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计划,上国都面圣

温老爷子惊讶,“是不是太急了些?”

主要是他们年纪大了,天寒地冻之余,还得忍受舟车劳顿之苦,弄不好要折在路上啊。

许真真急切地道,“爹,我们这儿的事,或许人们大多不信,传播力度不强,尚未引起国都那些人的注意。

可是,林瑾是最信任圣上的人,暗中定然有人盯着他。他一旦在我们这里调查,那些人也都知道了。

到那时,那些权贵财阀定会对我们出手,还有机会献给圣上么?”

听她这么说,温老爷子也着急了,“那我明日便动身。”

许真真却又犹豫了。。

她有灵泉水、荷叶水,无论二老在路上发生何事,她都能保他们性命无虞。

可是二老年事已高,天这么冷,北方还下着雪,又临近年关,在路上遭的罪却是实实在在的,这让她于心何忍?

她惭愧的低头,“义父,我错了,我猪油蒙了心,竟提这样离谱的要求,真是不忠不孝。爹、娘,对不住……”

温老爷子与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笑意。

他们愿意为义女去做任何事。

但前提是他们自己主动提出。

可若是许真真要求的,他们便会莫名的不舒服。

此时见她愧疚,心里都感到欣慰。

温老夫人拉着她的手,“傻丫头,你也是迫于无奈才如此,何错之有?更何况,咱们是一家人,能帮则帮,不必如此客套。”

许真真坚定地道,“不,正因为是一家人,更要将二老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此事就当我没说过,您别放在心上。”

“丫头,这件事非你爹去办不可……”

许真真很坚决,“不,法子可以再想,可爹娘却只有一个,我不能让你们陷入危险之中。”

温老夫人还想再劝,许真真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娘,我意已决,莫要再说了,二老就安心在我这儿过年吧。”

见她是情深意切,温老爷子也笑了。

“丫头,你前一刻说得十万火急,眼下又突然放弃,是想到别的法子了吧?”

许真真摇头,“我能想到的,是让爹你写封信向圣上禀明这一切,让杨瑞自己想法子送到圣上面前。”

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好法子。

皇宫里守卫重重,国都还有大阵,不能动意念和精神力,杨瑞不过是秀才,想要进去,难如登天。

而交给他人吧,不管是老爷子的好友还是门生,她一个都信不过。

老爷子显然也看得透彻,是以,他没有否决,只沉吟了片刻,便说,“我会让人给圣上递消息,争取能面圣。可问题是,他有几成把握能全身而退?”

“还不知,我待会儿再与他商量。”

话谈到这里,便告了一段落。

白日白酒,吃的都是大鱼大肉。因此,许真真让厨娘将晚饭做得清淡些。

老爷子的那些好友晌午喝多了,果然没什么胃口。

但是,有水灵灵的蒜蓉青菜,倒也能喝下些稠粥。此外,那道番茄排骨汤最受欢迎。

既解腻又暖胃,喝下后通体舒畅,几个老爷子对许真真赞不绝口。

吃了晚饭,天还未全黑,漫天的彩霞。

老爷子不顾外边刮着冷风,与几位老友坚持在村里走动消食,同一些老人说说话。

林瑾等人在里正家住下,吃了晚饭,便也出来溜哒,与老爷子几人相遇。

老爷子不由分说的就把他捉到院子里下棋。

天黑了,让下人掌了灯也仍然继续。

几个捕快苦不堪言,最后都借尿遁了,让林瑾一个人应付老爷子。

他摸不清老爷子的用意。

但是,这把自己大半生都奉献给朝廷和百姓的老太傅,他打心眼里尊敬,也就顺着他,和他一直下。

其实老爷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不过是拖着他,不让是故意使坏,让他吃点苦头罢了。

房间里。

许真真拽着杨瑞进来,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再问他意见。

杨瑞蹙眉,“我原先与义父商议定下的是,先向禀告皇帝此事,再与他合作,争取做皇商,与皇帝分利益。怎么,义父没同你说?”

“没有啊。”许真真一脸惊讶,“这个结果比全上缴给皇帝好太多了。只是义父为何不说?是又临时反对了吗?”

杨瑞略一思索便懂了,失笑道,“这老头儿太狡猾了。”

许真真茫然,“怎么说?”

“他对钱财名利看得很淡,对皇帝却又忠心耿耿,那么,他内心自是希望我们把这些烫手山芋上缴国库的。

可他不好说出来啊,只好退而求次,同意我找皇帝合作。你的想法,正中他下怀,哪里还会提之前计划?”

这个老狐狸。

不过爹是自己认的,只能护着了,还能怎么办?

“帝皇心难测,或许他担心皇帝不会和你谈,会直接掠夺咱们的东西,处死咱们吧。”

杨瑞道,“国库空虚,皇帝私库也空,我抓住他弱点,也清楚我这些东西的价值,我知道该怎么跟他谈的。”

他笑容清淡,显得成竹在胸。

许真真却仍是担忧,“你有多大把握?要实在不行,就听义父的,把水井和田地舍弃了。这点损失咱们还能承受,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

杨瑞捏了捏她的脸蛋,“我懂得取舍,你且等我的好消息吧。”

许真真瞧着他满眼自信,便打消了继续劝阻的念头。

他也曾在商界叱咤风云,打造出自己的商业帝国,他的本领,她不及十分之一,她又有什么资格质疑?

默了默,她问,“你打算何时去国都?”

“明日与老爷子说下细节,再让他写几封信,我便能动身。”

许真真惆怅叹气,“那你不能在家过年了呢。”

他可以通过空间去到国都外围,然后再进入国都。

可是,路程摆在那儿,若要在路上走一个月,他便最少二十天都不能出现在别处。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无事,最少你我不会分开。”

许真真点点头,“你进皇宫要小心些。”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答非所问,“‘糖心居’若年末聚餐开会,你别去了,让守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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