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已经入了江南城门,下一步是直接去君令县府邸还是……”
叶北辰撩开马车帘子淡淡的目光扫向城镇的人流:“着装整齐统一不算华丽,这是不是有点令人寻味了?”
嘴角上扬喃喃自语道。
“落云,今日就去客栈住一夜吧!”
“本宫的身份不要对外提及,以免以后行事不方便,还有让云儿与我住一间屋子就行,本宫还需要她贴身伺候。”
说得倒是云淡风轻,但听到落云的耳中,完全就是变了一个味道。
他眼睛滴溜溜乱转,想笑却又不敢笑是真的难受:“是……嘿……是……”
“落云,你觉得本宫很好笑吗?”
“没……殿下……我怎么会笑话殿下……”
叶北辰“……”
“憋回去,不然割了你的腰子!”叶北辰自然听出外面那微弱的笑声。
他不悦出言呵斥:“还有……本宫做的什么事都是必要的,以后不要乱说、乱看、乱笑。”
霸道的话语,直接让外面的落云缩了缩脖子,连忙严肃着脸郑重说:“是,属下遵命!”
……
傍晚
黑得不见五指,客栈中唯一一间房间还在亮着微弱的烛火。
叶北辰端坐在桌子前,一手好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江南之行难解决,本宫就杀出个黎明!”
帝汐月面露痛苦,因为都傍晚了还要为这个男人泡茶,上次他明明说不再喝她泡的茶。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便又让她泡,要么说没脸没皮:“殿下,奴婢为您泡好了茶水,可否还有别的吩咐?”
叶北辰低眼一瞧,好家伙茶水比niao都黄,他不禁皱着眉头:“你这次本宫喝的是什么?”
“回殿下……”
“嘘!”叶北辰将帝汐月拉到屏风后面眼中透出一丝警觉来:“有人来了!”
“难道是君令县派来的人?”帝汐月好奇的问,叶北辰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别有深意的说:“不是你派来刺杀本宫吗?”
“就算你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本宫就不会怀疑吗?”
“你出去引开他们去!”
“奴婢不敢!”帝汐月演技似的摸了一把眼泪,叶北辰眯起双眼:“在这里待着。”
说完,他高大的身影几步来到床榻前,从被褥里面摸出一柄长剑来:“本宫很多年未让你见血了,今日便畅饮鲜血为本宫开路吧!”
此剑通体黑色周身散发出强大的伶俐之气,经过岁月蹉跎有一些地方已经出了裂痕,但风光依旧还在。
看着叶北辰突然蜕变的气势和从未有过的嗜血,帝汐月咬紧了嘴唇心中怀疑:“这个男人究竟是为什么变得这么暴戾?”
儿时的不幸,还是这太子之位坐着不顺,都有可能将一个人磨练成嗜血的猛兽,一旦沾染血迹便无法自拔,这是帝汐月所看到的。
客栈门外
“你们围堵在后门!”
“来五百人跟我闯进去!”
“可……若是太子也带了兵马我们现在进去岂不是送死?”
“别他妈的废话给我上!”
一脚踹在一人的屁股上,那人直接扑进了屋子当中,摔了一个狗啃屎。
身后五百名暗卫统一进入屋子当中,帝汐月装模作样蹲在了床榻底下,眼神带着演技惊恐。
叶北辰并没有在屋,暗卫领头之人扫视屋子当中一圈见没人他蹙眉道:“怎么回事?”
“你们先出去看看去!”
“是。”
其余暗卫领命便恭敬退下去,叶北辰只身撑在房顶的木梁上手中的长剑倒射出冷人的寒光。
一丝光亮让暗卫有所察觉:“什么东西?”
感觉是棚顶传来的,他巡视看了过去,叶北辰丝毫没有客气一剑刺入暗卫领头的双眼。
血花四溅场面极其血腥!
叶北辰整个人从房梁上下来,对暗卫领头又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出于没有防范还有叶北辰强硬的打法没多一会便连连败退。
最后一剑即将刺入对方的喉咙却再次收了手,他剑尖剥开暗卫的蒙面声音如寒冰刺骨:“谁派你来的?”
暗卫别过头只字不提,叶北辰试探着问:“是君令县?”
还是丝毫没有反应,叶北辰微微轻挑眉头继续道:“是大齐的人?”
这次有了一丝变化,暗卫眼神眨巴的频率似乎变多了,叶北辰收回长剑:“朝武帝派你来的?”
暗卫痛苦倒在地面上,鲜血从口中涌出,双目瞪大七窍流血而死!
“哼,果然是大齐的人。”
“出来吧!”
“还想再床底下蹲多久?”
帝汐月尴尬的干咳一声:“咳……殿下刺客都解决了吗?”
“奴婢害怕……”
落云此时敲响了房门:“殿下,已经全部解决,还从他们胸口出发现了这个。”
统一的灰色令牌出现在叶北辰眼中,令牌背面清晰可见大齐二字。
“不用调查了,是大齐的人搞的鬼!”
“将这些尸体运到大齐皇宫,狗皇帝既然先下手为强,本宫还能继续惯着他吗?”
落云领命下去,屋子当中血腥味还没有完全散开,帝汐月假装晕倒,躺在了地面上。
叶北辰嘴角不自然地抽搐,最后他凉凉道:“要死死一边去!”
“好嘞。”帝汐月竟然奇迹般站了起来,她迅速逃离现场,掌柜的眼见自己家的店面被砸得不成样子而且还出了人命不得不去府衙报官。
掌柜前脚刚走,君令县这边就已经收到了消息,他握紧茶杯:“更衣,我倒是要会会我们北凉的这位太子。”
坐上马车君令县一路带着怨气来到了客栈,刚一进门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错觉。
叶北辰冷傲不羁的坐在客栈门口,他翘着二郎腿表情淡漠无比:“君令县怎么过来了呢?”
“应该本宫亲自上你府中拜会。”
无一人敢应声,客栈死一般的寂静,君令县客气道:“臣不敢劳烦太子殿下,臣恭迎太子殿下到江南。”
态度还算恭敬,叶北辰倒也没挑理,他挥了挥手,落云见状迅速离开。
没一会的功夫就带过来满身血迹伤痕的男人,胳膊腿早已经被削掉此时模样没一人敢看下去,都下意识不去看。
君令县拱手作意道:“臣不知殿下所谓何意……”
“哼……不知?”
“来人!将君令县给本宫抓起来,即日起废除官位,明日午时断头台上……本宫亲自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