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总督四镇——王一鹗

王一鹗,字子荐,号云衢,曾用名杨一鹗,曲周县东街人,机警聪敏,通达干练,立朝四十年,文治武功,皆有建树,其事迹不仅见之于志书,而且在曲周民间广为流传。据说王一鹗年幼时曾拜把总杨顺为义父,任职中枢后,改回姓王。

王一鹗,少年时聪明异常不同凡响,五岁识字,过目不忘,七岁时即能赋诗,世人称奇,十八岁中举,十九岁进士及弟。在他回家完婚时,皇帝亲赐文锦一袋,以赠妆奁,当时为殊荣。任南京刑部主事,不久晋升为郎,他经手的案例无论大小,都能予以公断,一时间很受到当地人们的称颂,后又调任兵部职方郎。

恰值这时黄司徒减发军饷,激起士兵哗变,群情愤怒,杀死黄司徒。事态渐扩大,几乎有燎原之势。此时王一鹗果断的说:“许多士兵非常嚣张,整个金陵失于戒备,人心最易受到煽动,趁事变萌发伊始,兵士尚可安抚,局势还有希望挽救,正应挺身而出”。说罢飞身上马,单骑往来于军中,面对纷杂喧嚣的众军士,晓以利害,军士们平时感戴一鹗的恩德,众怒逐渐平息,士兵们便四散走了。

出任职方郎七年,调任建宁知府,正值东洋倭寇作乱,一鹗部署官兵守卫,发誓与城池共存亡。倭寇屡次攻城不下,又奔袭政和,王一鹗率领奇兵予以声援,最后倭寇的窜扰皆未得逞。事闻当朝,皇上御赐金币以奖其功绩,升任河南按察副使,不久调任山东按察副使,在宁远设兵备战。朝廷的掌权者,知道一鹗有文武全才,当时恰值关外敌人兵犯蓟门,于是又调一鹗去密云练兵筑台,敌人不敢进犯,边塞一带没有战事。

不久,升任都察院佥都御史,巡抚顺天、永清。浑河夏秋季,洪水泛滥成灾,一鹗筑堤导水使之人海。随之又广开沟渠,引水灌溉稻田,百姓生活日益富裕,地方百姓无不感戴他的恩德,每年都焚香祈祷,为其祝福。升副都御使巡抚宣化时,北方少数民族诸部落不服,王一鹗面对严重的边塞局势无所畏惧,以强大军威使敌人为之震慑,另方面则分化和瓦解敌人。诸部落闻风丧胆,纷纷北逃,于是上谷、云中、渔阳诸镇,安静如常,一直未发生战火。皇上嘉奖:赐以金币,升任兵部右侍郎,不久又改为左侍郎,协理京城防卫治安诸军务。

后升任蓟辽总督,蓟、昌二镇离敌人仅有长城之隔,和辽东形同唇齿。一鹗筹画精细并考虑久远,比如把军府有计划地配置,形成相互策应之势;妥善处理招募来的士兵,务求实用;对士卒厚加爱抚,体恤,以安其心;修复废弃的碉堡,加强防范;提高训练军队的质量,壮大军威;招抚降卒,分化叛逆者;开放边关,互通有无。……所提各项策略,皇上都一一采纳。此外,对延安、绥远一带入卫的士兵,叫他们按期轮换,避寒就暖,改近道路,士兵无不感恩戴德,争先恐后为之效命。

北方民族密谋入侵,官兵奋勇抵抗共斩杀首级7百,皇上嘉勉,擢升右都御史,兵部右侍郎,仍总督蓟辽一带防务,不久便升为兵部尚书。在部期间,一革旧的陋习:裁掉所有冗员,抑止冒名顶替歪风,定出严格赏罚制度,这样整顿结果,一扫过去部内颓风。临洮北方部落首领火、扯两人内讧,王一鹗审时度势,选将练兵,严阵以待,无懈可击,最后火酋远逃,扯部回到他原来的驻地,四镇平安无事,王一鹗驰骋南北四十年,积劳成疾,不幸早逝。

王一鹗,少年出仕,驰驱南北四十年,功在国家,名震朝野,宰相徐文贞曾说:“我有四百个门生,但数王一鹗是国家栋梁之才”。王一鹗死后,万历帝十分悲痛,赐重金修建坟墓,规模宏大,牌坊巍峨,并御笔亲撰碑文,追封太子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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