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的坚持,令胡亥有些不忍,
“大兄,要不我放点水,让一让你?”
“不用,这次我真的会认真对待。”扶苏沉声道。
“大兄,别这样,你都生气了,我还是让一让你……”
胡亥话未说完,手腕一抖,剑锋直奔扶苏左眼!
聂盖心中哀叹,又是偷袭……
自己在扶苏心中的形象全被胡亥今天的所作所为给毁了……
就在胡亥以为自己仍会像前几次那样偷袭得手的时候,
沧浪一声,
剑锋相撞!
“挡住了!”胡亥与聂盖齐声惊讶道。
剑锋被拨开的瞬间,扶苏腰间骤然发力,潇洒转身后,含怒一脚,正正好好踢向胡亥胸口!
“我……”
胡亥从未想过自己可以飞这么远……
捂着疼痛的胸口,胡亥起身高声抗议:“大兄,刚刚不是说好了你只守不攻的么!”
扶苏看到胡亥飞了那么远,也慌了神,生怕将胡亥踢坏了。
“幼弟,你没事吧。”
“亏你问得出口!疼死我了!哎哟……”
“嗯……幼弟,你千万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你刚刚站的位置太帅,我情不自禁地就转身踢了你一脚,好久没有踹这么爽了。”扶苏感觉自己刚刚胸中郁气瞬间消散。
胡亥一愣,对于这个词他太熟悉了,
这是他年年都要回顾的经典喜剧片——东成西就里的经典台词啊。
难不成,真正的扶苏已经死在战场,回来的也是穿越者?
怀着这样的疑惑,
胡亥小声试探道:“香蕉你个巴拉?”
毫无反应……
“大兄,大锤八十,小锤多少?”
……
“大兄,奇变偶不变,下一句是什么?”
……
“大兄,氢氦锂铍硼,下一句是什么?”
……
“大兄,鸡你太美听没听过?”
……
“大兄,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我怎么了?”
“你有病啊……”扶苏哭笑不得地看着有些魔怔的胡亥。
“没事了,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胡亥一脸忧愁地挣扎起身。
终究,还是自己一个人。
“幼弟,没事吧?”
“没事,继续,不过这次大兄你可要控制好自己的腿啊。”胡亥快速收拾好情绪,轻声笑道。
见自己唯一传授的“剑法”被破,聂盖提议道:“太子殿下,毕竟公子只学剑一日,他真正厉害的是防守。”
胡亥转念一想此话有理,
自己昨天可是经受了聂盖长久的摧残,防御的戒备心与反应力都得到了长足的锻炼。
“没错,大兄,这次换一下,你攻,我守。”
“当真?”扶苏意外道。
“那还能有假,大兄,今天也正好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剑术。”
扶苏若有所指道:“剑,乃百兵君子,怎么可以竟是一些下三滥的招式,一举一动,一张一弛,当尽显君子风范,幼弟,你懂了么?”
“哦……原来大兄所练的是君子之剑。”
对于胡亥的总结,扶苏很满意:“幼弟有悟性!”
“公子,你那是什么表情!”聂盖皱着眉头小声抗议道。
“没什么,就是感觉师父的剑术风格与我光明正派、神俊光辉的形象,不太相符罢了。”
“可是你完全青出于蓝了啊。”
“幼弟,收声、静心,我要出剑了。”扶苏沉声道。
扔下一句看看人家之后,
胡亥按照扶苏叮嘱的准备起来。
咻!
扶苏侧身劈砍,从左侧攻击,胡亥瞬间挥剑抵挡,哪知三尺剑锋竟然在扶苏的手中,打出一朵漂亮的剑花,擦着胡亥的手臂,稳稳地停在胡亥的脖颈处。
“好帅!”
剑花在眼底绽放的瞬间,一道寒光恰好闪过了胡亥的眼睛,就是这一个致命的破绽,导致自己失败!
“再来!”胡亥兴奋道。
……
“再来!”
……
“幼弟,你明白君子剑的含义了么?”看着不断穿着粗气的胡亥,扶苏轻声问道。
“我知道了,君子剑就是只砍脖子!”说着,胡亥还指了指自己脖颈处的几道血痕,
这是扶苏收剑不及时划伤的……
幸亏练习的佩剑是未开锋的,不然扶苏就替原来历史中的自己报了血海深仇!
扶苏无语道:“这只是表象,主要是过程,君子剑的打法是谋而后动,稳扎稳打,逼迫对方在延绵不绝的攻势中露出破绽,进而克敌制胜。”
“师父,咱们剑派怎么说?”
聂盖应道:“如果非要类比,那么我们只能是刺客之剑,追求极致的一击必杀,以伤换杀,所以招式并不固定,追求万变。”
“唉,看来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都不好惹啊。”胡亥感叹道。
“君子六艺,难道幼弟忘了?”扶苏善意的提醒道,“孔子可是身高九尺六寸,顶级剑术傍身,不然他怎么敢在战国时期周游列国呢。”
“那朝闻道,夕可死矣的意思真的是早上知道通往你的路,晚上你就得死么?”胡亥震惊道。
难不成《论语》真的是《抡语》?后世人都读错了!
扶苏与聂盖听到胡亥如此荒唐的解释,
傻眼了……
什么鬼解释……
聂盖好心纠正道:“公子,这句话的意思是,孔子早上向老子请教道家思想,晚上他就该死了。”
“真的?”
扶苏心中大骇!
“不对吧,你们都是在哪里学的论语啊!”扶苏激动的大声吼道。
“到底谁死?算了,不重要,还是说回剑术的事吧。”
“非常重要,如此典籍竟然能被人曲解成这个样子,我决不允许!”
看到扶苏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胡亥高声问道:“大兄,你干什么去?”
“我要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些大家遗留的璀璨智慧,以最正确的解读,普及到大秦的每个角落!”
胡亥没想到自己无意间有促成了教育系统的改革,
一旦相关重点书籍有一个统一认知与标准,
那么科举制,也就在不远处对着大秦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