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叶明晨在咖啡厅里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以后,故晚晚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将心头的问题再次抛了出去:“都快一个月了,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没有那张证书,到底自己这个孩子也只能是个私生子。
法律上,还是不被认可的。
一想到这个孩子将要跟自己一样,生活在不能见光的黑暗里,被人指指点点,故晚晚的心就别扭的很。
她每天晚上都在想这件事,根本没有一刻能安寝。
现在订婚礼已过,五千万也打到了叶家的账户,该办的事情也该办了。
叶明晨闻言,这次回答的倒是痛快:“过几天就去吧!挑个喜欢的日子。”
故晚晚对叶明晨的回答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他还要再往后拖一段时间呢!
“嗯,我想想……”故晚晚看着叶明晨道:“就下周三怎么样?27,爱妻。”
叶明晨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反正这事已经板上钉钉,再也更改不了。
什么时候领证,又有什么关系?
何况,故晚晚还有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不按照她的意思先领证,少不得她要每天疑神疑鬼,闹的自己不得安宁。
与其如此,早弄早了,没什么不好的。
他,不是个拎不清的人。
一边吃着东西,叶明晨一边看着故晚晚问:“对了,你妈怎么样了?还没醒过来?”
故晚晚点了点头,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医生说今天晚上醒不来,就很可能变成植物人了。”
叶明晨不动声色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李玉兰竟然要变成植物人了?
如果是这样,那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毕竟,如果有李玉兰那个老狐狸在,自己以后的麻烦事搞不好还有很多。
只一个故晚晚,倒是还好糊弄。
女人么,只要适当的给点甜头就可以了!
“别太难过了。”叶明晨安慰道:“这种事也是没办法的,毕竟,谁也不想到会出那么一个意外。”
说到这里,故晚晚猛的想到一件事:“不,这件事可能不是意外。”
她妈妈怎么可能在游泳池里出现这种事,这不仅需要差到家的运气,还需要周围无人救助的情况。
这么会这么巧,自己妈妈在水下呼救了这么久都没有人发现?
叶明晨看着故晚晚道:“你怀疑是她背后做的手脚?”
除了故凝月,叶明晨也想不到还有谁跟故晚晚有这么大的仇了。
故晚晚点了点头,“不是她还有谁?不过她如今倒是胆大,竟然还敢在这个时候回家来住!”
叶明晨笑了笑:“背后有凌天佑撑腰,可能杀人放火她也是敢的。”
不知怎么,说完了这句话,叶明晨忽然心里有些别扭。
自己之前,差点杀死了故凝月。
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药里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故凝月这个必死的人好端端的出现在了宴会的大厅。
即使现在想起来,他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故晚晚沉默了一会儿:“那下周三,我们去领证?你爸妈知道这件事吗?别到时候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可折腾不起了。”
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多变故,就连她都差点没了一条命,她只想以后的时间里,能顺利得到自己想要的。
叶明晨点了点头,应了一声道:“放心吧!我之前已经跟我家老爷子打过招呼了,下周三我去接你。你啊!每天就是想的太多,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他的眼里含了一抹深情,只是早就不如从前的浓郁,故晚晚心里一痛:“没有啦!怎么会不相信我未来的老公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到底怎么回事,故晚晚知道他跟叶明晨两个人心知肚明。
什么时候起,两个人关系变成了这样呢?
故晚晚不知道,只觉得心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乐。
吃过了东西,故晚晚打了个招呼回了家。
临走的时候,叶明晨将一张卡塞到了她手上:“这段时间故凝月在故家住,不行你就出去躲一躲,别委屈了自己。这里面有二十万,别给你那个弟弟知道了!”
故晚晚笑了笑,“好,放心吧!我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跟故凝月起冲突的。”
叶明晨拍了拍故晚晚的头,转身走了。
想要她开心,实在容易的很。
温情,加一点钱,就足够了。
故晚晚站在原地,看着叶明晨离开的身影,低头将卡放进了包里:“委屈?……真会说话啊!这钱,还不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一路开车回了别墅,故凝月还没有回来。
故晚晚看着管家问:“故凝月呢?出去了?”
管家点了点头,“是,二小姐,大小姐出去逛街了。”
故晚晚没有说话,转身径自上了楼。
过了不知道多久,故政也回到了家中:“故恒回来了吗?”
管家摇了摇头:“大少爷早上跟二小姐去医院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二小姐倒是回来了,现在就在楼上。老爷,要去叫二小姐下来吗?”
故政应了一声,“去叫她来我书房一趟!”
几分钟后,故晚晚换好了休闲装来到了故政的书房:“爸,你找我?”
“嗯。”故政坐在书桌后,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道:“坐吧!”
故晚晚关好了房门,坐在了故政的对面。
故政询问了李玉兰的情况,在得知李玉兰可能会成为植物人之后,脸上虽然哀伤但是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痛苦:“那就尽人事听天命吧!唉!”
故晚晚点了点头:“唉!也不知道我妈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下这么重的手!简直恶毒!”
故政脸色微变,但是却没有接话:“最近你弟弟总是缠着鹿家的大小姐,你劝劝他,你妈现在不在,有些话我这个当爸的没法对他说!”
故晚晚有些犹豫:“爸,鹿轻轻家境优渥,如果小恒能跟鹿轻轻在一起,这绝对是一桩好事啊!”
“糊涂!”故政突然大怒:“鹿家的女儿也是他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可以肖想的?”
他这个儿子,他可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