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昔。”
“臣在。”
“把陈尚书拖下去斩了。”
“公主为何要斩了陈尚书?”
步轻舟又走近了一步,目光锐利:“他失职了。”
“陈尚书为国效力二十余年,何曾失职过?”
“他以前是怎样我不知,但昨天。”步轻舟看向那些奏折:“他把这些奏折都递给我的时候,就算失职了。”
“臣把奏折递给公主就失职了?”陈尚书不解:“公主要针对臣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好吗?”
“这些奏折,其中不少该是城中父母官处置的。”步轻舟随手拿起一本:“而这个,招兵买马的事,该是兵部写好事宜交由我批阅,而不是什么都没有问我怎么做,羌国养了偌大的兵部,最后招兵买马还需要我亲自去?”
“这个,该是户部主持的祭祀一事,什么排场什么用度,这些国律早就有写,身为户部却不知羌国国法,这又是什么说法?”
“这些,这些,我都不用说了。”
步轻舟拿了一堆奏折,转身全部丢在了元洪和陈尚书身上:“你们来告诉我,到底是递奏折的人失责,还是这些官员失责?”
这是一个选择题,步轻舟给元洪的选择题,
是选择让陈尚书失责被砍头,还是那些官员失责被处置。
前者就只是步轻舟发发脾气殃及的池鱼,但是后者,那可是一动责牵连甚广。
元洪不说话了,或者说是他默认了。
步轻舟摆摆手:“风昔,赶紧把这碍眼的玩意处置了。”
“是公主,臣这就处置。”
“丞相,您救救我啊,丞相,丞相......”
叫嚷着的陈尚书被侍卫们直接拖走了。
步轻舟又走到桌前,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处置了失责的大臣,这大臣竟是向元丞相求饶。”
她抬头看去:“刘太傅,你觉得这合理吗?”
“公主,皇上在的时候是不合理的,但现在皇上不在了,这五年来,臣倒是经常听人议论起,说我羌国只知元丞相,不知风国师和风皇后。”
“刘太傅,是何人在你面前嚼这样的舌根?你竟还信了,我从未不尊皇后,不尊国师,你如此诬陷我用意何在?”
“吵什么,元丞相你多少冷静着些,你看你这张脸,就差没直接写上气急败坏四个字了。”
步轻舟拿起笔,落下去实在难,便让莲生过来。
“莲生,你来写。”
“写什么?”
“就写,元洪元丞相一心为国,为本宫读奏折受了累,本宫心里实在愧疚,特此颁一份最是勤劳大臣奖,以兹鼓励。”
莲生洋洋洒洒的写完。
“对了,记得署名,凤轻舟笔。”
这几个字落在那些大臣耳朵里,昨天还叫着不愿意姓凤的步轻舟,今天就已经把凤这个姓用上了。
步轻舟吹干了纸,工工整整的拿着走下来。
“元丞相可得接好了,这是我的一份心意,回去后,记得好好裱起来。”
“臣......多谢公主。”
“你们都多向元丞相学习,多么勤劳的大臣啊,我凤家人,甚感欣慰。”
步轻舟说完带着莲生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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