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祸事了!”
得到云姨允诺,霸王命运必会发生改变,如此一来大秦可谓是少了一大强敌,这般之下,嬴忌心情可谓极好。
可就在其心情愉悦之际,家臣却突然冲到近前,慌张之间,言语急切地呼喊祸事,如此嬴忌之愉悦心情立即浮上阴霾,不由得脸色有些沉。
“身为本公子家臣无论遇到何事尽皆要稳而不乱,如此大呼小叫,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对于来人表现,嬴忌心中颇为不满,是以言语之间,不由地如此强调道。
嗯?自己似乎将府中规矩一事给忘了,不过之后与伯姬且商议一番在谈。
眼见来人气息平复,嬴忌方才继续开口:“发生了何事?”
“公子,器造府来人禀告,言之府衙被卫士围了!”
平复心绪之后,此家臣言语清晰地道出来事。
“嗯?”
听闻家臣之言,嬴忌心中却满是疑惑,器造府乃皇帝诏令所建,而此时所行之事乃是耕犁以及纸张制造,两者虽影响深远,但并无危险性,且上命在此,谁人敢造次?
是以,听闻家臣之言,嬴忌心中万分不解,身在咸阳之中,被卫士围困,除非发生了威胁皇帝之事,否则不可能出现如此情况。
毕竟咸阳之中卫士调动,必然要经过皇帝允许方可,是以器造府发生之事政哥应是知晓的。
“来人在何处,可道明其中缘由?”
但嬴忌无论如何亦无法明白仅耕犁以及造纸如何威胁皇帝,是以其急欲知晓其中缘由。
“来人于前门等候!”
“带我去见!”
言语之间,嬴忌亦不迟疑,直接迈步之间,向着府中前门所在房间行去。
尚不及行至门前,嬴忌遥遥就望见一道身影,此身影其有些熟悉,乃是诸多墨家弟子一员,其他人称之为嘉,颇有才能。
只是此刻其人却神色惶急,身形不定,显然内心极为焦躁。
“发生了何事?为何会引来卫士?”
行至近前,嬴忌亦不多言,直奔主题,向嘉询问道。
“咳,公子莫忧,卫士所至,并非行平叛之事,乃是为了救护,器造府失火了。”
面对嬴忌之言,嘉神色颇有些不自然,言语之间存有歉意般如此开口。
“失火?”
听闻嘉之言,嬴忌目光在一旁家臣身上停留片刻,随后亦是疑惑。
“制造耕犁与造纸而已,造纸流程虽会用到火,但总不至于因此失火吧,你等是否做了些我所不知之事?”
制造耕犁之际犁头打造需要用火,造纸流程之中熬制原材料等亦需用到火源,但此事之前自身即已想到。
是以特意选定了两处较为开阔之地进行两项工作,如此预防之下,尚且失火,其却是不信的,是以此事存有蹊跷之处,必有自身不知晓之缘故。
“公子恕罪,耕犁以及造纸皆已完备,是以嘉研读公子之前所赠典籍,其中言之方士炼丹之际偶然会产生爆炸之物,此物颇具效用,是以在下略微尝试了一番,奈何······”
嘉之言言之切切,只是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微不可闻。
但,听闻嘉之言,嬴忌眼皮却是直跳,神色之中亦满是难以置信。
“你等该不会将器造府给炸了吧?”
嘉言语响起之间,嬴忌即已知晓其所言为何,只是当初自己为了收拢墨家弟子人心,随意扔出一些诸人看得懂的知识而已,不曾想竟发生如此之事。
“不曾,仅是两座院落被点燃而已,大部分建筑尚存!”
面对嬴忌怀疑,嘉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只是听在嬴忌耳中,其却是颇为无语,器造府总计亦无多少院落,两座已是三分之一,如此引来卫士亦在情理之中了。
不过,事已发生,过多苛责亦是无用,甚至会打击创新积极性,但经历此事,嬴忌觉得器造府制度必须要立即上马,否则诸人乱搞,还不知要发生什么祸事,届时恐怕比之今日更加严重。
“听你所言,耕犁以及纸张尽皆已功成了?”
嬴忌记得昨日自己前去查看尚且未曾完成,一日之间两物皆成,其还是有些怀疑的。
“幸不辱命!”
“走,带我去看看。”
对于器造府失火一事,嬴忌虽暂且不计较,但诸人如此随心而为之行径却必须遏止的,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前往器造府查看为好,不过想来政哥看在耕犁以及纸张,乃至火药的面子上并不会追究失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