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着,沈应梧又一次将手放在她腰上,“微臣有些话想跟陛下讲的。”
小火锅瞬时激动:
【?(ˊ?ˋ*)督公大人这次铁定是要表白了!阿若宝宝别怂!抓紧机会就是冲!】
苏若喜心情复杂,其中却夹杂着几分轻薄的欢喜。
眼前此人不抽风的时候,她还是很喜欢的。
毕竟贴心又温柔、聪明有实力,还专一负责的男人,她似乎是头一回遇见。
何况他还是个爆率很高的洗白值掉落机。
“不知道大人要跟我说什么?不过我可把丑话撂前面。
我没有做好决定之前是绝对不会接受的,你也别起一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一则是强扭的瓜不甜,二则还有船到桥头自然直。”
苏若喜带着半抹羞说,微微上扬的嘴角足以证明她此刻的心情。
“其实……其实小时候推您掉下假山的那个人是微臣。”沈应梧说。
苏若喜笑容凝固,本还在惊叫的小火锅也呆滞。
又揽的紧一些,沈应梧支支吾吾补充:“因为您偶然一次落水被小世子相救,从那之后就一直带着小世子玩,将微臣抛之脑后许久。
微臣害怕被您就此遗忘,于是也想来一回英雄救美……
原本打算推您下来再立刻接住您……没想到假山太矮了,还不等微臣绕下去您就摔了……”
闻此语,苏若喜此刻胸腔内怒火熊熊燃烧,血压猛速飙升。
见她不说话,沈应梧连忙又说:“还有,那年您大闹先帝寿宴,其实是先帝有意在那场宴会里让您挑选心仪之人……
您向来喜欢美色,微臣怕您随随便便看上别的小男孩……于是选择将您灌醉,本来打算借着您醉酒的事推了这事……
谁知道您喝多了在宴会上耍酒疯……虽然您被罚禁闭半年,但好的是您没有落入别人手中。”
说到这儿沈应梧又笑了笑,听起来似乎得意的很。
小火锅崩溃:
【((|||))督公大人您可快闭嘴吧……】
媳妇还要不要了啊?!
苏若喜轻蔑一笑。
黑化?现在怎么着也该轮到自己黑化了吧?
爱情?爱你*个der的情。
“陛下还请相信微臣,从始至终,您都是微臣心中的碑,天打雷劈也不会崩塌。”
话间沈应梧深情满满,回应他的,是苏若喜满脸阴鸷。
碑?敢情他是坟包?
心中暗骂着,怒火促使她坐起身,随即跨上他的腰——
在一瞬间,话本上所描写的千万种不可描述之物全数涌上沈应梧脑海。
也仅仅一瞬,苏若喜翻身下床。
本要一声不吭的出去,怎料沈应梧问道:“陛下要让微臣独守空床吗?”
握拳,她头都没回:“今夜若是敢踏出房门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沈应梧心脏暴颤,陛下她真的好霸气。
随即对着她的背影道:“陛下即便是没来红也要多喝些热水,权当是暖身子了。”
“哦。”
【 |_?)阿若宝宝别生气,督公大人这也是对你爱之深嘛……】
小火锅怂兮兮的说。
本就爆若雷霆加身的苏若喜听过这话,怒气是更上一层楼,“你最好趁早学会闭嘴,等我结束任务之后,看我让你怎么死。”
闻此语小火锅倒吸一口娘气,暗暗叫道,完了,天道该不会又要挨打了吧?这次或许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欸,真可怜。
“陛下,我们的消息已经收到了,您现在要过目吗?”
才出了门,隧道口就迎上来一个侍卫。
“递上来。”
是一只纯黑色的卷轴。
将其铺平在桌上,端来茶杯往上面撒了一层水,卷轴很快就显现出一大段文字。
“上头写的什么?”沈应梧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惊得苏若喜猛回头,却见他站在房门口挂着温笑看着这边。
双唇微抿,苏若喜冷眼瞥过他继续阅览卷轴。
沈应梧并不死心,“陛下,现在我们先说正经事要紧,您还是先不要生气了吧?”
闻言小火锅立即附和:
【( ?)对的阿若宝宝,事业最重要,生气的事先放一边好了!】
“上面写着的是楼国军机处和晋国楚王的回应,剩下的是外面的动向,不知大人要先听哪一个?”
苏若喜自是极不情愿的说,还不等沈应梧做出选择,她又很快补充:“楼国和晋国的消息说来话长,不如不说。
关于外面的动向,无非就是苏祁玉一党今日散布出去的流言罢了,也没有什么细说的必要。
大人还是早些休息的好,万一不小心打个盹从房门里探出来一分一毫,你的腿可就保不住了。”
沈应梧面色凝固。
原来陛下真的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可她为什么生气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太烦人了?
此时听着小火锅报备他仇恨值有浮动预警的苏若喜,现在更加坚定一点。
这个男人病得不轻。
黑化是吧?黑化着玩儿是吧?你慢慢玩儿,等飚上去了再说。
想着,她顺过卷轴坐下,不过片刻便入了神。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从三天前苏祁玉一党匆匆忙忙赶回城中,关于苏若喜和沈应梧被刺客追杀、坠崖而亡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城。
所有人从一开始的惶惶不安,到了如今的无奈接受。
百姓之间都在感慨苏若喜好不容易变了性子却遭此横祸,沈应梧一生积德行善却落得如此下场。
苏祁玉一党的人听说这些话后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道消息。
说是苏若喜作恶多端遭了报应,即便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也无法偿还恶果。
这话很快就砸进了苏祁玉的耳朵里。
这天,他因为迟迟寻不到国令下落,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登上皇位,一时气上心头,冲进皇宫就找上了柳生烟。
斟了一杯小酒,柳生烟轻轻推向对面所坐之人,微一展笑,酒窝下陷,“王爷此番贸然进宫,不知是为何事?”
“柳先生做了一阵子郎君,可是不知道自己所属何人了?”苏祁玉眸色一凛,随即端酒一饮而尽:
“少跟本王装糊涂,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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