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司昌炽激动的说道,这几年他一直在为此事奔走,只是却始终看不到希望。
在辽远城,项家不说一手遮天吧,起码城主王明远对他们的事情,只要不过分基本上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也不会为了小民的事情就和项宜静这位辽远侯的宠妾对上。冯天纵没有家人,那金家和项家作为冯天纵宠妾的家人,就几乎等同于皇亲国戚了。
再加上金锦云和项宜静在城中又掌握实权,城中的大小官吏也确实不敢将他们家人的事情捅到她们的面前来。
司昌炽这小子还真是会打蛇随棍上,以感恩的名义跟着冯天纵,而且他也知道冯天纵向来不喜欢处理俗事,将城中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王明远的。
若是被冯天纵派去做事,那他就是冯天纵监督众多官吏的心腹了,不说一步登天比肩王明远,起码也得是城中的中层了,而且高层也不敢小看的中层。
对方的这点小算计,冯天纵看的明明白白,但是他也没有戳破。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
对方想要投靠他的心思这般的明显,而且从行事上来看,对方也确实有些能力。
能够在人群当中一眼看出冯天纵的不一般,对城中大小事务,所有掌权者的了解。
这份能力,就不比王明远差多少。最重要的是,刚刚掐指算卦的时候,冯天纵也将这小子之前的事情看的清清楚楚,学习刻苦,还懂变通。
确实是一个有才能的人,这样的人愿意成为自己的手下,冯天纵当然不会拒绝。
不过他也没想就这么直接答应,若是完全如了对方的意,那会显得他这个辽远侯没有心机,被对方全部算中了。
“你确实有几分才能,如今咱们辽远侯正在快速扩张,准备吞并整个北疆,官府确实也急缺人手,你这个时候愿意加入进来,我也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如今上将军张卫羽率军出征,不日定会有凯旋的机会传来,到时候接收新城,要招收一批学子,跟着官员们一起去治理新纳入的城池。你到时候就跟着一起去吧。
若是你真的有能力,在这一批学子当中脱颖而出,那我也不会吝啬官位。你也知道,咱们辽远城正在扩张,官位大批的空缺,现在正是最好上位的时候,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冯天纵拍了拍司昌炽的肩膀说道。
“多谢主公栽培,属下定会不负主公所托。”司昌炽激动的说道,虽然事情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来,但是这个结果,同样让他激动万分。
虽然他和其他刚刚入士的普通学子一样,但是他却已经在辽远侯冯天纵的心里挂了号,这叫什么?这就叫简在帝心。
哪怕仅仅只是冯天纵偶尔想起来的时候问上一句,对他来说,已经是好处多多了。
只要他能够勤勤恳恳的办事,将事情办好,主公都会看在眼里。他将这视为冯天纵对他的考验。
“行了,那就去先回去吧,等官府的征召通知。你父母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冯天纵说道。
“属下遵命。”司昌炽恭敬的施礼后退出了房间。
“夫君,伱要相信妾身,妾身从来就没有为家族的人谋取过半点利益,夫君您也知道的,城中的那些族人,跟妾身本也不是什么近亲。
妾身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些人而惹夫君不高兴的,还请夫君务必相信妾身。”项宜静见到司昌炽离开了房间,立刻就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语带悲切的说道。
跟着冯天纵十年,自家夫君的性子她太过了解了。知道这种事情,很犯忌讳。
冯天纵虽然不喜欢处理政务,但是却也能够称得上一声爱民如子,尤其是对民生最是看重,绝对不允许有人高高在上的欺压良善。
她知道那几个族人完了,甚至不敢为他们求情,若是处理不好,今天她都要跟着失宠,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金锦云脸色同样不好,项家的那些族人既然是这副德行,那她金家的族人又会是什么样子?她可没觉得自己金家的族人就会比项家的族人好。
事实上以她对金家的了解,她心中已经笃定了,金家那些人做的肯定比项家的人做的更过分。
只不过今天幸运的是先碰到的案子是项家人犯下的。要不然现在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人就该是她金锦云了。
同时金锦云心中也打定主意,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审问那些族人,这些年背着她到底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若是能够在夫君知道之前解决掉这个隐患,那就最好了。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冯天纵掐指算项氏族人的时候,又怎么可能将他们金家的人落下?
这些事情,都在他心中装着呢,只是暂时没必要说出来,等回头处理项家那些人的时候,顺便让王明远查一下,再将事情报上来,他一起处理了也就是了。省的费事。
冯天纵也不听项宜静如何解释,相比于别人的诉说,他还是更加的相信自己的连天易数一点。
掐指一算,项宜静确实不知道那些族人打着她的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但是也确实给了这些人一些便利的条件。
那些项氏族人,大多都是不受重视的分支子弟,虽然也能称得上一声出身大族,但是确实也没有什么钱。
而来到了辽远城以后,借着项宜静的势,倒是让他们体验到了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生活。
行事的时候强势一些,城中的官吏还会让他们一步,也就越发的骄纵起来。
慢慢的居然真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行事越发的霸道了起来。
这一次项氏族人过来的并不多,还是当初项宜静向家族求助,想要一些信得过的,能够办事的人口。
家族才给他派过来的,本意也是借此搭上辽远侯的线,为家族多一条退路。
“起来吧,此事确实与你关系不大,我也不会过分苛责你,毕竟当初咱们辽远城缺人,你将这些人请来,也是为我分忧。
不过这些人,胆敢在我辽远城胡作非为,草菅人命,简直胆大包天。今日我知道了,若是不杀鸡儆猴,以后绝对会有人做的更加的过分。”冯天纵爱怜的将跪在地上的项宜静扶了起来。
“多谢夫君体谅,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妾身也不好在衙门当中管事了,妾身这便回去交代一番,以后就在后宫当中伺候夫君。”项宜静乖巧的说道,没有为那几个族人说一句话。
对这一点,冯天纵还是很满意的,女人嫁了人,那自然就是夫家的人,那是要冠夫姓的,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然就该一心为夫家着想才对,丈夫就是她们的天。
对那几个项家的族人,杀了的话,冯天纵觉得有点可惜了。毕竟马上就过年了,那也是一笔税收呢,蚊子腿再小也也是肉啊。
留着他们也是个祸害,要不然干脆贬为贱民吧,让他们去做最苦,最累的工作,为辽远城的建设添砖加瓦,好好做好劳动改造。
正好城墙前段时间被千山宗的那些修士自爆的时候给炸毁了,现在还没来得及修缮。正好让这些人去修城墙,再从城外调一些胡人奴隶过来一起干。
想到这里,冯天纵温柔的对项宜静说道:“你毕竟也伺候我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当初在王都的时候,还是我强抢的你。”
“夫君,不要这样说,是妾身不对,没有约束好那些族人,致使她们犯下大错。”项宜静惶恐的说道。
冯天纵一把将惶恐的项宜静拉入怀里,一手勾着她的下巴,温柔的说道:“我说这些是真心的,那些家伙目无法纪确实该死。
但是他们毕竟是你的族人,看在你这么多年尽心伺候我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他们,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准备将他们贬为贱民,送他们去修城墙,好好的劳动改造。”
既然都不准备杀这些项氏族人了,那自然要在小妾这里卖个人情,女人还是要哄的。同样一件事情,换个说法,就能让小妾感恩戴德,以后尽心尽力的伺候,何乐而不为呢?这就叫一鱼两吃。
“多谢夫君宽宏,妾身感激不尽。夫君愿意照顾妾身的想法,妾身……妾身已经是夫君的人了。”项宜静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搂着自家夫君的脖子说道。
自家夫君愿意照顾自己的情面,那说明自己在夫君心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冯天纵满意的拍了拍自家小妾那丰满的大腚:“好了,别哭了,姐妹们都还看着呢,你也不嫌害羞。”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大家一起伺候夫君的事情都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这点事情,又算的了什么?”项宜静毫不害羞的说道。
这娘们没有以前可爱了。
冯天纵其实还是喜欢那种动不动就脸红的姑娘,想念当年被强抢的时候,还想着不当妾要当妻的那个项宜静。
只是羞羞的事情做多了,姑娘们都有抗性了,就很少再流露出那种害羞的表情了。
“时光如水流逝,唯我一人长生不老。实在是……太好了。看来需要尽快选一批新的姑娘入宫了。
正好这次出征北疆,拿下整个北疆以后,以北疆的人口基数,想必漂亮姑娘应该会有不少。”冯天纵美滋滋的想到。
如今他的眼光也刁钻了,这十年,整个辽远城十万人口,每年都要选出最漂亮的姑娘送入宫中。
一般的漂亮姑娘确实也入不了他的眼了,非得绝顶漂亮,还得有不俗的才艺,比如体轻能为掌上舞的那位玉莲姑娘这样的才行。
之前他还有寻找一片有资质的漂亮女子,教导她们修行,好能够长时间陪伴自己的想法。
现在这个想法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身边的女人要是有了修为,岂不是就能够感应到他修为的提升速度了?
而且就算有修为的女子,也不能陪伴他长生,相处的时间越长,感情越深厚,到最后生离死别的时候,他也会越发的难受。
还不如凡俗女子,只有十几年青春,身边的美女不断的换人,只走肾不走心的陪伴,其实也挺好。
“好了,快过年了,都高兴些,今天为夫带着你们出来是来散心的。咱们继续出去逛街吧。
看看如今的辽远城,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还是不是我的辽远城。”冯天纵笑着说道。
金锦云是胆战心惊的跟在冯天纵的身侧,就害怕遇到金家那些族人犯下的案子。这个时候她反倒有些羡慕项宜静了,早死早超生啊!事情解决了,现在至少不用担惊受怕了。
她倒不是担心冯天纵处死那些族人,毕竟只是一些族人而已,又不是她爹,她爹她都没有多少感情,更别说本就不亲的族人了。
她担心的始终都是会不会被自家夫君厌恶,毕竟对女人来说,夫君才是自己的天。
一行人沿着城中的主干道行进,虽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城中还死了不少人,但是丝毫不影响城中过年的氛围。
城中有巡逻的衙役,偶尔有人发生争吵,也会很快被赶来的衙役解决。
确实是一副欣欣向荣的繁华景象,说明他这十年对辽远城的治理,还是很有成效的。
尽管城中还有一些硕鼠,不过瑕不掩瑜,冯天纵准备以后时不时的清理一批。抓到一个,就全家贬为贱民。
越靠近繁华的地段,街上的人口越多,冯天纵害怕自己的女人被人偷偷的占便宜,直接用法力将他们一行人隔离开。
普通的凡人,根本无法靠近他们这一行人。
“夫君,你看那,那个小姑娘好漂亮啊!”项宜静忽然开口指着侧方房屋二楼的方向,向冯天纵小声的说道。
冯天纵转头一看,只见一名气质出众的小姑娘,一身淡粉色的长袍,气质淡雅,正在旁边的二楼上看着下面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