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是鹤吗?是鹤

《cos短刀鹤丸后穿过去了》全本免费阅读

回过神来的时候,身处虚空之中。

大概,又是梦。

我按照习惯先翻找了一下能最后想起来的记忆——和太鼓钟贞宗大俱利伽罗一起回到部屋之后,发现鹤丸国永和烛台切光忠都已经在那里了,两个人还拿了别的点心,正往那张小桌上放。

……到底哪间才是他们的房间哪间又是我自己的?算了,反正我也不介意。

之后……一起吃了保温盒里的夜宵,炸虾两只咖喱饭半碗,吃了点心,大福一个饼干两块,喝了酒——给我的是热水,然后是药,最后是糖。

不记这么清楚也可以?但是不记清楚细节的话,就会不知道哪边才是梦境。

我轻轻抿了抿唇,药的苦味和糖的甜蜜似乎还残留在味觉当中——是错觉,我知道,但是能想起来就说明确实存在过。

嗯,好,继续。

吃完东西后没有立刻睡觉,虽然刀剑男士大概没有积食的烦恼,但大家好像都习惯了按照人类的方式去做……毕竟都是第一次拥有人身,具体情况还需要慢慢摸索,做什么事会怎么样并不能够精准下定论,但“健康”的生活习惯总不会适得其反。

扯远了,饭后的聊天会简单略过,总之是一起讨论了明天要做的事——对不起我又要开始发散了,没办法,这对我来说也是个相对新奇的体验。

很多人都会在睡前梳理一遍第二天的计划,什么时候起床、要做的事、想吃的东西……我却不太会这样做。

“第二天”这种东西到不到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一睡不醒,第二天会发生的好事和坏事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叫我做什么我就去做,没有命令就在圈定的范围内发呆——在某人那里的时候也差不多,只是时间感要更加混乱,白天黑夜无甚差别,而且完全不用思考第二天的事,反正翻来覆去的也就是那样,比“弟弟”反复无常的要求枯燥得多。

虽然哪边更折磨人也难说就是了。

……但是,和他们约定了明天的事。

是我提出的、大家一起讨论过的事,连人手分配都做好,中途还跑去问了压切长谷部明天的内番和出阵安排,确认其中没有我们。

应该比记住街景和承受伤害努力让自己不要死掉要简单,但比那些事都更值得期待。

啊……要说的话,心情和准备去漫展的时候相似?

说起来,我是为什么会想去漫展来着……明明除了刀剑乱舞这个游戏之外完全没有太大兴趣,也没有那么多社交的欲望,没有想见的人,周边之类更是买不了。

哦,是因为想要……哪怕一会儿也好,能作为“鹤丸国永”……

算了,到此为止,再想下去就要暴露我的厚颜无耻了。

【我有什么资格……】

“……”

稍微沉默了一下,我记起今夜和我一起入睡的是大俱利伽罗,很难想象他也会参与这个活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什么愧疚,希望不要,毕竟这东西是自愿原则,要是对方不想还过来的话,性质不是很奇怪么?

……说结论吧。

我闭上眼睛睡着了,没错,这是梦。

在此之前还有一段时间的记忆很混乱,虽然场景差不多,但我并不是“清醒”的,周围虽然也很暗,却没有黑到这种地步……记不太清了,左右也是梦,大概没关系。

……没关系吧?

……

虽然没说过,但我其实也有点不太喜欢做梦。

梦是虚妄,是幻象,是无法实在抓在手中的伪物。

痛苦的重复有必要吗?悲伤的叠加有必要吗?虚假的重逢有必要吗?妄想的幸福有必要吗?因此得到的恐惧或喜悦,难道不是都很悲哀吗?

所以我不喜欢梦境,好的坏的都是。

现在,不喜欢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小鹤。”鹤丸国永叹了口气,“你每天都在做这种梦吗?”

这是完完全全的误会,或许是看在我好不容易有个不喜欢的事情的份上,我很少做梦——大概吧,也可能是做了梦醒来后又忘记了,既然忘了那就当作没做过也好。

“对不起。”我说,“又把你扯进来。”

明明白天的时候已经很累了,从战场回来后又一直陪着我,饭都没好好吃,结果晚上休息的时候还被拉进我的梦境里……

怎么想都很抱歉。

“这种事你也是一样吧。”鹤丸国永把下巴抵在我头上,他真的很喜欢抱着我,现在也是坐着把我圈在了怀里,手指轻轻绕着我衣服上的流苏。

——但是今天是不是太黏人了一点?我刚找到他的时候,也是被紧紧抱住了好一会儿。

是不是怕黑啊……他会怕吗?

我收回思绪,眨了眨眼:“什么一样?”

“出阵、很累还没好好恢复、没好好吃饭,现在也没有好好休息。”鹤丸国永说,“而且你还受了重伤,后来又痛成那样——你比我要不省心多啦。”

是吗?

“是的。”鹤丸国永又抱着我往后坐了一点,让缓缓蔓延的黏稠黑暗保持距离,“……哈,这么死缠烂打可不讨人喜欢。”

我赞同地点头。

我和他此刻待在唯一能称之为明亮的区域中,不算耀眼的光从某个地方洒落下来,堪堪将黑暗隔绝。

即便如此,那个区域也在一点点缩小。

等光亮完全消失,会变成什么样呢?

我不知道,唯独能想到的就是,那个结果大概不会是“醒来”这么平静。

虽然不清楚,但我其实也没有怎么焦急,左右也不会死掉,被吞没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类似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但鹤丸国永也在这里。

他也在这里,我不能连累他一起经历无法预测的糟糕事情。

——所以我才说,不喜欢做梦。

“小鹤?”鹤丸国永开口,“在想什么?”

“在想该怎么让你离开。”我说,“这样下去好像很不妙。”

“就我一个?”鹤丸国永挑了挑眉,“那你呢?”

“我大概没办法逃掉。”我稍微闭了闭眼,“这种梦一向不会放我轻易离开,后面的剧情不会很有趣……说实话我没什么感觉,但是你还是醒过来比较好。”因为你本不该遭遇这些。

“唉——是吗。”鹤丸国永用平平的语调发出感叹,似乎对此并无太大兴趣,换了话题,“呐小鹤,你觉得这片黑暗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心理学或者哲学问答?他这个态度明显是不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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