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觉说到这里，有点惨然地笑了一下，带着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九歌的语气说道“知道为什么是可怕吗？”
九歌盯着普觉那张脸上显露出些许痛苦的脸，开口回应说道“因为没有底线，就意味着很多事情可能都不在控制范围内。
自己可能做出很多令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情，因为那条线，是很多人心中衡量如何在人间生存下去的标准。道德也好，情感也好，处事方式也好，一旦地没有底线，就像是坠落的物体，永远没有一张无形的网可以承载你，你会一直向下贯穿，因为你是调低了你底线，而不是调高了你的底线。
就像是地心引力一样，向上突破一厘米，要付出无数的努力，而向下，你只需要放弃，再放弃而已。”
普觉慢慢地点了点头，认可九歌所陈述的，双手合十作揖“确实如施主所说的，人的底线原则，一旦被突破，很可能就变成了无底线。因为心中坚守的东西，被打破！您说那个词用得很精准，“贯穿”！它会变成了一种惯性，一再打破后，直到你发现，你已经快没有可以打破的底线了。
陈渊之后的人生就开始从阳光，变成的阴霾！
他开始从一个阴谋的被害者，变成了一个阴谋的使用者，这种转换，让他感觉到一种复仇的快感。
他持续着他的网络卖货，支持他的日常，只是他开始将原本的正常的包装，变成一种更为虚夸的方式，精美的言辞，亮丽的图片，但是产品却不像以往那样相对的名副其实，而是打着擦边球。但是就是这种擦边球的质地，但其实价格却有着不小的差别。
正式的职业在中介行业，起码这个城市是做不下去了。
他只能启用了另一个职业，开始投身了金融行业。金融行业那时候很不正规，拉客户进入所谓基金，贩卖着很多人一夜暴富的梦想。
而想进入金融行业又谈何容易，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当陈渊陷入了求职的困顿时候，他接到了一次同学聚会的邀请。
这一次意外的聚会，却让他得到了一个进入金融界的机会，这就是所谓陈渊之前一直维系同学关系的目的。在社会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次机会。
同学的推荐，加上之前真实的业绩履历，以及他上好的一副牙口，让他得到了这次进入金融界的机会。
而他却要开始重新来过，重新学习以这一切。
他之前的做中介的衣着，倒是非常符合金融界的装扮，只是他一进入金融界这个圈子，才知道这个圈子的竞争，比以前的中介行列更为残酷。
所有的同仁每天虽然嘻嘻哈哈，但是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客户信息保护的牢牢地，每一个优质的客户，都是他们心尖肉。所谓的互通有无，倒像是谍战片里的探子一般，相互打探着行情和客户信息。
金融这个行业，信息为王！及时的信息，对于每一个做金融者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因为这些前沿的信息披露，往往都是行业的风向标，快一步，赚得盆满钵满，慢一步，可能输得倾家荡产。
陈渊虽然精明，但是这里的水，并不是像他做中介一样靠着努力和精明能够就入圈的。他需要有一个领路人，一个愿意带他入圈的人，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又开始混迹在各种圈子中，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同学圈，这里的帮助相对比较纯洁。
虽然将他原先一些高端优质房产上的客户资源变现，但是客户的投资的精准度却相差不少，买房产也是一种投资，但是和金融投资的初衷会不同。房产投资更趋向于保守投资，而金融投资更具风险性，当然投资的回报率更客观。
最终他得到一个讯息，同校的学生中有个前辈在金融界很厉害，他辗转要到了联系方式，并且通过熟人得到了一次约见的机会。
那天他将自己装扮一新，赶往赴约地点。
约见的地点，是杭城龙井山上一个幽静的会所，这是陈渊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点，到了门口，陈渊其实是很紧张的。
这一次的约见有可能改变现在的现状，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努力博取一下对方的好感。所以，他花了不少代价，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礼物。
据他所知，他的这位学长酷爱书法和字画。那些名贵字画他是不可能买得起，所以他辗转多处，收了一块上好的徽砚，虽然不是特别名贵，但是也花了他近七千块多钱。
这几乎是他觉得能够承受起的最贵重的礼物，他心很疼，这些钱足够他大半年的伙食费了。但是他非常的清楚知道，很多事情都需要有代价的，而且有些事情你即使花了代价，都不一定能够得到回报。
更不用说有些人，你即使想花代价，他都不愿意接受，因为在你心中的奢华，可能在他眼里只是连普通都达不到的标准。
这就是人与人阶级上的差距，层次上的差距，这是无法用尺来衡量的！
他怀着忐忑的心到了约见地点，但是却外围的服务员告知，现在约见他的那位学长现在还在招待客人，让他稍微等一会。
陈渊有些着急地告诉对方，他是和对方约好的，不过服务员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眼神中的鄙夷和不屑，陈渊能够感受到。
服务员笑着告诉他“陈先生，楚先生先前约见的客人很重要，所以，抱歉，请您再等等。当然，您执意要让我去再问一遍，也并不是不可以，不过楚先生可能会比较为难！您还要我去找楚先生吗？”
虽然只是一个服务员，但是待人接物之精明，陈渊觉得自己都未必能够比得上。
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对服务员献上自己的歉意，然后很识相站在那里等了最少半个小时。
他站的地方可以在远处窥视在林间遮阳伞下的一群人，那一群人五六个人，三男三女，时不时还传出一阵阵笑声。
三个女的一再边，背对着陈渊，其中两个穿得很洋气，只有一个女性，穿着水蓝色的连衣裙，上面似乎绣了上面花纹，太远看不清楚。
半个小时后，两部豪车从里面开了出来，一部奔驰迈巴赫，一部法拉利的轿跑，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车上靠边的人女人都不经意地看了一眼，不过也就一眼，就收回了眼神。
他这种站姿，一看就是在等候召见，而这些富豪的女人怎么会不明白。
车开过去后，陈渊得到了召见，跟着服务生从正门走了进去。
这里的装潢很典雅，没有奢华，但是却有了另一种贵气！
走到了，一大片落地玻璃窗那里，服务生才给了一个没有太多含义的微笑，打开了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