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要怪罪的人,是你!”
秦枫双眼撇去,吓得胡亥浑身一哆嗦。
冷峻。
充满杀气。
威风凌凌的样子,如同是人间屠夫。
在场的大殿群臣都看出了秦枫的杀戮之气。
那是一种犹如实质的气息。
只是看上一眼,就觉得好似被蜜蜂盯了一下似的。
老一辈的大臣们,上一次看到这种目光,还是白起在世的时候。
那时候的白起,刚刚坑杀赵军二十万。
被六国人称为血手人屠。
不过,秦枫身上的杀气,和白起不尽相同。
在他的身上,没有看出那种带生命的淡漠。
满身的桀骜不驯,却没有半点不可一世的样子。
“你……你要……做什么……我……我可是……”
胡亥咽了下口水,颤巍巍地说道。
秦枫嘴角微扬:“嗯?十弟,你在怕什么?”
“我……”
胡亥咽了下口水:“我害怕了吗?我…我…我有吗?”
大殿众人闻声,都在偷偷暗笑。
话都说不明白了,还不怕?
赵高见秦枫一来到咸阳宫,便开始咄咄逼人。
他那颗孤高的心,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中。
老皇帝最近这段时间不上朝,具体的原因赵高心知肚明。
慢性毒药的作用发挥,绝对不是一两个月就能致人死亡的。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赵高很清楚,必须先稳住秦枫的情绪。
要不然,秦枫一旦问起老皇帝的身体问题,自己绝对没有办法交差。
毒害皇帝,这可是谋逆诛九族的大罪!
弟弟死就死了,自己可不能死。
想到这里,赵高忽然换上一副笑脸。
可以说,这是一种媚笑。
如果是一个女子用这种笑容,看起来会有一种妩媚动人的感觉。
可是,让一个阉人用媚笑,简直不能看。
秦枫转过头,刚看到赵高脸上的笑容,嘴角一下子抽搐起来。
他娘的。
太恶心了!
“琅琊王,您这么火气冲冲的,是做什么呢?”
赵高轻笑道:“咱家主持一个朝会而已,至于让您动这么大的肝火?”
能笑出来,就说明此人隐忍功夫到位。
秦枫很清楚,赵高现在笑的有多假,动手砍人的时候就会有多狠心。
“主持朝会?父皇不能听政了?”
秦枫停止了身板,朝着玉塌前走了两步。
此时的秦枫,已经站在了玉塌的台阶之上。
他不动声色地又上了两层台阶,眼睛却紧紧地盯着赵高。
“琅琊王说笑了,陛下身体欠安,已经七天没上朝了。”
赵高微微躬身:“琅琊王有事禀报吗?”
看着眼前的赵高,秦枫心中暗暗称奇。
怪不得人家赵高,一介宦官,都能在大秦乱世站的这么高。
亲手勒死皇帝的本事,纵观历史可没几个。
亲弟弟死了,连哭都不哭,只管咧着嘴巴就是笑?
牛啊~
这隐忍的功夫,天下罕见。
秦枫再一次往前踩了两个台阶。
赵高好似没看到一样,只是露着大白牙地朝他笑。
秦枫摇摇头,嘴角微扬。
刚刚秦枫走动的几步,放在以往,已经属于犯上的罪过了。
自从荆轲刺秦之后,没有君主的命令,玉塌前最少五米的范围,不能出现其他人。
虽然嬴政不在,可秦枫已经快要走到玉塌前了,都没有人说他逾制犯上。
这说明什么?
只要赵高不开口,没人会说这件事。
咸阳宫大殿群臣,已经唯赵高马首是瞻了。
想到这里,秦枫扫视四周,大臣们纷纷低下头。
“孤今天回来,其实是有一件喜事要向父皇禀报!”
秦枫嘴角微扬道:“孤在辽东等地,发现天降祥瑞!”
祥瑞?!
大殿众人相互对视。
刚刚琅琊王和赵中车都要肉搏相见了,怎么又没声了?
莫名其妙地提起祥瑞?
能让琅琊王,这种享有‘神意之子’的觉得是祥瑞,那真有可能是什么稀罕物。
赵高也觉得奇怪。
剑拔弩张的气氛下,秦枫提起了祥瑞之说。
玩什么猫腻?
“敢问琅琊王,是什么祥瑞?”
赵高明知道不对劲,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发问:“能不能,让咱们也沾一沾,大秦帝国的福气?”
秦枫嘴角微扬,看着赵高。
“当然,孤,已带回来了。”
说过之后,秦枫一挥手,让人将祥瑞带上来。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侍卫牵着一只缰绳慢慢走来。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满身绒毛的家伙。
远远看去,这玩意的脑袋长得像羊一样。
卷卷的毛发,像毛毛虫一样。
四条腿都很短,走路慢慢悠悠。
看起来,又像羊,又像马。
“羊?还是马?这是……”
大殿众臣议论纷纷。
秦枫见状,嘴角微扬道:“赵中车,此为何物?”
(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更,家这边还在下雨,具体情况大家都懂,这是最后一张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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