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早朝似乎安静了许多,李世民皱着眉头,心里也隐隐明白了什么。
“众爱卿,今日有何事啊?怎么都不说话。”
“陛下,臣有本。”
“卿家请讲。”
礼部侍郎崔郾上前:“陛下,臣要告两道元帅房俊欺凌百姓,抢夺家产,致死兰州崔家死亡十一口,伤者无数。房俊抢夺崔佳银钱价值三百万贯,粮食二十万石,还威逼利诱其余房主写下一百万贯欠条。房俊如此目无法纪,残害百姓,还请陛下为百姓讨回公道。”
话音一落,从朝班走出进三十位官员,分别来自各大世家,站在李世民面前:“请陛下为百姓主持公道。”
房玄龄本来闭目养神,此时睁开了双眼问道:“陛下,臣有话说。”
“子乔请讲。”
房玄龄问道:“请问崔侍郎,房俊为什么要上门抢夺家产?”
“回房大人,兰州有一崔氏分支,因为其余家族粮食紧张,就被委托在兰州附近筹集粮食,当时房俊在两道颁布帅令,禁止任何大宗粮食买卖,崔氏尚不清楚就被房俊抓住,随后开出一百万贯,一百万石粮食的处罚。房大人,狮子大开口也比不上令郎啊。”
房玄龄一笑:“然后呢?”
“随后房俊便带兵围了崔府,然后进去大肆抢夺,连正堂都被拆了,如果不是其余几位家族欠下了条子,怕是祖宗祠堂也难逃厄运。”
房玄龄言道:“陛下,此事,臣略知一二,有崔侍郎大体相同,只有少数不符。”
“哪里不符?”
房玄龄言道:“其一,当时崔氏子弟崔阳到灵州买粮,店主不卖,他们拿出银钱后强买强卖,嘴里还说,房俊的元帅不算什么,清河崔氏也从来没承认过,如果房俊想管,那么就到京城陛下面前说道说道。巧合的是,当时我儿房俊正带着丫鬟武媚娘在街边闲逛,亲眼看见了此事发生。其二,房俊把人扣押,并未任何刑罚加身,让手下去兰州崔家要罚款,崔家几个耳光打了出来。请问,崔侍郎,可有此事?”
“这、”
“崔侍郎,崔阳的供词已经到了刑部。需要调给您过目吗?”
崔郾言道:“陛下,杀人不过头点地,那房俊在河东,关内两道只手遮天,谁家会有那么重的罚款。即便是违背了大宗粮食买卖,也不能让百姓家破人亡啊。”
李世民看着他们:“那你等想要如何?”
“回陛下,崔氏家主不能白死,让房俊在灵前磕头赔罪,披麻戴孝,并且归还全部财产,另外,请陛下免除房俊两道元帅,消除兵权!”
“你们觉着用不用把房俊下狱?”
崔侍郎看了一眼陛下,又看了看房玄龄,心里明镜,即便下狱又如何,也判不了。
“陛下,房俊虽然过分,但他毕竟是为陛下办事。下狱,就不必了。”
“必须下狱,重判!”兵部侍郎王泽上前:“陛下,臣告发房俊谎报军情,他撒弥天大谎。欺骗陛下。臣接到牛进达进给兵部的折子,上面说道房俊带领一万人夜袭突厥,杀害突厥万人,缴获牛羊两万余头,自身一人未损,但首级只斩一千有余,请问陛下,自我朝开国以来,有过如此战绩?再者,即便是真是的,房俊冒然出兵,也属死罪,请陛下明鉴!”
李世民看了李孝恭一眼,李孝恭却微微摇头,李世民心道,各大世家,真是无孔不入啊。
兵部侍郎的奏本,让朝廷一片惊讶之声,连魏征都睁开眼睛看向了李世民:“陛下,别说是我朝,就是历代也不曾有如此战绩,这房俊必然是欺瞒无疑,如果是假,此人欺君之罪,如果他当真出兵,那就是擅自出兵,与造反无异,还请陛下将此人绳之於法。”
房玄龄都吓坏了,一个崔氏家主,还不算太大的事,老夫还能担下来,大不了还钱呗,但这擅自出兵,还谎报战功,这到哪都是杀头的罪,不仅看向李世民。李世民手心都是汗,本来想一个个解决,没曾想一起扑了过来。
“朕说过,房俊在关内、河东两道,与太子共同主事,即便是有些过火,也可以谅解,何况,崔家不仅大宗交易粮食,还当着房俊的面侮辱两道元帅,让他涨涨记性是应该的。至于伤亡之事,朕做主,陪崔氏一百万贯吧。”说完,拿出欠条丢到地上:“这几家的钱,就免了吧。”
“陛下,这不公平,这本来就是我们崔氏的钱。”
李世民点头:“爱卿所言及是,把欠条给朕盛上来。”
李世民接过欠条,往怀里一揣:“你们去管房俊要吧。朕不管了。这一百万贯是朕的,朕得要。”
没等崔郾讲话,勤政殿的宫门被一脚踹开:“老子就知道,你们没憋好屁!”
p:诸位大哥,给点意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