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泰城外,大军整装待发。
景帝虎虎生威的站在军阵前。
身侧是一群金国的官员出城列队相送,为首之人依然是帕巴,阿里白。
两人向景帝说着些场面话。
李元照跟方正一在一旁窃窃私语。
“老方,昨日你跟父皇怎么解释的?”
“真男人,不解释。”
“吹什么牛逼,快说。”
“辞职了。”
李元照大惊:“什么?你辞官了,父皇他同意了?”
方正一点点头:“是啊,而且咱父皇还说了,我以后可以随便找女人,但是就是不能回朝廷。”
“你放屁,当我是傻的??父皇能说这种话?我去问问他!”李元照一扯缰绳,准备朝景帝而去。
方正一扯住他,低声道:“哎,陛下说话呢,别瞎掺和啊,我没乱说。”
“阿里白不是塞给我两个女人么?我软肋还被他握着呢,没法解释,只能说我自己想纳的。”
“然后呢?然后你说要辞官,父皇就答应?”
“啊对,就是这回事。不过估计为了堵朝臣的嘴,咱这泼天军功是白给了。”方正一遗憾道,“为了软肋,也只能多娶两个了。”
“草!”
没多久,阿里白二人已经与景帝寒暄完毕。
转身走至方正一面前告别。
“老师。”
看着阿里白朝自己走来,方正一翻身下马,从马身上解下早已系好的包裹。
递到阿里白面前。
阿里白疑惑的看向方正一。
方正一道:“为师走了,临走之前送你一份礼物,打开看看吧。”
阿里白拆开包裹,取出盒子,神色有些严肃。
“好重的盒子。”
说着打开一瞧,盒中静静的躺着一块刻着瑞兽的翠绿美玉,阳光下熠熠生辉。
宝玉一入手,阿里白便惊奇道:“这玉竟然是温热的?”
闻听此言,就连帕巴也忍不住探过头来看。
方正一解释道:“这乃是帝王之玉,听说还有养气延寿之功效。最早这块宝玉是准备赠给乌图的,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如今就给你留下吧,希望你能配得上它。”
阿里白微微一笑,将玉佩系在腰上。
“那就多谢老师了,不过希望老师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不要等我去找您。”
方正一顿感厌恶。
这小子其实到现在对自己也没有底气,从抓住别人点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就能看出来。
好歹也是师徒一场,他还真没少教正能量内容,结果他还是学坏了。
养了个白眼狼!
“为师当然记得,这次许多俘虏送回到磐泰城,希望你能尽力维持住秩序。”方正一嘱托着,“为师还想跟单独国师说两句,不如你先去忙吧。”
到了这个时候,阿里白也没多想,摸了摸腰间的温热的玉石,美滋滋的走了。
帕巴当即小声,道:“方兄,你让我取得他的信任,之后怎么办?你现在都要走了。”
“你私下联络好官员,再捧一个备选人出来嘛。阿里白有没有子嗣?给他儿子捧上去也行。”
“我怎么捧啊!他现在声势滔天,不死没有人能上位。”帕巴急道,“你不会想让我去搞暗杀吧?”
“那块玉会杀死他。用不了几个月他应该就嗝屁了,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监督他把玉时时刻刻佩戴着,阿里白好大喜功,我想这件事对你不会有多难办吧?”
帕巴眼神逐渐惊恐:“你没开玩笑吧,真有这邪物,凭我对你的认识,你应该给陛下用上才对啊。”
方正一无奈道:“给乌图用?我有多想不开才会给他用,这东西我印象里几个月就能杀死一个人,照这么推算大概一两个月影响就能在人身上体现出来,万一被乌图发现我还活不活了,不过留给他用正好。”
“凭他的智力,估计很难联想到这块,再说还有你在一旁辅佐呢。”
“这么邪门,我不会受影响吧?”帕巴心里有些慌。
方正一扯了扯嘴角。
难说
昨天看一眼给他吓个够呛,核辐射这东西可以说纯纯现代人阴影。
这东西的温度有些出乎他预料,而且还发光。
记得当初报纸上说,这玩意让一家人都整整齐齐躺倒,还没花多长时间。
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但估计用盖革计数器一测得辐射值爆表。
“你又不是女的,还能天天贴着他?离远点就没事。”
“那就好。”帕巴稍稍安心,面容却逐渐苦涩起来,“方兄,你真是个怪才,似乎在你身边总是有这种让人闻所未闻的东西出现。”
“有你这样的人是景国之福,与你为敌也是我大金不幸。”
方正一拍了拍帕巴的肩膀:“国师,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不必是敌人。”
“其实太子到来之后,我大可以找机会私下干掉他,然后带着使团出城。”
“但阿里白暴死金国必乱,对百姓来说不吝又是一场灾难,他活着才能维持秩序,你们还有时间慢慢谋划。”
“事到如今,我们该放下成见。”
帕巴肃然起敬,拱手道:“方兄之格局,令我钦佩。”
方正一连连摆手:“这没什么,都是家学罢了,我的祖先个个奋不顾死为了人类福祉而奋斗,我也自当如此。国师,阿里白若病重,国内或有动荡,记得及时给我写信,我会奏明朝廷,调拨人手,赴金戡乱。”
帕巴抱拳,正色道:“多谢方兄,那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希望咱们有时间再见面一叙。”方正一说完回礼,转身上马。
大军启程反京。
景帝居中而行,李元照伴在他身侧。
出奇的,方正一没有上前,反而落在队尾,定定的看着眼前两道倩影。
楚清寒姐妹俩各分了一匹马,乘在马上精神有些不振。
方正一陷入沉思。
跟老岳父那都说开了,要不这边也摊开说算了,否则没个交代啊。
姐妹俩名声已经在鱼定城被他毁了,现在在磐泰城又闹了一波。
就差还没夫妻之实。
自己把官都舍了,好像也没什么可顾虑的,反正她们也没法再往外嫁。
我要不娶,那不是给姐妹俩一生彻底毁了么?
不行,咱得拯救!
(虽迟但到,男银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