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来到欧阳府附近,周围有一些人议论纷纷。
“哎,听说了吗?昨天欧阳府里又出事儿了,欧阳老爷的尸体被人给刺了。”
“哎呦,这是多大的仇啊,这府里一大早就有人去报案了,这会儿功夫应该快回来了。”
“也不知道这能不能找到那捅尸体的怪人。”
“快看,官府的人来了。”
......
阿风抬头一看,一行衙役行来,却听得旁边有人说:“这陈都头也来了,那看来这案子定是很快就给破了。”
阿风弱弱问道:“啊,这陈都头这么厉害啊?”
那老哥轻松一笑:“呵,那是,这陈都头经手的案子,都是大案、重案,可就没有陈都头破不了的案。你小子外地来的吧,一看就没听说过陈都头的名头。”
阿风奉承道:“小子确实不知,这位大哥知道的真多,只是不知道这陈都头厉害在哪里啊?”
这句话勾起了老哥的瘾:“这陈都头啊,外号陈铁手,不仅查案了得,身手也是厉害,在他的手下没有逃脱的贼人,几年时间,铁手一名,越发传的响亮。”
阿风不住的点头,那老哥也是深受鼓舞,说的越发起劲,而阿风也算是了解了一下这陈都头的生平。
继续吹捧老哥几句,见那陈洪消失在欧阳府门口,阿风便转身离去。
.....
欧阳府一处偏厅内,陈洪把欧阳府几位公子请来,又让欧阳福陪同。
陈洪见大厅里人都到齐了,便打破了这份安静:“风公子,云公子,雨小姐,多有得罪,把几位叫来此处,是有些事情想要询问诸位。”
两位公子和小姐有些错愕,欧阳风接声道:“不知陈都头有何询问,我等定知无不言。”
陈洪道:“多谢公子体谅,那就从风公子先开始吧,风公子,你父亲遇害那一晚,你身在何处?”
欧阳风思索片刻道:“那晚,父亲突然找我去书房,还让下人备了一桌酒食,和我聊了许多旧事,喝了一些酒,之后我喝多了,被下人带了回去。”
“可有人证?”
“有,是我的书童,还有父亲身边的一个侍者。”
“可否把这二人叫来一问。”
“当然可以。”
那书童及侍者被传来,所言不差。
那书童还道:“我家公子那天都和吐了,临走前,老爷也喝的有点多,不舒服,还让人找药来着。”
陈洪眉头一皱:“药?是什么药?”
书童道:“不知道,当时老爷看风少爷已经喝多了,便让我把风公子先送回去了。”
陈洪问向欧阳福:“欧阳总管,可知欧阳家主最近都有服用什么药物?”
欧阳福想了想,却是摇头道:“家主最近还想并未服用什么药物。”
陈洪又道:“欧阳家主可有吞服丹药之类习惯?”
欧阳福眉头一皱,却又面露惊讶:“是有一些丹药,不过是些保养的药丸。”
“那药丸是何处所来?”
“这?”
欧阳福有些犹豫,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洪皱眉道:“欧阳总管,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这时,欧阳雨应声回道:“陈大人,这不关福伯伯的事情,父亲用的药丸,是我用紫云观里求来的。”
陈洪转身看向欧阳雨,这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有些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憔悴,布满红丝的双眼,见证者其主人哭泣的模样。
陈洪轻声问道:“这药物现在可还有?”
欧阳雨答道:“应该还有一些,之前给父亲求了两瓶,紫云观的道长,让每日服一粒,如今半个月,应该父亲没有用完。”
陈洪道:“麻烦欧阳小姐带着我这手下,去把药取来。”
欧阳雨点点头,与两个差人,去取药。
不多久,药取回来,陈洪命仵作查验,却是发现这药物无毒,只是用来润喉,环节咳嗽的药丸,并无奇特之处。
陈洪听后,沉默不语,暗暗想到:“这尸体胃中的药丸,与这治疗咳嗽的药丸相似,定然是有人鱼目混珠,这才得手,而知晓欧阳洵咳嗽服药这个事情的人,也必然是亲近之人,看来这屋内之人,想必都有嫌疑。”
陈洪环视一圈,又看下欧阳雨:“雨小姐,不知你为何求药?是何因由?”
欧阳雨看看欧阳风,又看看欧阳云,道:“前些时日,父亲打了云哥哥,后来却是得了风疾,调养几日老是不见好,听说紫云观的丹药很灵,我便去紫云观求药,父亲还夸我孝心。”
欧阳云争辩道:“父亲得病又不是我招的,我也没想到父亲生气得了病。”
欧阳风呵斥道:“住口,要不是这纨绔性子,在外边惹了祸,父亲怎么会打你,如今父亲已然过世,你还不知道父亲的苦心。”
欧阳云低声道:“就知道说我,又不是我的事儿。”
欧阳风大怒:“你还狡辩。”
欧阳福劝道:“风公子莫要生气,云公子毕竟年纪尚轻,贪玩了些,如今还是让陈都头查案要紧。”
陈洪道:“好,还是查案要紧,雨小姐,你父亲被害那一晚,你在哪里?”
欧阳雨想想到:“我在娘亲那里过夜,因为父亲晚上不回去,娘亲把我叫了过去。”
陈洪转向欧阳云:“云公子,你当时在何处?”
欧阳云弱弱道:“我跟欧阳平在一起喝酒,玩了通宵。”
陈洪道::“欧阳平是谁?”
这时,欧阳福接口道:“是犬子,平儿,陈都头问话,你必须老是交代。”
欧阳平不情愿道:“知道了,爹。”
陈洪看向欧阳平,站姿松垮,面色泛白,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再看看欧阳云,差不多的样子,便是心中有了论述。
“平公子,云公子所说可是真的,你们通宵玩的什么?”
“是一整个通宵,那个,那个,不太方便说。”
欧阳福一瞪眼:“老老实实交代。”
欧阳平低声道:“那个,我们俩和两个丫鬟玩了一个通宵,就,就是那个。”
说着,欧阳平满脸的害臊,欧阳云也是造的满脸通红,陈洪等过来人一目了然,而这时欧阳风也缓过来,怒道:“你们竟敢如此荒唐。”
只有欧阳雨蒙在鼓里,众人一看,便知趣打住不说。
陈洪倒是冷眼旁观,将这一众人的神情模样,仔仔细细的观察。
看着众人都不说话,陈洪便轻声转移话头:“云公子,不知你因为何事惹恼了你父亲?”
欧阳平以为没自己事儿了,不曾想还是要问自己,扭扭捏捏张不开嘴。
欧阳福看这情况,接口道:“陈都头,这确实是牵扯到一些家中私事,可晚些时候再说。”
陈洪听完,点点头:“那便晚些时候再讲,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完吧。”
接下来,陈洪又把眼前众人的行迹逐一问个明白,除了老夫人与家主二夫人外,其余人都挨个问了话。
这一边问了过后,早有手下把问答语录记在纸上。
陈洪看目前的状态,也无法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最起码欧阳家主的验尸,证明了一些问题,其他事情还行需要再进行详细的思索。
陈洪对众人道:“有劳各位,今日耽搁诸位不短的时间,现在已经问完,各位先回去休息吧。”
众人应声告退,而那欧阳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看了看欧阳云,还是什么也没说。
欧阳福带着陈洪往外走,待到无人处,陈洪道:“欧阳总管,刚才在大堂里,看你欲言又止,可是关于云公子的事情?”
欧阳福有些沉默,似乎是在思索如何开口。
陈洪默不作声,静静等待下文。
“刚才都头询问,风公子和雨小姐不便多言,着实是因为这云公子过于荒唐。”
欧阳福接着道:“这云公子与雨小姐乃是一母同胞,雨小姐性格温和,而云公子性格乖张。”
这欧阳福娓娓道来,原来还是这云公子纨绔的性子引起的麻烦。
想这欧阳云十四五岁的年纪,却是飞鹰走马,流连于风月场所之中,月余前,却是惹上一桩调戏民女的事情,更可气的事,还是这云公子抢过之后,还把人家老爹给打了。
后来闹到官府,欧阳家主出面摆平,补偿了那女子一家不少钱财,让那女子入府做了丫鬟,好不容易摆平,欧阳家主逮着欧阳云那是一通训斥。
这欧阳云年轻气盛,竟是不服气,反驳了欧阳家主几句,欧阳家主一时气血上涌,竟是气的昏了过去,一下子把家里人吓坏了,找大夫问诊过后,原来是之前劳累,却是犯了风疾,如今又气血逆行,需要小心静养。
所以家里人算是把欧阳云一顿训斥,禁足,不允许出去。
陈洪听完因由,却是问道:“欧阳总管,这欧阳平跟云公子走的这么近,还有这般事情,你可是知晓的?”
欧阳福羞愧道:“老夫管教不严,只知犬子与云公子只是玩闹,没想到却有这般荒唐事。”
陈洪看着欧阳福的样子,道:“这也怨不得欧阳总管,可怜天下父母心,都是为了孩子着想。”
眼看到了府门口,陈洪道:“欧阳总管留步,在下告辞了。”
欧阳福躬身道:“劳都头费心,早日还我家家主真相。”
陈洪应声道:“也只有尽力而为了。”
陈洪与欧阳福分别而去,欧阳府再一次紧闭大门,仿佛要封闭这个世界。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没有丝毫影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