨有心反抗,奈何力不从心,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好闭上眼睛,养精蓄锐,等待反击的机会。
男人很快就把人绑好,掏出一把匕首朝段希走过去,扬起匕首就朝他的胸口捅下去。
一枚细小的麻醉针划破包间沉闷的气氛,稳准的钻进男人的脖子,随后连针都化作乌有。
男人直觉眼前一黑,轰然倒地,不省人事,匕首顺势掉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大背头脸色一变,他警觉的回头,就看见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丫头拿着一把‘塑料‘玩具枪笑得无害的望着他。
男人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警惕的眯起眼睛:“你是谁?”
“叔叔,我来找叶哥哥呢!咦,叶哥哥怎么倒在地上,是睡着了吗?”郝圆圆惊疑的出声。
叶谨在听到郝圆圆的声音出现在包间里,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是怎么进来的!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叶谨都能想象她姆妈拿着菜刀将他大卸八块的场景。
他试图站起来,可他现在动一根手指头都困难。
打从自己手底下的人无缘无故的晕过去,大背头就觉得这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娃邪门得很!
“找死!”一抹阴冷残忍的目光从他的眼底划过,伸手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手还没从包里掏出来,他的肚子上就被一把‘塑料玩具枪’抵住,他低头冷笑:“不知死活!”
郝圆圆小指头一动,大背头只感觉自己的肚子像被针扎了一下,不是很疼,但是却抽走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气,两眼一抹黑倒在地上。
叶谨在大背头轰然倒地的瞬间立即闭上眼睛,心里掀起轩然大波,眼前的郝胖胖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
她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竟然将两个大男人轻而易举的放倒。
不,不对!
在上海,他跟人搏斗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轻而易举的干倒了一群人。
就算那些人晕倒是吸入了迷药,可她那时候脸上的表情很平静,根本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能拥有的!
压下心底惊涛骇浪的情绪,叶谨双目紧闭,他想知道这小胖子接下来想干什么?
郝圆圆收起手里的麻醉枪,碍走到叶谨的身旁蹲下不满的哼一声:“小气鬼,吃个早饭还管我要钱,出了事还得我来救你!白眼狼!”
叶·白眼狼·谨:“……”
这小胖子好吃懒做还记仇,开玩笑都当真!
“下次再不长记性,我绝对不会管你!”郝圆圆嘴里碎碎念,花了十几万星云币买了迷药的解药,她拿着小瓶子在叶谨的鼻子下晃了晃,又在段希的鼻子下晃了晃。
这里她也不敢多待,转身走出包间,结账走人。
等她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叶谨睁开眼睛,感觉浑身失去的力气又回到身体里,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
这时,段希也幽幽的醒过来,翻身坐起来,看着包间里倒下的两个人一头雾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