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宫。
朱厚熜半躺在龙榻上,身边的宫女细心地为他剥开刚从岭南送来的橘柑。
先剥开橘皮,再将橘瓣上的青丝尽数撕去,再将橘瓣送到朱厚熜的嘴前。
而储秀宫内,张嫣抚琴,陈圆圆唱曲,丝竹声莞尔动听,令人心情舒畅。
蒋皇太后陪在朱厚熜的身边,等到一曲终了,才开口说道。
“熜儿,哀家看这张嫣和陈圆圆,倒是心喜得紧。”
“要不就将先他们的牌子留下来,可好?”
选秀时,所有秀女都有自己的专属名牌,皇帝看中谁,就将其的牌子留下来,这便称之为留牌子。
一般秀女的选拔分为好几轮,并不是每一位留牌子的秀女,最后都可以得到册封的。
但是像张嫣和陈圆圆这种提前留牌子的秀女,基本上已经九不离十了,被册封为正式的妃子,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听到蒋皇太后的话,张嫣和陈圆圆心下都是一颤,心中带着羞涩,又带着期望地看向龙榻上的朱厚熜。
朱厚熜咽下宫女手中的橘瓣,漫不经心地说道:“可以,就先把她们地牌子留下吧。”
陪侍在左右的女官一听皇帝开口,连忙说道:“是陛下,奴婢这就将张秀女和陈修女的名牌留下。”
张嫣和陈圆圆齐齐跪下,满心欢喜地向朱厚熜说道:“谢陛下。”
蒋皇太后也是满脸笑容,仿佛已经抱上了龙孙。
而朱厚熜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这时,东厂厂督曹正淳匆匆而来,略一犹豫之后,还是躬身说道:“陛下,有新消息。”
“嗯?”朱厚熜睁开半眯着的眼睛,坐起身来。
见此,蒋皇太后和其他女眷,也知道皇帝要处理公务了。
于是她们即刻起身,告辞而去。
不一会儿,整个储秀宫出了朱厚熜和曹正淳之外,便只剩下负责保护的东厂番子了。
“说吧。”
朱厚熜喝了口茶,说道。
曹正淳说道:“启禀陛下,因为张大人和桂大人主持的丈量土地,和税制改革一事,各地藩王有所异动。”
“这是各地藩王写给陛下的文书,还有他们之间相互联系的密信。”
说着,曹正淳将一叠信件恭敬地递给朱厚熜。
这些信件中,有藩王写给朱厚熜的正式文书。
也有他们私下相互联系的密信。
朱厚熜接过信件,先看各位藩王写的正式文书。
里面的内容大同小异,全是要求进京,一起共度中秋节的要求。
朱厚熜再看其他的密信,密信极为详细。
其中还有那封本应该已经被烧掉的,晋王向代王发去想要联合代王的密信,也有代王回绝晋王的书信。
更有鲁王周王等藩王,商量一起进京面圣的书信。
这些藩王们以为绝密的密信,此刻正齐齐地摆在朱厚熜的面前。
这些密信从各地王府发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被东厂的番子给截胡了。
原原本本照抄一遍之后,这些密信才被送往各地的王府。
所以,当朱厚熜扫视一遍后,心里便对现在各地藩王的情况,有所了解。
这些藩王中,有目光短浅,斤斤计效的晋王朱知烊,鲁王朱阳铸等人。
他们没有恶心,但是对自己利益极为看重。
一心维护自己的利益,哪怕是因此损害了大明皇帝的利益,也在所不惜。
并且,这些人妄图联合起来,一起对皇帝施压,逼迫朱厚熜放弃削藩的想法。
真是愚不可耐!
同时,藩王中也有识大体,拿得起放得下,对皇帝忠心耿耿的王爷。
比如蜀王朱让栩,代王朱充燿等人。
当然,也有贼心不死,野心勃勃的南王世子,朱厚洋!
朱厚熜看着这些信件,心里冷笑。
你们这些藩王既然想进京,那朕就让你们进京!
本来是准备一举消灭整个武林的,不过既然这些藩王们这么积极主动地往京城凑,那朕就满足你们!
就让这场盛会,更加的具有观赏性吧。
一并解决掉各地的藩王,省得他们以后给朕找些麻烦!
想到这里,朱厚熜对着曹正淳说道:“既然各位藩王如此想念朕,那朕就给他们一个效忠的机会!”
“传令下去,宣各地所有藩王,齐来觐见,共度佳节!”
曹正淳躬身接旨,说道:“是,陛下!”
曹正淳领命之后,迅速地退了下去。
然后吩咐东厂的番子,快马加鞭的将这些消息,送往各地的藩王。
如今距离中秋已经不足一个月了,就连京城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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