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纵其实也有些想不通,他到人间只是享受人间富贵,并未将谁往死里得罪。
至于王都得罪的那些人,他们还没有勾结胡人筑基期修士的能量。
刨除所有的不可能,那剩下的,就只剩下争龙一事儿了。随着大夏王朝开始抽取龙气,龙脉飘摇,各地开始天灾人祸,也就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
自然也就到了各门各派开始派遣传人下场争龙的时候了。争龙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各门各派真传弟子死伤也不得追究。
冯天纵稍微一动脑子都知道,必然是大夏王朝那边已经将他给卖了,将他下场争龙的消息传播出去了。
枪打出头鸟,他既然第一个跳出来争龙,那各派想要争龙的弟子,自然也要优先对付他。
就在冯天纵思索的时候,石灵傀儡也已经奔到了祭坛的旁边,黑红色的神识被灼神咒灼烧,让原本严谨的大阵,出现了破绽。
“居然已经炼制成了石灵傀儡!”那胡人筑基修士,见到奔跑过来的高大石人,心中暗暗叫苦。
傀儡宗的这种石头乌龟,在整个修仙界都赫赫有名。打,打不烂,这东西还极其恶心的拥有抗法属性,跑又跑不掉。一旦被缠上,就必然会陷入拼消耗的恶果。
跟傀儡宗的人拼消耗,谁都知道那简直没有胜算,这也太坑了。
“冯天纵,在下不过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胡人每年都会南侵,你今天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胡人南侵的时候,不会再选择辽远城作为突破口。”
胡人筑基,也不耽搁,嘴上喊着求饶的话,手中的动作却不慢,借助着祭坛,以及战场上刚刚还残余的那些黑红色精神力。
一只巨大的妖狼,被召唤到了祭坛当中。这头血色的妖狼,一出现在祭坛上,就仰天长啸,凄厉的狼嚎弥漫在整个整个战场上。
无论是那些被激发了精神力,然后被冯天纵灼神咒灼烧了精神力,导致精神力匮乏目前正在发呆的那些胡人军队,还是那些被裹挟的百姓,全部都在这一声狼嚎当中瑟瑟发抖。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的恐惧和威压,就连百里外的辽远城,都已经受到了影响。城头不少已经准备赴死的青壮,都被这一声狼嚎吓的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妖狼还在对天长号,全力奔跑的石灵傀儡已经跑到了它旁边,石灵傀儡也没有讲武德的说法,对着还在长啸的妖狼就是一拳。
妖狼显然对打断自己长啸的石灵傀儡非常的不满,一层血色的圆盾挡在石灵傀儡砂锅大的拳头面前。
“砰”妖狼护身的法术一击而破,正在嚎叫的狼妖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以妖狼那庞大的体型也被这一拳打的倒翻了两个跟头。犬牙都被打断了一个。
妖狼都被这一拳给打懵逼了,“这里难道不是凡俗界吗?怎么会遇到这么狠的敌人?”
破法这个属性,可不仅仅是对挨打的时候生效,他攻击的时候,也是生效的。
狼妖显然有些不服气,觉得自己是被偷袭了,张牙舞爪的再次扑了上去,一道又一道血脉神通,雨点一般的打在石灵傀儡的身上。可惜还真就和雨点造成的伤害差不多。
妖狼能够修炼到筑基期,显然也不是无脑子的蠢货,转身就跑,它觉得以自己的速度,这石头傀儡不可能追得上它,到时候它就可以放风筝脱死这傀儡。
可惜傀儡宗的前辈们早就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迟缓神咒发动,狼妖就发现自己慢如龟爬,尽管它已经努力的奔跑了,但是身后的石头傀儡却两个健步就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
轻松一个拽尾过肩摔,将大地砸出了一个巨坑。但是这还没有完,石灵傀儡反手再甩,再反手又甩。
狼妖庞大的体型,被石灵傀儡如同破布一般,不断的摔打。
强大宗门的底蕴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人家的法术也好,战斗手段也好,那都是成体系的。
在宗门前辈们一代又一代的战斗当中,不断的完善而成的。预判了对手所有的预判。
当对手发现一个方面的弱点的时候,宗门当中早有应对的手段。在一代又一代的前辈们的完善当中,对手所有的反应,都在宗门的预料当中。
狼妖所有的应对手段,显然都无法突破石灵傀儡的进攻。
那胡人筑基修士在旁边看着受到石灵傀儡蹂躏的妖狼,看的是心惊胆战,若不是他刚刚机灵,召唤了一头妖狼过来,只怕现在被石灵傀儡蹂躏的就该是自己了。
“冯天纵,谈和吧,我认输,你是想要参与争龙的,而胡人每年都要南下劫掠,若是你杀了我,胡人部落将会每年都从辽远城过境。
就算你实力再怎么强大,也承受不来这样无休止的骚扰,对你争龙的结果也很不利。
你若是肯放过我,以后整个北疆,将会再也没有人骚扰你辽远城的发展。对你争龙来说,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帮助。”胡人筑基修士惨嚎到。
“我,投降,我也投降。饶了我!我不知道这是在争龙。”妖狼被甩的头晕脑胀,此刻听到争龙的事情,顿时再也忍不住了。
要说妖族的身体确实强大,被骨灵傀儡这样轮起来打,也依然还没有受到重伤。
若是平时争端,它堂堂筑基妖兽,背后也是有靠山的,也不至于就把它打死,但是陷入争龙里面,那打死了,都没人会给他出头。
冯天纵示意石灵傀儡放过了妖狼,妖狼整个瘫软在地上,吐着舌头,大口的喘气,它觉得若是它再晚上几息的时间,说不定就要被打死了。
石灵傀儡虽然放过了妖狼,却没准备放过这胡人筑基修士。若是对方没有驱使百姓攻城,造成百姓大规模的惨死,他说不定会放对方一马。就像对方说的那样,换上一段时间的安静。
但是对方造成了他的人口下降了好几万的罪魁祸首,他又岂能轻饶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