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淡漠开口,“你好好反省,一个时辰后我再来。”
她想求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想去抱他的双脚,却被他一脚踹开。
“啊!”
她痛不欲生,一时双手抱头,一时捧心脏,在地上翻滚。
身上的伤口不住流血,染红了泥土。
“自作孽不可活!”许真真啐了她一口,把杨瑞拉走。
夫妻俩上了二楼。
初生的宝宝在大床上哼哼唧唧的,眼睛半睁半闭,小嘴蠕动着,像是要寻口粮。
许真真把孩子抱在怀里,亲了亲他嫩粉的小脸,心里头一片柔软。
可听到外边那女人在痛哭嚎叫,她的脸又黑沉下来。
本该是添丁之喜,却遭人暗算,想想都晦气。
“咱们带着孩子失踪,如珠夫妻怕要急疯了,我和孩子先出去,一会儿再进来。”
她抱着孩子离开了空间。
再次出现是家门口。
这时李守业刚把如珠安置好,想掉头去迎一迎她。
走到门口,见她突然出现,他吓了一跳。
想到她这是从空间里出来,他立马意识到不对,紧张地问,“娘,出什么事儿了吗?”
许真真便把方才被黑衣人伏击之事说了,又交代他,“能伪造身份户籍的,来头定然都不小,不排除还有同党在四周伺机而动的可能。
你看好家里,如珠和孩子你亲自照看,绝不假人之手。若有异常,你试着自己动手解决,天大的事有我和你爹给顶着。实在不行,到房间里大声呼喊我和你爹。”
李守业频频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过来,迟疑了下问,“那暗中之人,会不会对家里人下手?”
许真真想了想,“有可能。这样,你把方才的事跟家里人说一遍,再说我和你爹进衙门报案去了,在我俩回来之前,家里任何人都不要外出。”
“知道了。”李守业应声,见许真真转身要走,他又喊,“娘,累了一日,不歇一歇么?”
许真真摆手,“我得去审问秀珍,她背后的人是谁,若不然今晚都睡不着。”
说完,便进了空间。
秀珍饱受折磨,不过这么一会儿,便已奄奄一息,有气入无气出了。
凄惨程度,不亚于今日的如珠。
察觉到许真真进来,秀珍拼命的朝她伸手,嘴里嗷嗷叫,双手合十,向她作揖。
然而,许真真只是嫌恶的看了她一眼,便进了木屋。
杨瑞在一楼做晚饭。
穿越过来这一年多里,他的厨艺越来越好。
许真真在摇摇椅坐下,摊直了双腿。
她眼皮好重,昏昏欲睡。
不吃不喝陪了如珠一整日,神经绷得很紧。
此时一放松,疲倦便如潮水涌来。
恍惚间,感觉杨瑞上了二楼。
过不到一会儿,她身上便多了条厚毯子。
她闭着眼,含糊说了声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杨瑞给她递来树莓,鼻间闻到熟悉的清香果味,她张嘴咬下。
甜美的汁液在嘴里爆开,她享受的眯了眯眼,体力也恢复了些。
杨瑞装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排骨汤,“我今日炖的。放了有一阵了,能喝。”
她就着碗口试了试,温度刚刚好,便想接过,杨瑞却直接喂她。
她也没有矫情,就着碗口喝。
排骨也被他喂到嘴里。
肉炖得绵软,已是骨肉分离。她吃了肉,把骨头嚼碎,吸了骨髓,才吐掉渣渣。
嗯,真香!
很快,一碗肉汤喝完。
杨瑞道,“先歇一歇,晚饭一会儿就好。”
许真真抹了抹嘴巴,问,“你方才为何要让那女人发誓啊?难道她说谎,誓言便应验?”
杨瑞嘴角微勾,“当然。这里是我们的主场,天地法则都站在咱们这边呢。”
许真真惊讶,“天地法则?”
“你可以理解为规则。”
“哦……”许真真不明觉厉,“那什么灵魂契约,是真的么?”
杨瑞点了点头,“从小老鼠那儿学来的。”
许真真眼睛一亮,“就是说,你把那女人变成自己的奴隶,让她对你无条件服从,对吧?”
“嗯。”
“嘶……”她的眼神比明月还要亮几分,“这太强了吧?那岂不是空间的所有生物都可以和你契约?”
杨瑞摇摇头,“不能。”
“为什么呀?”
“我精神力不够大,压制不住。”
许真真了然点头,“那咱们多拐些坏人进来契约。”他精神力总归比寻常人要强大的。
杨瑞道,“也不行。每个人都有他既定的命运,咱们若是横加干涉,定会引来天地法则的反噬。”
许真真震惊,“那你契约了外面那一只……怎么办?”
“她对咱们出手在先,与咱们有了因果牵扯,我契约她,受到的反噬会弱许多。”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最起码,在我能承受的范围内。”
“那我能不能理解为,你这属于正当防卫,所以酌情处罚?”
杨瑞莞尔,“差不多吧。”
“那这天地也挺公道的哈。”许真真乐得哈哈大笑,道,“以后谁再来刺杀我们,统统收了。”
杨瑞微怔,苦笑,“可别。每收一个,我都得接受惩罚,蚁多咬死象,我也受不住的。”
“也是。只这一个也足够了,多了养不起。”许真真下巴往外扬了扬,“也是时候让她停下了吧?我还有话要问她。”
杨瑞拿着锅铲走出去,问,“你还是不愿意与我契约吗?”
秀珍浑身汗出如浆,披头散发,脑袋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吐出三个含糊不清的音,“我愿意。”
“好。这回我饶恕你,不会再有下次。”杨瑞话音落下,秀珍便觉得浑身一松,那剧痛消失了。
她整个人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上。
杨瑞将她的下巴推回去,“你已经打上了我的奴隶烙印,得对我绝对服从。若不然,你的惩罚只会一次比一次重。”
秀珍没说话,眼里流出两行泪。
“媳妇,去拿些药水来,把她的伤治好。”
许真真正要转身往河里装水,忽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拿药水”,也就是说不能在这个女人跟前暴露灵泉。
便进了木屋,从水桶里舀了些装入瓶子,再拿出来。
秀珍瞪着递到跟前的瓶子,满脸不敢置信的接过,迟疑了好久都没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