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污受贿的官员一大把,苏瑾父亲这事要在平时定会有人盯着,可现在哪个敢触血衣卫总指挥使的霉头,万一落到他手上那就惨了。
苏父虽然在血衣卫时没有受苦,可他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能活着走出血衣卫,从阴暗的监牢走出来时,苏父当下流出热泪。苏父很清楚他能活着走出血衣卫,全都是因为冷忘忧,而冷忘忧会这么做,全是因为他的女儿苏瑾,也许苏瑾到死都不会相信,当初不过热心救人,却换回来对方这么大的回报。
九,苏父出了大牢,官场上的震荡也渐渐平复了,大家都默契地不再出手,混乱的局面渐渐平复。而此时,冷忘忧要的东西也到了。
“冷忘忧,你看看这是不是你要的什么镜子。”欧阳青亲自登门,将冷忘忧委托他制造的镜子送来。
晶莹剔透,平整无暇,镜子上清楚地映出冷忘忧的面容,冷忘忧走出去,将镜子对准阳光,光线洒在镜子上,折射进门。
“效果很好,你做了多少面?”冷忘忧满意地点零头,明就到了预言的时间了,可以动手杀人了。
“一千面,怎么了?你过的,只要我能做出来,这东西就归我所有,我可以随意买卖。”欧阳青是一个商人,他很清楚这镜子的价值,当下语气很是紧张地问道。
冷忘忧白了欧阳青一眼,道:“放心,我不是你,我没掉进钱眼里,这一千面镜子你先借我用用,当然,还要借我一千个人。”
“你要做什么?”欧阳青不放心地道,虽之昂叮嘱过他,让他全力配合冷忘忧,可冷忘忧明显不是做善事,他可不想被牵连。可惜,来不及了。
冷忘忧露齿一笑,“杀人!”
冷忘忧一晃,将光线折射在欧阳青的脸上......
是夜,冷忘忧一身黑衣走出孙府,来到与张皇贵妃约定好的地点,按接洽的密语确定来人身份后,随即上了马车,准备由暗道潜入皇宫。
一切都很顺利,然而上了马车后,冷忘忧却发现马车里有人,冷忘忧一愣,接着若无其事地坐了下去。
她不是没经历过事的闺阁姐,遇到这样的情况大吼大叫没用,再对方要杀她早就出手了。
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只隐在马车的角落里一动不动,冷忘忧心地抬头,借着月光终于看清那人是谁。
“王爷?”冷忘忧想过千百种可能性,唯独没有想到马车内的人竟会是十皇叔,这实在让她震惊。
她和张皇贵妃安排得这么隐秘,居然被十皇叔发现了,这明什么?这明十皇叔早在张皇贵妃身边或者她身边安插了人,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十皇叔的眼皮子底下。
冷忘忧想想就觉得可怕。
“嘘!”十皇叔伸出右手食指,不是放在自己的唇边,而是倾身上前,放在冷忘忧的唇边。
“不用担心,除了本王,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的事情。”知道的人都被他抹除了,冷忘忧真以为凭她和王、张两家,就可以不着痕迹安排好这些事情?就可以不着痕迹地潜入皇宫?
皇宫若有这么好进,陛下早死了。
“呼......”冷忘忧长长松了口气。
温热的唇、炙热的手指,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冷忘忧张嘴想要话,却不想舌尖划过十皇叔的手指,如同触电一般,两人同时愣住。
一阵酥酥麻麻的异样感从脚底传来,冷忘忧就这么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俊颜,这个时候冷忘忧才想到问一句,“王爷,你来做什么?”
十皇叔没有回答,黑色的眸子流动着晦暗的光芒,他是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有洁癖,讨厌女子触碰,可他不讨厌冷忘忧的触碰。
在冷忘忧不经意的举动下,十皇叔只觉得口干舌燥,心里似有一团火苗在烧,脑子里有了个大胆而反常的想法,将这个女人压在身下。
“咳咳......”夜色是最好的掩饰,十皇叔狼狈地眨了眨眼,将心中的想法压下。
其实,在冷忘忧的粉唇划过他的手指时,十皇叔便决定做一件事,那就是把冷忘忧抱在怀里,好好地吻一吻那红唇。
不能将人压在身下,那就先收一点儿甜头吧,十皇叔如是想,而他也是这么做的。
马车很,十皇叔轻轻一个伸手,冷忘忧就倒在他的怀里,冷忘忧不知道十皇叔要做什么,只本能地反击,奈何她遇到的人是十皇叔。
冷忘忧手肘一拐却正好落入十皇叔的手中,抬脚一踢又被十皇叔双腿给压住了,她以一种极度暧昧的姿势倒在十皇叔的怀里,抬头便迎上十皇叔因动情而升温的眸子。
“王爷,放手,你这是轻薄。”冷忘忧又羞又气,这男冉底什么意思,她都不打算高攀,准备放下这段不曾开始的感情了,他却又来招惹他。
“别动,本王不会乱来,只想抱抱你,外面是本王的人,你不用担心。”这样抱着,我才能确定你没有事,你永远不知道当我听到院失火而你身陷火海时,有多么害怕。
我以为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却忘了人和人心都是无法掌控的。
院那场大火让我明白,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你出事而无动于衷,听到你没有从火中跑出来,那一刻我的心停止了跳动。
什么都不管,骑上马就朝院奔去,我告诉自己你在等我,等我去救你,可是到了院,我看到了什么?
一想到冷忘忧和王凌之相拥而抱的画面,十皇叔身上就散发着一股强大的醋意,恨不得把王家那子给宰了。可惜某个女人聪明归聪明,在某些方向却笨得要死,根本没有发现十皇叔的变化,不仅如此,反倒冰冷地道:“我不是你府上的姬妾。”
“本王府上没有姬妾。”好吧,不是冷忘忧笨,实在是十皇叔的情绪太过内敛,再加上有外人在,他根本不可能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全部表露出来。
他从接受的教育便是喜怒不形于色,久而久之他已经不懂如何将情绪释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