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淫笑着,伸手捏了捏沈逸飞白里透粉的脸颊。
“不要碰我!”沈逸飞如同暴龙一样咆哮。
这副样子,反而激起了赖子温兴致。
他挥挥手,让手下关上门。
“老子不喜别人听墙角,都给老子滚远点!”
他转身朝沈逸飞一步步走来,浑浊的双眼里满是欲念,“脾气不小,我都迫不及待了呢。”
“你不要过来!”沈逸飞惊慌失措,一步一步往后跳。
赖子温也不着急,如同猎人在欣赏掉入自己陷阱的猎物,看他挣扎,看他绝望恐惧。
然而,沈逸飞的心理素质也没那么差。
方才被愤怒烧毁了理智,此时被分散了注意力,反而冷静了下来,脑子里也在飞快运转。
他很清楚此时的处境,若是自己一味的反抗,总归难逃毒手。
可如果自己曲意奉承,争取时间,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思及此,他平静了。
哪怕赖子温已将他逼到了墙角,将他困锁在怀里,如同狗一样,在他身上嗅来嗅去,他也没有抓狂。
“赖少爷,你先别急,我来跟你谈一笔交易,如何?”
赖子温一口咬上他的耳垂,低笑,“我不喜欢做买卖,只对你感兴趣。”
沈逸飞身体一个战栗,恶心得快要吐了。
瞧他脸颊粉红,赖子温越是热血沸腾,将他一把扛起,扔到了床上,人跟着扑了过去。
沈逸飞正要挣扎,见他在解绳子,便强忍不适,任由他上下其手。
可惜,赖子温只解开他的双脚,并没动他被反绑在后的双手,就猴急的去脱他裤子。
羞耻、悲愤、恶心等等情绪涌上心头,沈逸飞险些又要失控怒吼。
但是,赖子温又压了上来,情况危急,容不得他放任自己的情绪,急忙道,“只要你不动我,我可以为你带来几个比我更嫩更纯的书生。”
赖子温动作一顿,望着他唇红齿白的脸,下腹的热流升腾,险些失控。
不由得咽了口唾沫,“此话当真?”
赌对了!
此人放纵男色,且格外贪心,只要有更多选择,绝不会为了他这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的!
沈逸飞内心兴奋,面上强装镇定,“我一介卑贱的赘婿,哪里有胆子欺骗赫赫有名的赖公子?只要你放了我,莫说给你找鲜嫩的小公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
赖子温一双眼眸滴溜溜地转了转,忽而笑了。
一把擒住沈逸飞的下巴,笑容邪肆。
“小宝贝,在你眼里,我是那起子愚蠢不堪之人?放了你,便如同扯断绳的风筝,我还能找得回来么?”
说着俯身,亲上了他的唇。
沈逸飞整个人都要炸了,羞耻感淹没了他,抬起膝盖就要撞来。
然而,赖子温似乎早就猜到他的动作,先一步往后退开,而后又猛地扑上来,双腿死死压着他的。
沈逸飞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丝毫动弹不得,绝望恐惧都不足以形容内心的崩溃。
他嘶吼,“我是知府千金的心上人,你敢动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嗯?
赖子温停了手,看向他。
“你是莫初然的相好?”
那女子惊才绝绝,倾国倾城,他的那些猪朋狗友对她垂涎欲滴,整日挂在嘴边,他却没兴趣。
可若是她与自己抢人,那又该如何是好?
在他怔愣间,沈逸飞获得一丝喘息的机会,内心在叫喧着逃。
但是,他不能露怯,否则会被欺负得更惨。
他坐直了身子,神色淡漠,“错。不是相好,是夫婿。我正要与杨如烟和离,入赘知府家。你要动我,便是与知府以及他背后整个莫家作对。你掂量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赖子温一声嗤笑,“你一个村姑的赘婿,地位卑贱,人知府千金是知府独女,会看得上你?即便她一时受你甜言蜜语蒙蔽,知府也没有心聋目盲到,会让你入赘的地步!”
“怎么不能?”沈逸飞挺直了背脊,徐徐道,“我相貌他不稀罕,可若是我有状元之才呢?”
“状元之才?”赖子温愣住了。
他不学无术,整日在外头厮混,便也忘了沈逸飞是个读书人。
倘若他真的惊才绝绝,真的成为知府的乘龙快婿,日后再高中状元,那岂不是要与自己清算?
观他神色自若,语气笃定,浑身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像是璞玉初露,这个可能性很大啊!
他面上神色几经变幻,内心在衡量利弊。
沈逸飞见状,便知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他又加了一记猛药,“我的诗词文章,在腾云书院是出了名的,你不信可以去打听打听。莫知府可能不稀罕,可若是,然儿怀上了呢?”
赖子温瞳孔骤缩。
莫知府年过五旬,膝下子嗣只有莫初然,视若珍宝。
若是怀了孕,马上便会有孙儿,或许就不会计较沈逸飞的出身了。
他沉默了。
他对沈逸飞是真心喜爱,一瞧见便浑身火热,从未放弃过打他的主意。
此外,有人握住了他玩弄男子的把柄,又给了他一千两,逼着他配合策划这一出来搞沈逸飞。
且特意让他知道,是许真真把他给卖了的。
他想,自己总归是要睡沈逸飞的,又有钱拿,等办完事,好生安抚沈逸飞,再给他五百两了事,也懒得去揣摩这人的来历与目的。
可现在根据沈逸飞所说的,他将这些关键线索串联在一起,便大概能猜出,那人是与许真真有仇,逼得沈逸飞与她反目,便会利用知府为自己报仇。
嘶……
好一个连环计,好一招借刀杀人啊!
自己断不能被人利用了!
那什捞子把柄,他一点儿都不在乎,他爹知道了也不会把他往死里打。
可若是被知府惦记上,自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还会搭上整个莫家。
划不来!
想通利害关节的赖子温,惊出一身冷汗,眼里的欲望退得半分不剩,忙去给沈逸飞松绑。
“我也是受他人指使,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们去,可千万不要找我啊。”赖子温哭丧着脸,掏出一沓银票,“我方才轻薄了你,我也不知作何补偿,或是你亲回来,或是你拿钱走,你选一样,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
怎么可能!
你今日对我的侮辱,他日我必百倍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