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没觉察到顾南舒的反常，又冷嗤一声道：“有钱人家的孩子，哪个不是这样？”
顾南舒莫名地反感，“停车！”
“小姑娘，这……这还没到呢。”司机一脸地莫名其妙，却架不住顾南舒语气强硬，只能靠着马路边上停了车。
顾南舒刚下车，想也没想就进了一旁的公共电话亭，不客气地打了110。
“喂？交警大队么？我刚刚搭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对我动手动脚，说脏话，甚至扬言要带我去开房。我是成年人，我懂得保护自己，但万一这司机对未成年的小姑娘动手动脚……我想都不敢想。车牌号是苏b1776，我觉得你们有必要管一管。”
“哦，管，当然要管。”
锦城这阵子出租车事故很多，已经有两三个女孩子遇害了。交警大队本来就打算好好查一查了，顾南舒这么一举报，刚刚那个出租车司机就算不被拘留，也要被盘问好一阵子了。
顾南舒盯着那辆出租车，无所谓地抽了抽嘴角，既然他那么爱传谣，就让他自己感受一下传谣的后果吧。
司机还翘着二郎腿，在路边张望，顾南舒已经重新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陆氏而去。
……
陆氏大楼底下，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甚至有记者身上还披着毯子，坐在路边，估摸着是彻夜未归。
顾南舒戴了口罩，跟卓娅接了头，才穿过拥挤的人群，从货梯上了楼。
除了设计部，其余部门运作正常。
陆景琛招得这些人也都是见惯了市面的精英，尽管外面媒体的喧闹声很大，可办公楼里还是安静如常，丁点儿都没有受到影响。
设计部应该总监不在，个个都跟无头苍蝇似的，惊慌失措。
顾南舒的眉头皱了皱。
这么多年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职。
“顾总监，警察在总监办公室，等着取证。”卓娅眉头紧拧，“我带您过去。”
何霖这个人办事是规矩的，但是顾南舒总觉得他看向她的眼光有些怪异。所以就在方才，她再次强调了自己已婚的事实。
何霖握着她的手不放，顾南舒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有些费力地从他的指腹摩挲之下，抽回了自己的右手：“何厅长说笑了。我一个已婚妇女，天天都要忙着相夫教子，也没功夫做什么保养，当然谈不上明艳照人了。”
来取证的可不是什么小警察，竟然是厅里的领导。早前，顾爸爸被拘的时候，他们也是打过照面的。
一进办公室大门，顾南舒就“受宠若惊”了。
陆景琛冷落她的六年，她将这种情绪带入了工作，以至于她的部门在遇到问题时，不堪一击。
“何厅长，你好。”顾南舒上前同对方握手。
“陆太太已婚不已婚，何某不关心。但是过了今天，相夫教子四个字用在你身上就不合适了。”何霖突然靠近了一步，凑到顾南舒耳畔，压低了声音道，“没有了丈夫，又哪里需要你相夫教子呢？”
何霖三十五六岁，是南方这一片最年轻有为的厅长了，看见顾南舒的刹那，笑了笑：“几个月不见，陆太太还是这么明艳照人。”
顾南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