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超风随之醒悟过来,沈过是凡人,但那把碧血刀却不是凡刀,是给高僧开光过的,碧血刀刚刚涌现出来的红光,就是开光法咒!
他想起了沈过说的话,要他最好不要使用邪术,原来是这样,他却没有放在心上,这就是命!
是哪一位高僧给碧血刀加持法咒的?
“沈过刚才说慈航普度,原来是少林寺觉慧那秃驴!”他心里打个激灵。
这时沈过挥刀凌空一击,一道刀气带着一道红光劈向悬在半空中的他!
这一刀的刀速快得无以形容!
这是法咒,普超风根本躲不过去,胸口如遭到千斤巨木撞击一般,他大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凌空飞出,重重跌在地上,口涌鲜血。
所有人呆住,一股寒意立即由脚板底一直升上脑门顶。
那王爷只觉得汗毛倒竖,头皮发炸,双腿一软,差一点从马鞍上摔下来。
堂堂王府的第一高手,竟然被人破法,打得惨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络胡子彪汉,惊恐说道:“王爷,快走!”
他已经被沈过的神勇吓破胆了。
那王爷声音抖颤说道:“撤退,撤退!”
他立即调转马头,策马狂奔。
“撤退!”络胡子彪汉大叫一声。
那些呆若木鸡的狼卫醒悟过来,跟随着他策马狂奔,只留下还躺在地上的普超风。
转眼间,所有的狼卫走得无影无踪。
人无论怎样英勇,性命毕竟才是最重要的。
将士在沙场冲锋陷阵,拼杀敌人,本身就是为了能活下命来,特别是富贵无比权倾一方的人就更加珍惜生命,哪还管手下的死活。
沈过没有上前杀普超风,收刀入鞘。
“这就是你所投靠的权贵,当你失去作用的时候,就会无情丢下你,你只不过是他用来替他杀人的一只棋子而已。”
他冷眼看着普超风。
普超风挣扎着爬起,又吐了一口鲜血。
“如果不是觉慧那秃驴给你的碧血刀开过光,你能得意得了吗?此刻躺在地上的就是你!”
普超风咬牙切齿。
沈过哈哈大笑,说道:“我曾提醒过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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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听好人言,滚蛋,我不杀你,是不想你的血玷污了我的碧血刀。”
普超风口中念念有词。
“别念了,你这个半人半鬼已经被觉慧禅师的法咒破法了,若然不是你还有半个人,你早就随同那五只小鬼灰飞烟灭了。”
沈过蔑视地看着他。
“我不信!”
普超风指天跺地,但就是发不出法力。
他相信了,长叹一声。
沈过:“其实你犯了一个错误,如果纯用武功和我打,加上那些狼卫,我真不是你对手,我只有逃跑的份儿,但你太急于求成了,动用了邪术,想一招杀掉我,结果得不偿失,这就是你的命。”
普超风无言苦笑,沈过说的是老实话,事实上真是如此,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沈过说道:“你是鬼迷心窍了,明明知道自己每施用一次邪术,就会减一分寿命,但还是忍不住施用,明明可以用武功打败我,偏偏用邪术来收拾我,想在鞑靼狼卫面前一显威风,这就是你的命。”
这一句话宛如利剑般刺进普超风的心里。
他吃力地爬上一匹战马,说道:“沈过,你等着,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沈过:“好,我等着。”
普超风硬撑着纵马离去。
敌人已经走得一个不剩。
沈过凝望着普超风的逐渐不见的背影。
“为了贪图享乐,奢侈过活,就甘为外夷的鹰犬走狗,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实在可悲。”
他摇一摇头,叹息一声,感慨说道。
“廖化智,我帮你把追兵打回去了,将鞑靼人请来专门对付你的邪术高手鬼剑普超风打败了,祝你早一点找到被打散的弟兄,我也该离开了,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很快就会引来狼群。”
他看着那九具狼卫尸体,深深一鞠躬,说道:“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尘归尘,土归土,愿你们早登极乐,不要做游魂野鬼。”
他收拾好行装:“烈火,过来。”
枣红马小跑过来,他把行装放上马鞍系好。
“烈火,走吧。”
他飞身上马,枣红马立即撒开四蹄,疾驰离开。
跑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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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地左右,他听到了后面传来了一声狼嚎,接着是几十声狼叫,响彻夜空。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纵马疾驰,消失在黑暗中。
骄阳壮丽,万里晴空。
今天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沈过经过半夜的赶路,离开了沙漠,踏进了欣欣向荣的绿洲。
鸢飞鸟掠,花香草绿,这就是绿洲。
绿洲和沙漠简直是天渊之别,两个世界,绿洲生机勃勃,到处充满了生命的气息;沙漠死气沉沉,无处不是死亡的气息。
沈过抬头望着那一轮如火骄阳,突然勒缰停马。
“烈火,我们休息一下。”
他拔出碧血刀,插在地上,然后躺下,手枕在头,仰望着蓝天白云。
枣红马悠闲地在吃草。
碧血刀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泛起阵阵寒光。
他把刀拔出来插在地上干什么?
沈过闭上眼睛。
“啊——!”
一声撕裂长空的鹰叫从远处传来,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飞过来,向着躺在草地上的沈过俯冲过来。
沈过根本不动,似乎是睡着了。
突然,雄鹰惊慌地改变飞行方向,向上而飞,越空而过。
碧血刀的杀气连空中霸主老鹰都感受到,不敢靠近,赶快飞开。
有几头狼经过,向着枣红马急冲过去,但中途全部刹住脚步,被碧血刀的杀气震慑住了,低声哀嚎着,碧绿的眼睛透着惊恐,转头急速跑离。
日近中午。
沈过悠悠睁开眼睛,站起来伸伸懒腰,然后收刀入鞘,跨鞍上马,继续上路。
他看见了一条弯弯的小河流,在绿洲中向前延伸,向东流淌。
水是生命之源。
沈过狂喜地策马冲过去,狂喜地冲下小河里,掬水洗脸,尽情地享受水所带来的快乐。
他的神情,就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夫妻那样兴奋。
谁在沙漠中呆得太久,一看见水,也会雀跃欢呼,甚至忘形地与水相拥,谁还会在意什么面子,这是人与生俱来的本性。
枣红马则伸颈喝水,鲸吞牛饮起来。
微风之中,忽地传来一声微弱呻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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