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悠闲地漫步到乡村的小山坡,这里没有农田,也就没有那种传统肥料的味道,空气要比下面好闻很多。
季节深吸了口气,欣赏着四周的景色,跟城市里宏伟的高楼建筑相比,乡下的绿野矮屋也别有一番风味。
二人默不作声,感受着乡野的宁静与闲暇,偶尔有微风拂过,惬意十足。
不知过了多久,阮槐序看了眼手机,跟季节说:“我还有事,要先回旅馆。”
他们都是初来乍到,阮槐序能有什么事?季节第一反应就是傅珩给她安排了什么活,他有些不满的说道:“出来玩傅珩又给你安排活?”
“啊?不是的,傅总没给安排工作,是我自己的事情。”她替傅珩解释道,但没说也没想自己要干什么。
季节不是许白榆,不想自己一个人转悠,再加上也是好奇阮槐序要干嘛,就跟着一起回去就。
两个人回到小旅馆,老板看见阮槐序,叫了她一声,“美女,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买好啦,然后那个厨房你也直接用就行啦。”
“你要做饭?”季节压低声音,“果然,你也觉得这里的饭菜不好吃?”
阮槐序不动声色的捣了他一下,冲老板笑了笑。
季节:“放心,他没听见。”
阮槐序:“少说两句,至少别在外面说。”
季节:“哦。”
阮槐序打算给阮瑾做月饼。
其实中秋的时候剧组也买了月饼,但是他们买的月饼又甜又硬,难以下咽,完全就是图个氛围。
阮瑾本来也不怎么爱吃月饼,但是最近几年,阮槐序都会按照他的喜好,亲手制作月饼投喂给他,这个中秋没有,他心里难免有些不愉快。
从阮槐序买食材的量就能看出来,她不仅仅是只给阮瑾一个人做的。
果然,不用季节问,她就主动解释,“我打算多做一些,大家都分一下。”
季节:“这得做到什么时候?”
阮槐序:“看着多了点,其实上手很快的。”
中秋的时候季节打过下手,见识过她手有多快,但这次这么多量,他当然不可能袖手旁观。
季节先是给许白榆打了个电话让他回来帮忙,挂了电话后,他洗干净手,抬起双臂示意阮槐序给他系上围裙。
这已经不是季节第一次下厨房了,每一次都是跟阮槐序一起,再加上读心术的辅助,能很好的配合她,也算得心应手了。
无论是工作还是家务,阮槐序都很欣赏做事麻利的人,季节从开始的远离庖厨,到现在也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她看着也是有点欣慰。
季节是有多大能耐就揽多大活,而另一位……阮槐序有些头疼地看着跃跃欲试要在别人家厨房开明火做饭的许白榆。
这位,就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刚学会煎荷包蛋前要先放油,就已经想着要做满汉全席了。
做完了月饼,许白榆意犹未尽,他觉得这里的饭菜不好吃,打算亲自下厨做饭,美名其曰给大家露一手。
季节听着许白榆在心里报菜名似的念叨自己要做的菜,面无表情的想,许白榆下厨的话,还真能有这些菜,不过他们吃不上就是了。
谁能吃得上自己的席啊?
什么食材不够,厨房是别人家的,人家也不是很愿意借……俩人吧啦吧啦好说歹说,总算把许白榆劝住了。
许白榆还不死心,想跟老板再商量商量,季节来不及拦他,就见一旁的阮槐序给老板打手势。
她指了指许白榆,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厨房,做了几个爆炸的手势后又抹了抹脖子。
意思是这个人不能进厨房,不然厨房会爆炸到时候大家都要归西。
季节:好抽象,但又通俗易懂是怎么回事?
老板也看懂了,所以许白榆跟他借厨房的时候,他疯狂摇头表示拒绝,就连许白榆出高价有偿使用,他也在犹豫之后选择了拒绝。
这钱,他怕有命挣没命花啊。
季节和阮槐序共同松了口气,然后相视一笑。
真好,又活了一天。
阮瑾如愿以偿的吃上了妹妹做的月饼,也很配合的让她在自己脸上摆弄各种护肤品。
不过就算阮槐序不给他做吃的,他也不会拒绝就是了。
几个人的房间都不在一起,但因为各怀目的,又都聚在了阮槐序的房间。
这个房间本来是阮瑾的,因为他咖位最大,剧组给他安排的房间也是最好的,有独立卫生间还能洗澡,只不过没有洗手台。
在他们没来之前,这一层只有他和小助理在住,知道阮槐序要来,他就把房间空了出来留给她。
阮槐序并不知道这件事,但季节知道,现在他看阮瑾是越看越顺眼。
他大舅哥,其实也挺像个人的。
阮槐序见他们盯着阮瑾的脸,就拿着面膜问道:“你们也要来一张吗?”
几个男人异口同声:“不用。”
他们只是好奇而已。
阮槐序点点头,见气氛有点干,就问了一句今天的拍摄怎么样。
阮瑾看了眼傅珩:“嗯……”
后者坦然自若:“效率还可以。”
阮瑾心想可不是嘛,你黑着一张脸坐导演边上,跟座罗刹似的,感觉拍不好就要被扔到后山喂狼了。
但他还是很感激傅珩的,他往那儿一坐,就像是给大家加了一个buff,不仅效率高,状态和水准也是发挥到了最高水平。
照这个进度来看,他们很快就能收工回家了。
他们对这个结果也不意外,傅珩监工,谁敢放松?
不过剧组里到底还是有两个关系户,阮槐序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对此有所埋怨。
季节宽慰她道:“放心,叶老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是送叶泽胜来这儿学习的,不是来当少爷的,既然他把人送到傅珩手里,就做好了思想准备。至于南溪,虽然是通过她男朋友的关系进来的,但实际上她家条件也不差。她家里人之前找过我,说不是很想让她进娱乐圈,这次要是能知难而退,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阮槐序若有所思,“这样啊,看来我工作没做到位。”
阮瑾眉头一皱,他把面膜一撕,坐了起来,刚要说些什么,季节就快他一步先开了口。
季节:“谁说的!你工作一直做得很棒的好不好!再说咱这是出来玩,本来也不是出来工作,非要说的话也是我和傅珩没跟你交代,怎么会是你的问题。”
阮瑾把面膜扔进垃圾桶,又慢悠悠的躺了回去。
阮槐序恍惚的啊了一声。
见傅珩不说话,阮瑾就伸腿踢了踢他,“你也说句话啊。”
结果傅珩没踢到,踢到了他旁边的许白榆。
许白榆一脸茫然,有种上课走神被抓包的既视感。
阮瑾从善如流,“对,你也别不吱声,会说话你也说两句。”
许白榆憋了半天,跟阮槐序说:“你很棒的。”
阮槐序:“……谢谢。”
傅珩也嗯了一声,算是对她的肯定。
阮槐序眨了眨眼,感觉大家全都哥哥化了,季节说的也都是她哥哥的词。
因为喜欢你啊,季节在心里说道,但我可不愿意只当你的哥哥。
许白榆就玩了半天,显示是还没玩够,于是这次也不跟季节他们一起,而是自己带足了设备,一个人去踏青。
傅珩果不其然,选择在剧场监工,但是给了季节和阮槐序独处的机会。
他知道村子里有一条十分干净清澈的小溪,昨天许白榆就是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