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腹中的孩子太过逆天,养胎的时候,就已经将族地的灵气池子吸收完了,那么,他们出生前后所需的灵气,更是无法估量。
寻找灵脉便成了最为迫切的一件事。
为此,杨瑞和李守业的足迹踏遍山川河流,大过年的也不回来。
许真真身子沉得路都走不了,她担心会早产,也日日呆在族地修炼、拼命汲取灵气储存。
杨家少了他们几个,这个年过得很是冷清。
加上担心许真真,全家上下都愁眉苦脸的,就连郭谦父子送来了铺子里最美味的糕点,心里也不得劲。
许真真通过玄影和幻媚,知道外界的消息。
她也心疼孩子们,这日特意回了趟家,想着在家呆几个时辰好陪陪家人,谁知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事。
这天晚饭后,天还没黑透。
许真真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如烟、如玉一左一右护着她,母女几个有说有笑,脚步放得很慢、很慢。
这个时候,从天边飞来一个黑点儿,起初以为是风筝,有暗卫跃起去拦截了,她没有多想。
毕竟,锦衣卫潜伏在四周,门外边也有烈风和小娇小柔当护卫,屋内有护院有暗卫,整个屋子围得固若金汤,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谁想到会有危险?
不过,她还是本能的往屋檐边躲了躲。
第一个小黑点被暗卫挡住,且一脚踹飞。
但是,更多的黑点从天而至,密集的砸下来。
许真真感觉不对劲,大喊,“快躲到屋里去。”
她边喊边使用精神力。
但还是晚了半步。
那霹雳弹瞬间炸开,她还是被冲击到,身影跃入空间站立不稳,坐倒在地。
她身子沉,这么一屁股坐下去,便伤得不轻。
先是臀部钝痛发麻,紧接着,腹部也尖锐的痛起。
她瞪大了双眼,吓得面色煞白。
不好,怕是孩子要提前出生了。
可是,灵气还没收集够!
杨瑞也不在,她一个人没法进入族地!
怎么办?
肚子越来越疼,只好大声把小红和小白喊来。
“小红,麻烦你给我烧两锅开水,然后去我房间,找出被褥、小衣服什么的备用。小白,我带你出去,你再想法子找到杨瑞。”
虽然家里也早已做好待产准备,温夫人稳婆都请了两个回来,但是,她的孩子生来非凡,出生的时候,不知道会引发什么样儿的天地异象,因此,她从来没想过在家中生。
小白小红也知轻重,一句话不多问,照着她的意思去做。
她念头一动,带着小白出现在后院,把玄影和幻媚召来。
“玄影,去告诉靖瑶、如玉,让她们找杨瑞,就说我临产在即。”靖瑶觉醒了眼部、耳部的力量,也踏入了修仙行列,如玉武功高强,姐妹俩在夜间也能安全行走。
“幻媚,去跟如烟说一声我没事,让家里别担心。然后,你俩去我房间拿待产包,再回到这里来,随我进空间。”
她痛得不住呼气,一字一句,说得断断续续的。
这时底下有暖流顺着裤脚流出,她比谁都心急。
玄影两人领命下去,过得片刻回来,后面跟着如烟、如玉几姐妹。
如烟问,“娘,你去哪儿生,我们也去陪你,多个人也好有个照应。”
许真真只摆手拒绝,痛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玄影与幻媚握住她肩膀,三人身形闪了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姐妹几个瞳孔骤缩。
她知道父母如今不同往日,武功、轻功出神入化,能上天下地也能瞬移,可能同时带着两人一起消失,她们还没见过。
真是太神奇了。
如玉眼馋得很,暗想等娘生了弟弟,就一定跟她学!
“还在发愣?”如烟打了她一下,“娘让你俩去找爹,十万火急的事,还不快去。”
如玉转身,便见温老夫人跌跌撞撞从里边跑出来,身后跟着几个老妈子和丫鬟,她面色潮红,头发凌乱而濡湿,一看就知才刚洗完澡。
“怎么回事?你们娘呢?”
如玉正要说话,温老爷子也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
“我方才在村里跟人唠嗑呢,听见声声巨响,拼着老命赶回来。是咱家出什么事儿了吗?”
“如玉、靖瑶你们先走,别耽搁找咱爹。”如烟喊了一声,转头笑着迎上二老。
“外婆、外公,别紧张,娘受了惊吓,提前分娩而已,没事儿的。”
“没事儿就好。”温夫人擦了一把额上的虚汗,自顾自的喃喃说着,少顷才回过神,瞪圆了眼,“你说什么?她提前生?那不是早产吗?”
隔壁李婆子正赶到,听到这话,也着急大叫,“还不足月就生,孩子不好养……哎哟,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急得团团转,老夫人也是焦躁、忧虑,“陈翠、快去让稳婆做准备。”
如烟挽住她胳膊,“外婆,娘以前说过,爹树敌太多,等生产这一日,她自己找个安全地方生下弟弟便是,不劳咱操心,你就等着抱外孙好了。”
“你个傻丫头,你娘那是不想咱们担忧才如此说的。女子生娃如同闯鬼门关,你娘还一口气生三个……”温老夫人说着就哽咽了,“同等闯三回鬼门关,能不急么?”
听她这么说,如烟也红了眼。
她当初生嘟嘟,痛得晕厥。若不是娘给了她几枚神果,她或许就和孩子一起去了。
娘这回有多凶险,不用想都能猜到。
可是,她再难受担心,也不能表露出来。
爹娘不在,就有她来支撑门楣,做全家人的主心骨。
“外婆,娘若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离开家的。您着急也没用,不如静下心来,去佛堂给她抄抄佛经,求菩萨保佑。”
老夫人抹了一把眼泪,也冷静了些。
一面咬牙骂人,一面往佛堂走,“真真这臭丫头,说走就走,也不让我见一面,我准备的稳婆丫鬟也不带,等她回来,我非得好好跟她算算账不可。”
如烟摇头失笑。
眼下在说气话,等人真正回到家,她只怕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了。
老爷子这会子既担心义女,又气在这节骨眼上发生的意外,面色黑沉,“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如烟道,“几个黑点儿从半空中砸进院子,然后炸开,如玉说是什么霹雳弹。”
老爷子面色更黑了几分。
“有没有让人在外搜索追捕?”
“锦衣卫和咱府的头领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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