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敏芝别开脸,面上浮现坚毅之色,“是,我不会轻易认输的。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他接受我。哪怕让我做小做丫鬟,我也认了。”
父女俩边说边并肩往屋里走。
北灵王看着她,眼神复杂,“他确实比沈逸飞优秀。只是,你不一定得选他。我北灵王的女儿,这天下哪个青年才俊配不得?”
莫敏芝笑容凄凉,“爹,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又有哪个男子会要我呢?”
北灵王一时被噎住。
看着沈逸飞离去的方向,双眸浮起杀意,“我去把这畜生和他的走狗杀了,这天底下没人知道。”
“爹,不必。”莫敏芝缓缓摇头,“那件事……我自己也有责任,不能全赖他。我失了贞洁,就当我嫁过一回了罢。杨瑞年纪比我大一轮,又是贴心之人,我同他坦白,他应当不会介怀才是。”
北灵王望着执迷不悟的女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闺女,不如……放弃杨瑞吧,他如今声望与势力都如旭日中天,他太耀眼了,注意不到你的。”
“来不及了。”莫敏芝默了默,道,“我早前可能仅仅只是喜欢。可每天喜欢多一点,慢慢的,心里呀,就装满了他,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她抿了抿唇,嘴角扯出牵强的弧度,“这大概便是世人所说的爱吧。”
她的强颜欢笑,让北灵王很是心疼。
哑声道,“丫头,不管你做什么,爹都支持你。哪怕你让爹去把他劫来,与你共度一晚上,爹也认了。”
莫敏芝感动的红了眼眶。
她笑道,“爹,有你这句话,足够了。只是,我有计划的,您就别操心了。”
北灵王沉默了很长时间,擦去女儿脸颊上的一滴泪水,点了点头。
……
因天地生异象之事,杨家村彻底天下闻名。
许真真将整个村子前后数十里都做了改造,彻底成为集一体的旅游休闲度假的桃花源。
那些人本是来打探消息的,可一看到这样仙境般的地方,都看傻了眼,有些乐不思蜀,要忘了正事。
不过,他们也查探不出什么来。
杨家村的人现在团结的很,对杨瑞夫妻无比拥护,嘴巴闭得很紧。
他们是知道那天晚上杨家院子里有什么爆炸了,紧接着乱作一团,有丫鬟惊呼说夫人摔倒了。
大家赶过去后,被如烟三言两语打发掉,之后许真真就没再出现过。
这件事透着诡异,他们暗地里也是各种猜测。可当外人询问起,便一问三不知,逼急了就抄家伙——现在杨家村的人喝的水,都是掺了灵泉的,身体健壮得不行,又仗着人多势众,根本就没在怕的。
更何况,烈风天天带着小娇小柔在村里一圈圈的巡逻,若是有什么不对劲,喊一声准到,比顶级高手靠谱多了。
怕什么?简直是有恃无恐啊!
那些查探消息的人无从下手,只能干着急。
如此过了七八天,许真真便装出外出归来的样子,坐着马车,缓缓回到了杨家村。
在家门口,挺着塞了枕头的大肚子,在家人丫鬟的搀扶下,很辛苦的走入屋子里。
那些暗探都看傻了眼。
许氏还未生啊,那引发天地异象的,又是哪家的孩子?
她是从外边回来的,说明这段时间都不在村里,造假也不太可能啊?
除非……
她早已在外边生,为了掩人耳目,孩子没有带回来!
如此一想,那些暗中之人便纷纷行动,或是调查许真真归来的路线,她生产时的住所、或是找这方圆内的稳婆问话等等,都忙碌开来。
这天夜里,杨家村上空,不知有多少信鸽“扑簌簌”的飞起。
只是下一刻,忽然又如同下饺子般坠落。
这些人大吃一惊。
夜色里,响起一把稚嫩软甜中带着窃喜的声音。
“铁柱哥,你说这些信鸽是烤着吃还是炸来吃?”
少年人处于变声期略带沙哑的嗓音,接口道,“瞧着有不少,不如咱们一半炸着吃,一半烤着吃?”
“好呀。还留几只炖人参汤,小花可爱喝了。”
“嘿嘿,她是个馋嘴丫头。那行,咱们多打一点。”
“嗯……咿呀,惨了,铁柱哥你快看,这只是不是我爹养的?”少女惊呼,“不是在驿站吗?怎的跑我们这儿来了?”
少年满不在乎,“是驿站的也没事,丢了信鸽,赔钱的是雇主。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是咱们干的。”
暗地里的人在心里骂骂咧咧:娘的,我们不是人?
老子花钱租的信鸽,被你吃掉,老子还要赔钱给你爹,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憋屈的事吗!
不过,却只敢鹌鹑一样蛰伏动。
都想着等到天亮,再想法子把消息递出去。
然而,第二日天才将拂晓,人们好梦正酣时,许真真便“发动”了。
她在屋里哼哼唧唧的申吟,稳婆、奶娘、丫鬟四处忙碌走动,整个杨家都陷入一级紧急状态。
他们这些人就有些懵,这到底是真生还是做戏啊?
那消息也不知是递出去还是等等再说,愁死人了!
到了中午,许真真似乎撑不住了,一声声痛苦的压抑的叫声从屋里传出,稳婆也一盆盆水的往外倒。
杨瑞在外头紧张的走来走去,时不时询问一两声,稳婆耐心的安抚他。
这些人摸不着头脑,这一切,似乎看起来是真的?
虚虚实实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多想凑到产房窗外看一看啊。
房间里。
许真真嘴里咬着苹果,两个粗使婆子在按压她的脚掌,手指头灵活快速的翻飞。
又痒又痛的感觉从脚板窜上天灵盖!
都不用怎么演,许真真就能喊出生娃的那股子酸爽味儿,“唉、哟……”
喊了两声,又咔嚓咔嚓的吃苹果。
稳婆瞧着好笑,又有些无奈,压低声音说,“夫人,那些人都在外头瞧着呢,你做戏好歹做全套呀。”
“好麻烦。”许真真百无聊赖,抖着嗓音,颤巍巍的喊了声,“唉、哟哟……”
有很夸张的意味。
稍瘦一点的稳婆一脸无语,微胖的稳婆却是红了老脸。
“夫人,您这叫声……可真销魂。”
销魂?
她想到哪里去了?
许真真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快些让我‘生’了吧,我熬不住了。”
主要是想孩子了。
还有涨奶了,好痛苦!
她不自在的用手摸了摸,特么的,涨得硬邦邦的,跟石头一样,怕是又得让杨瑞帮忙了!
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那些羞人的画面,她的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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