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查清楚了,那人名崔阳,确实是清河世家之人,不过乃是旁支,但也不远,整个家族都在兰州,与京城的关系也比较密切。”
兰州?
拿出地图看了看:“还行,急行军一天一夜便可到达。他们没说为何买粮食?”
兵卒言道:“那人说族里有专事占卜之人,推算今年大旱,或有蝗灾,便下令四处筹粮,闹灾荒的年月,粮比金贵。”
“那倒是,几人在本帅的地界上坏了规矩,那就让他们涨涨记性,去催催,让他们把罚款交了。”
去了,咱们的人被扇了两个耳光,据说,去的时候,他们家主正在,家主叫崔伯,乃是京城黄门侍郎崔民的堂弟。据说,他们崔氏六房正在商议事宜,咱们去的不合时宜。
“六房?他们家主六房太太?媚娘,你什么眼神?”
兵卒出去后,武媚娘才言道:“少爷,您是帅爷,这大唐的贵族、世家您也要了解些呀。”
“我当然了解,我娘就是大世家的,当然,崔家听说挺厉害。你再厉害,罚款还是要交的。我可以给他开收据嘛,到时候他可以去找陛下,难为本帅干嘛?”
媚娘笑道:“清河大房、清河小房、清河青州房、许州鄢陵房、郑州崔氏、南祖崔氏,合称清河崔氏定著六房,哪是什么六房太太。少爷,您定的罚款太高了,一百万贯他们咬咬牙,怕是能拿出来,毕竟您是关内道的元帅,他们不敢得罪,一万石粮食,他们万万拿不出来的。闹到陛下那里怕您吃亏。”
房俊一愣:“媚娘,你提醒我了。”
武媚娘笑着刚要答话,就听房俊说道:“对啊,他们没那么多粮食,可以打欠条嘛,正好六房都在,兄弟情深嘛,平摊些就好了。不行,不能让他们跑了。本帅亲自去,等少爷回来,给你好吃的。”
看着房俊风风火火出去,媚娘心道,我也不是这意思啊。
房俊带人骑马直奔军营,刚到门口,就看见这些人在搞队列,嗯,不错,看上去像个样子了。
看见房俊过来,一军长连忙过来敬礼:“房帅,第一军团正在队列训练,请您指示。”
“紧急集合!最后三个团军营跑十圈。”
“是!”几声锣响,兵卒连忙开始准备,不到一刻钟,已经集结完毕,房俊点头:“不错,今天速度很快嘛。回头,我给你们弄几个哨子,这破锣真难听。集合最快的两个团留下,备马,跟本帅出发。”
一时间,战马被拉出,房俊看着集合的队伍,怎么看都不舒服。缺点啥呢?算了,回头再说。
“一团长,二团长,跟本帅出发。”
军长连忙上前:“可有战事?元帅,带着末将啊。”
“去要债,要回来加餐,出发。”
两个团,加上隐卫十人,还有几个当事人浩浩荡荡向兰州进发。
两天后,终于到达兰州,曾经被扇耳光的兵卒奋勇当先,指着大门就喊:“房帅,这儿就是,卑职进去没说几句就被打出来了。”
房俊一挥手:“围了,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走掉。”
“是!”
房门都吓坏了,那见过这阵势,连忙进去禀告,一会,中门打开,两个老者走了出来:“你们是何人?”
“爷爷,快救我!”崔阳喊道。
房俊骑在马上笑道:“本帅房俊,来着何人?”
“原来是房帅驾临,有失远迎。还请进内一叙!”
“免了,这是你孙子?你孙子说,崔氏从来也没当我是元帅,所以,还是不进去为好。本帅来此,就是想把罚款交了。”说完,拿出个本子写了写,撕下来递过去。
老者接过,只见上面写着:“今收到兰州崔氏罚款,铜钱,一百万贯,粮食一百万石,另外雇工费用二十万贯,粮食二十万石。如有异议,可去京城找陛下定夺。”
老者气的脸色通红,随后冷笑:“娃子,老夫看你是房玄龄的儿子,你娘卢氏,也与我崔氏有极深的渊源,今日你胡闹在此,老夫就当没看见,把我崔氏子弟放了,老夫好酒好菜款待你,如何?”
“我要不放呢?”
话音一落,从里面走出十几个人,一人喊道:“房俊,今日我崔氏六房在此,你敢放肆?”
房俊笑道:“本帅紧赶慢赶怕你们跑了。果然,跑的快有饭吃,来啊,围住了,千万别放走。那谁,赶紧,把罚款交了,不然本帅亲自进去拿了。”
“哼,我清河崔氏一没造反,二没忤逆,老夫就不信你敢硬闯。来人,关门,把门顶死,敢跳墙进来别怪刀枪无情。”
随着大门缓缓关闭,房俊对着旁边的人说道:“记录下来,本帅好言相劝,他们冥顽不灵,辱骂,殴打本帅,最后关门拒捕。崔氏的行为,给兰州树立了最坏的榜样,严重影响了社会风气。本帅决定,从正门进入,给与犯罪者沉痛的打击。记完了吗?”
“记下了。”
房俊小声嘀咕:“关门真好了,又可以加钱了。”随后喊道:“本部人马散开,来人,把门给我炸开。”
两个隐卫上前,埋下一个炸药包……
嘭~
地面一阵晃动……
硝烟散去,崔氏的厚重的大门早已被炸的粉碎,不少碎木飞出,打到家丁脸上,当场毙命。
往里瞧了瞧,躺下的人不少啊,一挥手:“一军团进去,见到值钱的就给我搬!反抗的都给我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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